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夜聖門是地牢內陰森暗溼,進去的人很難有能夠在走出來的,就算出來的也是半死不活,就像兩天前見到的陳襲雅那個樣子,而她還能夠活著,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大幸,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希望就這樣死去算了,還是想要以那個樣子繼續活下去。
現在,安謹瑜非常的肯定,如果把安祈洛惹惱了,他一頂回像對付陳襲勇兩兄妹那樣子來對付他的,因為在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手足之情,對他這個所謂的四皇兄已不可能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他心裡那些親情或者是手足之情,應該是早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們消磨殆盡了吧,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後悔呢!小時候如果沒有那樣子欺負安祈洛的話,現在他的處境會不會就好一點呢?
可是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更何況皇室的親情本來就廉價得連兩銀子都比不上,即使小時候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當面臨皇位的抉擇的時候,不管是多麼堅固的感情都會被動搖,甚至是粉碎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一點。
轉頭看了藍汐月的背影一眼,壓下心裡的疑問,看著安祈洛說道:“剛才的話就當我沒有說過,那現在是否可以坐下來,好好地商量一下呢?”罷了,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可不想真的惹惱了安祈洛,然後被扔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面去!安祈洛轉過了身來,看了安謹瑜一會兒,然後才有朝著他走了過去,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問道:“不知四皇兄想要和小弟商量什麼事情呢?現在可以說了。”
安謹瑜也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笑著說道:“呵呵,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將我囚禁在此,是希望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轉頭看了坐在旁邊的藍汐月一眼,見她朝自己點了下頭,嘴角掛上一絲笑意,看著安謹瑜說道:“接下去要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就讓汐兒來告訴你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只是在幫汐兒的忙而已。她說她要讓這個國家滅亡,但是卻沒有說過要怎麼做才能讓這樣一個大國滅亡,所以現在連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麼做。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給她的行動提供最便利的條件,不然要是把她給累著了的話,心疼的那個人可是他。安謹瑜意外地看向藍汐月,為什麼是她來跟他說?難道是她想當皇帝?呃,貌似不可能,那是怎麼回事?還是說,安祈洛已經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然後讓她來當他的發言人?貌似也不可能,他剛才還因為他多看了她幾眼就渾身冒冷氣的,如果可以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讓她來跟他說話?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安謹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滿眼不解地看著她,就等著她告訴他一些事情,不管是什麼事,他突然發現,能夠聽到她說話的聲音竟然也讓他如此期待。她的聲音很好聽,純正、潤滑、細膩、清冷,美好得讓聽到的人猶如在欣賞著天上的最美妙的仙樂一般,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沉醉其中,也讓安謹瑜只聽過一次就再也不能忘懷。對上安謹瑜不解的視線,緩緩地開口說道:“瑜王爺要做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個機會澄清自己與玉璽被盜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些都是皇后想要對付你的手段而已。其實,皇后才是那件事情的真正主使人,而之餘她將玉璽放到了什麼地方,等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告訴你。”
安謹瑜微眯起了眼睛,眼裡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這件事聽起來似乎對他根本就是有利無害,不僅可以幫他擺脫叛國的罪名,還能將一直與看他不順眼,與他作對的皇后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但是細想起來的話,又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如果僅僅是想要將皇后陷入到那樣的境地,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以夜聖門的勢力,想要陷害皇后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又何必還要買給她一個這麼大的人情呢?讓他離開這裡,也就是還了他的自由,還要幫他澄清外界的謠言對他的攻擊,這麼好的是他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但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會有隱隱的不安,隱約地感覺到事情似乎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你們為什麼要我這麼做?這樣做對你們才什麼好處嗎?
“沒有!”藍汐月回答得很乾脆,是沒有什麼好處,就算這個國家滅亡
了,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但問題是,她想要這麼做。
對於這麼幹脆的回答到走讓安謹瑜愣了一下,滿來年疑惑地看著藍汐月
清冷的眼晴,問道:“那為什麼……”
而他還沒有把話問完,藍汐月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因為我想要這麼做!”
“總是會有什麼理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