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絕收了。再加上清軍的搜刮和戰爭的影響,難民群不要太多。要不是口音的問題,八旗剩下的這些旗民說不定也跑的七七八八了。
波將金一頭燦爛的金髮依舊璀璨,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澤。他身上依舊穿戴著俄羅斯中將軍服,光鮮整潔,頭上戴著黑色的三角船帽。坐下的戰馬也被洗刷的光澤四溢,漂亮到極點。可是此時的波將金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銳氣和絕對的自信了!
與中國復漢軍交手這麼長時間,波將金不能不承認自己對中國人的戰鬥力嚴重估計錯誤。
不要說把清軍打的落荒而逃的復漢軍了,就算是滿清的八旗新軍,戰鬥力也遠在他的想象之上。可自從他帶領部隊正式的介入這場戰爭,他就再也沒有聽到勝利的訊息。
清俄聯軍相對優勢的騎兵部隊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幫助,不管是復漢軍的主力部隊,還是他們的後勤運輸部隊,強大的炮火力量讓他們變成了一支支鐵打的刺蝟,每每讓佔據著數量優勢的聯軍騎兵望而卻步。
而當他們優勢的騎兵力量只能用於會戰和正面作戰的時候,在這個時代,騎兵最大的作用力就已經被嚴重的消弱了。
而且波將金沒有想到的是在遙遠的東方也能見到整齊的如同一排排銅牆的歐式騎兵。
中國人的騎兵數量雖然處在劣勢,可他們用傳統式騎兵與牆式騎兵交替使用,短距離突擊,配合著火力強大無匹的陸軍部隊,正面作戰時所能產生的威力遠遠比他們的人數更大許多。
一路跟著清軍敗退到玉門關外的俄軍也士氣低迷的很。所以,清軍也好,俄軍也罷,現在的他們都需要一個勝利。
就在南京的老百姓都在關注著自家地頭的水塔的時候,就在全中國的人都在議論著專利和一百萬的時候,一個熱風滾滾的晚上,在玉門縣城西北的英峨峽。現在這還是一片水草相對豐美的地方,出玉門縣城北上木龍泉,經過英峨峽到達馬鬃山,沿途上水草豐茂,可不是21世紀時候的荒涼戈壁灘。跟玉門縣城西北的花牛山也不一樣,後者出了玉門縣城向北走,不多遠土地就開始見不到綠色了。
到了花牛山,經常可以遠遠的看到一片光禿禿的土地上聳立著一棵大樹,方圓十里,甚至是更遠的地方就只有這麼一顆聳立的樹。
波將金手下的俄軍騎兵就藏身在英峨峽,現在波將金的身後,佇立著一隊服裝不整的騎兵,他們是波將金的親衛隊。剛剛進入中國境內的時候,這些人穿著綠色的軍裝,頭戴著高帽,腰間配著軍刀、火槍和人手至少兩把的手銃,堪稱武裝到牙齒,數目也整整有三百人。
但是現在呢?這批人總數大概就只有一百六七十人了。
雖然不想承認,波將金卻預感到自己的失敗。中國人統一他們自己國家的腳步不是自己可以阻擋的下的,現在的甘肅,未來的新疆。波將金知道中國還在貝加爾湖和阿穆爾河動了手腳,特別是前者,他們出動了五千人以上的騎兵部隊,人人都配著胸甲。
俄羅斯在西伯利亞的核心貝加爾湖,就始終處在中國人的槍口下。這絕對是俄羅斯莫大的悲哀。
波將金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在部隊退出戰爭之前能夠打一個勝仗,給自己挽回最後的顏面。他來可是來中國鍍金的,別被扒的光熘熘的一點不剩啊。
帶領一萬騎兵進入東方,這本來是女皇陛下讓自己撈取功勞的,自己卻搞成了現在的模樣。波將金不知道貝加爾湖的戰局現在怎麼樣了,西西伯利亞的援軍到位了沒有,又到位了多少。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眼下的戰爭。中國人追擊的騎兵部隊昨天就抵到了玉門,而他們的步兵大部隊還在嘉峪關,前後拉開了二百多里路。中國人過於驕橫,過於狂妄了。用他們自己的一句老話:“驕兵必敗!”
一個大好戰機就在眼前!
“將軍閣下,韃靼人傳來訊息,中國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了三道溝。”
一個身上帶著一層黃土的哥薩克奔到波將金的面前,向波將金傳達了最新的戰況。
笑容浮現在了波將金的臉上,“中國人已經進了三道溝,那就讓我們封住三道溝的入口。”這是波將金洗刷恥辱最好的機會。
從玉門縣走三道溝去安西州,然後由安西州進入新疆的哈密,這當中雖然有著戈壁,但路都是已經趟熟的。幹隆幾次派軍隊征討新疆蒙回,大軍都是走的這條道,也就是所謂的蘭新大道。
而從馬鬃山走牛蘭子,到野馬井,再順著岷水到星星峽,一樣可以抵達到哈密。而且沿途有水有草,並不用過安西和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