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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的鼻子:“你——你這個該死的刁婦!”

白老大已經急得鼻子尖兒冒汗,拃著兩隻手不知道該去規勸哪一個才好,媳婦明明是個很理智的人,怎麼這會子跟個王爺幹上了?莫非,又到了身子不舒服的時候?

算算天數兒,也確實該到阿圓的小日子了。

被叫做“刁婦”的阿圓,怎麼會答應?

她擺脫了白老大的一隻手,也把手指指向馬王爺:“我是個刁婦?我該死?難道我做了虧心的事兒不成?難道我生了孩子,又把他隨手丟棄了?還是我故作仁慈的把孩子送給了別人?讓他在貧窮中長大,讓他受眾人的白眼,讓他不得讀書,也不得習武,讓他只差沿街乞討暴屍街頭?”

馬王爺的身子向後仰去,再向後仰去,在千軍萬馬中鎮定自若的馬王爺,此刻,在一個小女子的指責下,潰不成軍。

可是,阿圓的宣洩才只是一個開頭,屬於白老大的,屬於阿圓自己的憤怒還多得多。

“為什麼丟棄自己親生的孩子?我們的存在,到底怎麼嚴重的阻礙了你們的前程,影響了你們的生活?為什麼不負責任的生下了我們,卻又因為這些莫須有的原因狠心將我們驅逐?您半夜裡做夢,會夢到我們在哭嗎?會夢到我們在捱餓嗎?會夢到我們在受苦嗎?拍拍您們的良心,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著我的鼻子喝罵?你有什麼臉面要求這個被人拋棄的孩子再跟著你上戰場送死?你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心腸,他小時候沒死在你的手裡,長大了卻要再死一次嗎?”

“為什麼——為什麼啊?”

一道淒厲的哭喊,突然從房間的角落裡發出,就像一隻受了致命傷的野獸!

竟然——是阿福,雙手還被被鬆綁,此刻正用力的把捆緊的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的砸向自己的額頭。

阿圓的話,刺痛了阿福最深處的隱痛,阿圓只是在為白老大鳴不平,卻句句都說出了阿福心中的話。

“為什麼不負責任的生下了我們,卻又因為這些莫須有的原因狠心將我們驅逐?”

“你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心腸?他小時候沒死在你的手裡,長大了卻要再死一次嗎?”

是父母把自己生成這個樣子的,為什麼卻又要百般厭棄,打小驅逐出京城,如今又派親兄弟來追殺?我若死了,你們真的就那麼開心嗎?

這個日子不吉利,死亡與瘋狂,一茬接著一茬兒,一個接著一個。

只有白老大聽不明白,拽著媳婦的袖子往後扯:“你說什麼呢?馬王爺跟咱有什麼關係?你心情不好,衝著我發火,別殃及了別人!”

阿圓的腳下一個踉蹌,回頭看向急的臉紅脖子粗的丈夫,忽然就笑了起來:“對呢!馬王爺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沒有任何關係,那憑什麼讓你去做送死的先鋒官上戰場?對呢!馬王爺在開玩笑,承光,咱們回家,不在這裡開玩笑了!”

她疾步往外走,白老大雙手抱拳倒退著跟著阿圓:“對不住了馬王爺,我媳婦她——很能幹很賢惠很疼人,就是有時候——脾氣會不好,您別見怪……”。

“別走!聽老夫——再說幾句話!”馬王爺如同一陣風,堵在了門口,掩緊了房門。

“就說——幾句話,你們不願意聽了,隨時能走,老夫絕對不會阻攔。”馬王爺高貴的頭顱,深深地低了下去。

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或者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將軍,他,只是一個老者,剛剛承受了喪子之痛的父親。

阿圓的腳步不得已停止了,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用雙手堵住白老大的耳朵,不讓他聽見任何發自馬王爺的聲音。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要出事了!

“承光——你叫白承光是吧?你可知道吐蕃族正在進犯我大宋朝邊界?小賊李立遵鼎盛一時,現已擁有幾十萬部民,六、七萬兵馬。隨著勢力急劇膨脹,李立遵越來越妄自尊大,為人暴虐而殘忍,與我宋國之間摩擦日益增多,上個月,知秦州張佶就奏報開封‘偵知宗哥族立遵、和尚、唃廝囉召諸部首領,謀犯寨城,請益戍兵。’十五天前李立遵狂妄上書宋廷要求冊封其為“贊普”,就是可汗!想要成為吐蕃各部的領袖,還不斷煽動邊境的吐蕃部落反宋。”

馬王爺說到戰事,眉宇間恢復了浩然正氣:“現在,李立遵已經率領馬波叱臘、魚角蟬各部人馬三萬餘人大舉入侵,並散佈訊息聲稱‘某日下秦州會食’,他這是小瞧我大宋子民,以為我大宋無人征戰,可以任由他們自由來去,試問,我大宋的好兒郎哪個肯答應?我已經在金殿接旨,親自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