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沒有恩師傳下的乾坤筆,王先很難進入修真界。在凡間,以他讀書的資質,發展下去,也頂多不過是一名秀才而已。
即使他再得到其他機緣,能僥倖進入修真界,以他的雜靈根資質,也頂多是進入一個三四流的小門派,勉強修煉到煉氣初期,做一個最底層的小修士。
就象是修真界的小叫花一樣,沒有天賦、沒有背景、沒有本事,籍籍無名的淹沒在弱肉強食的修真路上。
更不用說,韓問引導他的求知興趣,鼓勵他向學向道的人生追求,對王先的人格精神,有多麼巨大的正面影響。
見王先承認,戴健又說道:“韓問雖然沒有真正進入修真界,但也算修煉過修真界的一門法術,修真界的大門,向他開了一條縫。而你,也可以算他修真界的半個傳人。他的仙緣,由你薪火相傳,他的夙願,如能在你身上實現,發揚光大,我相信,他九泉之下,一定欣慰無比。”
這時,王先的神情,已越聽越凝重。如果是凡人和他說九泉之類的話,他只會當做安慰話,客套話。
但戴健和王先都是修仙之人,仙鬼神魔,本就存在,自然是嚴肅無比的,完全相信的。
王先的內心深處,每當夜深人靜,總是浮現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乾坤筆會落在自已手上?
他自問,自已家境平凡,天資更差,連才氣縱橫的先師韓問,都不能如願進入的修真之路,卻讓自已成功走了上去。自已何德何能,會有如今的成就?會有如此逆天的乾坤筆?難道韓問和我,在九世輪迴的上一世,有什麼關聯?
修真界確有九世輪迴一說,也確有其事,只是不易窺破天機而已。修真者,只有突破元嬰,進階化神,才有機會在仙星界等其他星界,弄清楚自已九世輪迴的身世。大多數人,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這時,戴健也是臉色方正的說道:“我當年,雖然為了主持儒門科場的公正,阻斷了韓問的科場進身之路,但我對韓問本人,是有所虧欠的,既然你我今日有緣一見,我自當助你一臂之力,也算對韓問,有一個交待。”
說著,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本書來。先將其中一本,遞給了王先。
他又道:“這本書,就是當年韓問在民間搜得的修真古籍殘篇,《神元真經雜元篇》。當年韓問的事,肖師侄已經全都和你說了。這本《神元真經》,韓問記住後,還給了原主,我擔心它再被凡靈根儒生所獲,又生事端,便想法搜走了。現在,你已是修真者,又繼承了韓問的衣缽,我便代替韓問,將他傳給你,由你自行處置。”
王先恭敬的雙手接過《神元真經》,雙方都沒有談論這書到底如何。既然韓問這種凡靈根,都能夠以此修煉神識,自然,王先更能看懂,運用。
更何況,即使此書對王先無用,那也是恩師難得的遺物,恩師成也此書,敗也此書,久經磨難。此書自然值得王先珍重收藏。
戴健接著又拿起第二本書,遞給王先,道:“你是制符大師,應該知道,道修有符錄,儒修有詩箋,佛修有抄經。這本《詩箋偶注》是我在一次秘境中,偶然得到的上古儒修之物,是上古秘本。上有一些煉製詩箋的法門,這本書每一頁,也是和符錄一樣的存在,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掉。”
王先聞言,大喜。但猶豫了一下,道:“此物太過貴重,師侄愧不敢收。”
戴健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你不用太過謙讓,我不是制符師,留著也沒用。我已將秘本內容,抄錄了一份,在本門詩箋府藏書閣留存。在本門,除我之外,非制符宗師,是看不到這本古籍內容的,你大可放心使用。你沒有修儒,此物你能用上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神元真經是你師父所贈,我只是轉交,這本《詩箋偶注》,才算我贈你之物,也不枉我和你師父相識一場。”
王先知道,再推辭,就卻之不恭了。只好恭聲稱謝,雙手捧過。
見戴健欣慰的看著他,不再說話,王先知道,戴健日理萬機,事務繁忙,此間事已了,趕緊提出告辭。
戴健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站起身,目送著王先走出了書房。
王先收好兩本書,走出書房,沿著來路,拐了幾個彎,就看到在一個門廳等著他的肖偉國。兩人如約出府,離開聖京,御劍飛行,沿著巨船留下的雲跡,向巨船追去。
兩日後,兩人追上巨船,肖偉國叮囑舒尚科,務必送華天宗一行到聖京州邊境,便先行告辭,御劍飛返大名城。
王先回到巨船符錄倉,開啟了《神元真經》殘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