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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老是覺得勞累犯困,不過吃喝上一點兒沒少。身上還長了肉呢!”

那丫是犯懶了吧?阿圓笑了,冬日裡嘛,貴夫人又閒著沒事兒幹,屋裡的火炕又溫暖,捨得出屋還奇怪了呢!

“那我不進去吵她了,也別老讓她睡覺。等醒了,讓她在外面走走,多活動活動,還有,每天早晨得堅持做那啥‘五禽戲’,記住了沒有?”阿圓又想當人家姐姐了。跟囑咐小孩子似的囉嗦。

綠柳掩著口笑,使勁兒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做的阿圓。哼著歌往家裡走,其實說是李薇胖了,自己也跟著長了肉呢,當病號養著一段日子,果然還很不錯。

可是,自家門前那兒圍了一堆人呢,是怎麼一回事?看笑話的又跑來了?這次不怕放狗咬了?

阿圓直覺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女人嘛,天生第六感準確無比。

果然。攤上事兒了,白家,攤上大事兒了!

這群人不是客串看熱鬧的,這是精心組織過的一個小團伙兒,連參加本次活動的衣裳腰帶頭飾,都是統一配備的,遠遠望去,白花花一片,怎麼就那麼��稅。�

咱家裡,最近沒有死啥人吧?除了幾年前白家娘死爹亡,按說,不應該現在才辦喪事啊!而且,作為白家長媳一枚,就算是祭祖也得先給咱打個招呼吧?

而且,祭祖的陣仗,需要鋪排這麼大嗎?

實話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齊氏阿圓,此刻小腿肚子有點轉筋兒了,大白天遇到了鬼,齊刷刷一群身著孝袍孝衣,頭頂飄飄灑灑的孝帽子的人,木然站到你家門前,你會不會害怕?

要不是那孝衣孝袍明顯不是一個年代出品的,本白的奶白的黃白的灰白的層級分門別類,有的還潑濺上了油漬汙垢,貌似從多少人家的喪事上湊合來的微統一服裝,阿圓還真的會以為淪落到了人間地獄,見到了小鬼拘魂。

白老二和採蓮堵著門口,那臉色也跟土灰似的黯淡了,院子裡,大黑憤怒的吠叫聲淒厲。

一隻木門板,也用白布墊著,其上一具灰不溜秋的女子人體橫陳,一動不動,就正正好好的安置在白家門前,與白老二兄妹二人對峙著。

一個頭上還算光溜兒的男人雞貓子鬼叫著:“我那冤死的媳婦兒啊,你要是真的被人害死了,丟下我們父子幾個,可該怎麼活?”

圍繞著這具門板,三隻小娃子跪在地上跟著哭嚎“娘啊——”,再加上身後的三大姑八大姨家的兄弟姊妹們,一水兒的孝衣孝袍,這場景,怎一個“悽慘悲涼”可以形容?這生生就是“人間地獄”現身了吧?

可是,這聲勢還不夠壯大,遠遠地,迷糊陣的村民們也組團兒趕來了,頭前帶路的,正是這山高皇帝遠地界上的“土皇帝”——里正大人是也!

跟隨的村民們個個義憤填膺,還在路上就挽袖子捋褲腿,這個說:“再不能放任這一家子禍害村裡了!”

那個答:“就是!憑什麼咱村的好風水都叫他家佔了?荒地的磚窯有盧家的一份兒,咱不管,可白家佔的荒地得要回來,要富,大家夥兒一塊發財,要窮,大家夥兒一塊去要飯,不能只慣著他一家獨大!”

里正的的聲音跟從海水裡撈出來的一樣陰冷:“這次,他們家還敢鬧出人命來,我做里正的,再不能睜著眼不管,走,大家夥兒跟著我去白家評理,不叫白承光磕頭賠禮給大傢伙補償,我這個里正就不當了!”

跟一群穿戴的跟鬼似的人物較量,阿圓心底裡打怵,但是,跟里正這些眼紅白家財產,意欲搶奪勝利果實的“餓狼”,她可是最來精神的,自家沒幹什麼傷天害理取人性命的事兒,為什麼要擔驚受怕?誰知道那門板上躺著的是哪隻鬼啊?乾姐什麼事兒?

阿圓立定身形,在孝子賢孫的隊伍後面高聲喊道:“採蓮,去,把磚窯上的兄弟們都喊過來,帶上傢伙什,還有盧家的婆子小廝,扛上大掃帚來白家驅鬼!”

小採蓮聽到這聲喊叫,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小手扒拉開人群就真的往外跑,那動作滑溜得是抹了油一般的迅疾。

孝子賢孫的隊伍裡,頃刻就有點兒亂。

那個捂著臉哭喪的男子扭過頭來,正好跟擠進人群的阿圓打了個照面,很臉熟——這是——

再往門板上細瞧,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女人——是——是石頭家的?

那這個男人就是李石頭?這三個哭唧唧的娃兒,就是這夫妻倆的種兒?

石頭家的——死了?

死了為什麼抬到自家來?想要賠償?自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