,是不可能對飲馬河水道進行整治的。只能在山澗溪水匯聚之處修起一座接著一座的小橋,有木頭橋,有石頭橋。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去年,陳家從去年開始掀起了一波整治活動——把所有的木頭橋都翻修一新或是換成了石頭橋。
並且從今年的初夏開始,陳家在鳳凰臺——一處三支溪流齊匯飲馬河的地方。
大自然的神奇和鬼斧神工,讓飲馬河中心突出來了一塊高地,並且在陳家興起之前,兩顆高大的梧桐樹就生長在那塊並不多大的高地上,所以那地方有了鳳凰臺的稱呼。也是因為三溪齊匯飲馬河,離遠了看,就像拖著了長長的翎羽。
陳家在鳳凰臺北岸建立了一個哨卡,用自家土窯裡燒製的土水泥,鋼筋沒有,有鐵條,加上石頭和五十斤重的大磚,陳家沒用一個月就在鳳凰臺北岸立起了一座像模像樣的寨落,陳家說是鄉兵哨卡。
至於飲馬河中間的那處高地,那兩顆梧桐樹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一場百年不遇的大洪水給沖垮了,陳家毫不吝惜的用火藥直接把高地給剷平了。而飲馬河左岸那細溜溜的一條地,陳家根本不管。那是條死路,往前走不到一里地,就是高山出平湖——飲馬河河面。
更上游的飲馬河是靠著南邊的山壁流淌下來的。往上去,飲馬河根本沒有‘南岸’這麼一說。可以說鳳凰臺是飲馬河的一個節點,過了鳳凰臺,飲馬河的沖積平地才越來越大,直到土門集,那再往下去就是沃野連連了。
哨卡被陳家命名為鳳凰臺,裡頭沒兩斤炮,卻有一批木頭土炮一樣的虎蹲炮。
第五十七章 老子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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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志強拖著一雙灌了鉛一樣的腿,艱苦的邁著腳步。今天上午就從縣城出發,李大人的命令,太陽落黑之前,必須抵到土門集。他嘴皮子上下碰一碰倒是輕巧,一路上乘轎子,民團的頭目們也或是騎馬,或是騎驢,梁志強這樣的小蝦米們可就遭大罪了。中午飯就兩個麵餅一碗鹹湯,根本不頂餓,現在不僅兩條腿快要不是自己的了,肚子餓的也咕嚕咕嚕叫了。
梁志強現在就盼著什麼時候能走到土門集,好好地吃一頓,好好地睡一覺。
整個民團隊伍中像梁志強這樣,一走一搖晃的人還大有人在。他們在半個月前還是黃土地裡刨食的老實農民,如果不是他們的老爺把他們著急了起來,他們現在正忙著給秋收結尾呢。
地主老爺用錢和許諾讓他們搖身一變成為了鄉勇、義兵,但卻不能在短短的十來天時間裡讓他們完成從農民向戰士的轉變。這支諸縣聯合的民團武裝真正的骨幹還是那些地痞打手出身的無賴漢,以及各家士紳手中的護院和地方上有名望的武師。
前者不需要多說了,民團不是軍隊,首領追求的是一時間的戰鬥力。這些經常打架鬥毆的地痞無賴,明顯比老老實實的農民更有戰鬥力。這些人是民團的炮灰力量,然後就是數量也不少的佃戶農民,他們會很老實的聽從民團頭目的指揮,因為他們的生計就維繫在那一個個頭目的家族身上。就比如梁志強,他主家的二少爺就是郟縣民團的首領之一。
最後才是那些民團首領們最信賴的隊伍——他們的護院。每一個民團首領周邊都簇擁著這樣的一群人。最後是武師,也可以說武秀才,甚至是武舉人。這些人在地方上都有威望,論家底厚實不見得能力壓‘群雄’,但每一家都是強梁!
戰爭指揮上,這樣的人有很大的發言權。
梁志強身體很好地,他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有空時還會外出做個工,他會點木匠手藝,還能做泥瓦匠。但這種體力勞動與行軍趕路是完全兩碼事的。梁志強可以餓著肚子在田地裡幹上一天的農活,能一粒米不吃的在工地做上一天的工,但他不能一天走上三十來里路。
部隊行進跟一個人單獨走路是不一樣的。一個人走路,開始的時候可以走快點,累了可以坐下來歇一歇,但大隊人馬不行。開始的時候你走不快,累了之後你也歇不成。
人的體力就在開始時的拖拖拉拉和漫長的散步狀態中一點點耗去。等到體力值下降到警戒線以後,整個隊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堆垃圾。
鳳凰臺上,陳鳴望著土門集,笑著對陳二寶說:“現在咱們要是出現在土門集外,你說能抓多少俘虜?”為了不讓清政府震動,陳家現在純粹是綁著兩腳再讓一隻手的跟對方過招,可能腦袋裡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