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第三旅付出沉重代價的根由,追究其根本,不是清兵,而是現在射出炮彈的大炮。它們的射程並不只限於三里遠,三里遠更是它們可保持精準度的有效射程。且射擊頻率也提高很多,比之往日清軍使用的大炮要強出許多。
幾日前陳鳴把主力部隊兵分兩路,北渡長江,他親自帶領騎兵營、坦克營、親衛右營、火槍營、炮兵營等掃蕩揚州至高郵州沿線,結果八旗的馬隊立刻退往了興化,然後泰州的清軍也退往了興化,加上從東臺轉向興化的清軍增援部隊,三邊合而為一,駐紮在了興化城東的得勝湖畔,而直接放棄了興化城池。
三路清軍匯合,總兵力達到了萬餘人之多,而且全是蘇北清軍裡最為敢戰的部隊。而陳鳴親率的復漢軍呢?騎兵營、親衛右營都是超編的大營頭,只這兩部就有小兩千人馬,坦克營六百多人,兩個火槍營,兩個甲兵營,再加上一個炮兵,總兵力也超過了五千。
“高亢有力的軍歌有利於軍隊提高自己計程車氣。”陳鳴‘看到’部隊計程車氣有所增長,雖然增長的不多,但面臨戰鬥的時候,眼下的隊伍能不士氣跌落,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中的一半人要比主力部隊的其他人多打了一個常州之戰呢。而且要知道對面的清軍表現不差,一個泰州之戰讓整個第三旅都灰頭土臉,雖然第三旅應用於泰州的兵力只是很小一部分。
對面清軍計程車氣也不弱,就陳鳴‘看來’,對面清軍計程車氣並不低於現下的復漢軍。這是一場精銳對決,泰州一戰讓對面的清軍軍心大振,士氣飆升了許多。
“清軍士氣不錯。他們手中的大炮一共有多少門,可曾查明?”這些效能優異的大炮一定給了清軍很大的鼓舞以及信心,不然清軍可不敢以兩倍之兵就正面應戰陳鳴親率的復漢軍精銳呢。
“清軍防備的很嚴密。偵察兵幾次滲透,都碰了壁。”黃捷聲音低沉了三分。被清兵在泰州打的這麼窩囊,竟然還查不出對手究竟有多少門優質大炮,這讓整個第三旅都抬不起頭。不過抓到的清兵戰俘倒是把這批大炮的來歷賣給透徹,這批炮是澳門的葡萄牙人賣給滿清的,葡萄牙人還組織了一批炮手來當教官,為清軍訓練炮兵。只不過大炮具體有多少門,那些衝鋒陷陣的低層士兵是不知道的。
陳鳴聽了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蚊子。看來複漢軍要跟葡萄牙人好好的算一筆賬了。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復漢軍要先把眼前的這股清軍吃掉,陳鳴要讓滿清上下明白一件事:別以為有了葡萄牙人的大炮就能夠跟復漢軍一較高下。那樣想就真的太天真了。
五斤炮單純的打威力上或許不如葡萄牙人的十二斤炮,而且葡萄牙人還有開花彈,但大炮的數量上,葡萄牙人吃奶得勁都使出來,也不能跟復漢軍比。
陳鳴帶到得勝湖的炮兵營有整整四十門五斤炮,還有二十門三斤炮,陳鳴不信對面的葡萄牙能一口氣給滿清帶來六十門大炮。想想啊,十二斤重的炮彈,清斤一斤近600公克,而歐洲的磅,一磅才450公克多一點,那就是16磅了。這他麼是艦炮還是陸軍炮,還是岸防炮啊?而不管是艦炮還是陸軍炮或者是岸防炮,陳鳴覺得葡萄牙都不可能一次給滿清提供五六十門之多。或許只有少少的十幾門而已。
“幹,就要幹他們的精銳!”
此刻清軍的總指揮依舊是火器營副都統蔡毅,湖邊的清軍營壘裡也有整整一千人的火器營旗兵,他們手中拿的已不再是老舊的火繩鳥槍,而是滿清以最快速度趕製出來的燧髮式鳥槍。
可是以舊軍制訓練處的八旗鳥槍兵,不管從戰鬥力,還是戰鬥意志上,都不可能與究竟考驗的復漢軍火槍營相比。只看雙邊的軍姿軍列,復漢軍就超出清軍一個等級,哪怕兩邊身上穿戴的依舊是老式軍裝。
“上帝,這就是中國叛軍的主力嗎?非常嚴整的軍列,他們計程車兵看上去十分的有精神。”布蘭科上尉非常吃驚,他舉著手中的單筒望遠鏡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著對面的復漢軍軍列,臉色帶著凝重的對身邊的費爾南德斯說:“少尉,我們今天有麻煩了。對面的叛軍,只要能表現出與他們的軍姿軍容相符合的戰鬥力,今天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要祈禱上帝保佑嗎?”費爾南德斯卻沒有布蘭科那麼神色緊張。他對復漢軍十分的好奇,可他並不認為復漢軍的戰鬥力比之清軍就強大的那麼多。“上尉先生,清國士兵可是有一萬人。他們還修築了營地,修築了炮兵陣地,他們的人數是對面叛軍的兩倍。而對面的叛軍雖然十分的有精神,可他們的火槍兵也太少了……”
布蘭科臉色凝重的神色依舊沒有半點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