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是什麼樣的嗎?”
林巫一一開口,就讓對面的人臉色一白,手指也顫了起來,身後的管家迅速地拿出藥,遞給了祁老,祁老這才緩緩地接過藥,直接吞了下去,只是他吃完藥,似乎並不願談起這件事,老管家也只好替他開口了,“林先生,其實能不回憶的話,我們並不想再提起那時候的事了,只是……”他還想說什麼,便被祁老止住了,“我來說吧,我太太,是割喉自殺的……”
祁老閉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脖子幾乎要斷開,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下如此重的手,更讓我不明白的事,她嘴角還帶著笑容,一想到那個笑,我就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太陰森了。”
“所以你才請來下面的人來替你妻子做法?”
“這也有當中一個原因,不過也是我們家的傳統。”
林巫一挑了挑眉,也沒有再問什麼,他伸出手,從四面竄過來的藍色火焰跳上他的手心,火焰燃得比早上還有旺盛,他收起手掌,勾起唇,笑了笑,“看來這屋子的陰氣也變重了不少。”
左靈正對著那團藍色的火焰好奇得很,還沒等她看清楚,林巫一已經收起手掌,她不捨地抬起頭,正看到林巫一微笑的神情,內心突然一震,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什麼陰氣?”
林巫一沒有回答她,反而站起身,看著祁老,“祁先生,你妻子是後天下葬對吧。”
“是,是的。”
“那時候我會再過來一趟,這裡有幾張靈符,在住的地方貼上便可。”
祁老接過靈符,有些激動地問道,“那林先生,你們不留下來嗎?”
“不了。這裡不適合。”他牽著左靈,便往樓下走去,祁老和管家也追上去,試圖留住前面的人,“林先生,林先生,你們真不願留下來?我怕那東西會再出來害人。”
“放心,這靈符可保你們這幾天平安。後天我會過來的。”走到一樓,他看著還擺放在客廳中央的香案,回過頭,對著祁老說道,“我想,祁先生,你應該重新再找一個法師為你妻子誦經了。茅山那些人似乎很閒,你可以請他們過來。”
“什麼意思?”
林巫一沒有回答,拉著左靈便繼續往門口走去,不知道想到什麼,左靈突然回過頭,問著祁老,“祁先生,你有多少個兒子?”
“啊,一個,我只有一個兒子。”
“是你和祁太太的兒子嗎?”
“是的。”
左靈禮貌地對他說了謝謝,便跟著林巫一走了。
出了大門,在等著車開來的時候,林巫一看向左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剛才問那些做什麼?”
“我在想祁太太自殺的原因。”左靈捏著下巴,認真地沉思著,“我覺得,像她這麼一個有錢的太太,要什麼肯定有什麼,怎麼會想不開呢。然後我就想起了昨晚我去修煉的時候,路過客廳,腦子裡突然有一個很悲憤的聲音響起,她說什麼是她兒子,死的不是別人,所以我就覺得會不會是她兒子出了什麼事,然後她被話哀纏上,悲傷什麼都被放大好幾倍,所以她就自殺了。”
她說完,抬起頭,看著林巫一,卻發現對方似笑非笑,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頭,有些看不懂林巫一的表情,“我,其實也是隨便說說的。”
“不,你說的也不錯。也許,祁家太太是因為她兒子才自殺的。”
“那我們需要去查嗎?”
“為什麼要去查?”
“可是不是……”林巫一笑了笑,接過一邊的人遞來的車鑰匙,往車裡走去,“是要查,不過不急,後天我們不是還有時間嗎?你別忘了,現在你要去墓園修煉。”
左靈閃爍的眼神瞬間就暗了下來,她站在車門邊,試圖想再次和林巫一打個商量,“可不可以,不去的。”
林巫一看了過來,笑了笑,“不可以。”
沒有得到特許,左靈無奈地嘆了嘆氣,隨即坐上車,靠在視窗上,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人生一般。
林巫一一邊開著車,偏過頭瞥了她一眼,他不想說如果自己趕不及,也許她就會消失在虛無中,就連往生的機會都沒有,他不想說自己從來都不為她的法術著急過,也許,有一點原因只是不希望她變得和自己一樣,對這世間一切都無情,也許,左靈和自己本就不同,也許,自己對她太過縱容了。
走上這路的時候,他便學著冷漠,即便是自己的家人,自己喜歡的人,他只是冷眼旁觀,後來為了那人而觸動了禁術,也只是讓他變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