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有練習過吧?”
“練習?”安沛倫似乎有點困惑地歪歪腦袋。“為什麼要練習?我沒聽過感覺也要練習的呀。”
不只塗明山,每個人都任愣地盯著他。
不需要練習?
安沛倫看看大家,又說:
“即興演奏時誰練習過?沒有吧既然是即興,當然就是把當時的感受彈奏出來,所以每一次彈出來的東西都會不同,因為心情不同嘛。一樣的道理啊,一首歌的基本旋律架構知道後,剩下的就是將你在這首曲子中感受到的表達出來而已嘛,爵士樂不就是這樣的嗎?”
是啊,是這樣沒錯。問題是能真正做到的沒有幾個,而能做的彷彿呼吸一樣輕鬆自然的根本就沒有。
難怪那幾位爵士樂大師那麼積極地想要將安沛倫拉人爵士音樂界,古典音樂雖然能憑藉技巧將歌曲本身的情感挖掘出來,但爵士樂卻可以根據主和絃來依據心情不同而做各種旋律、節奏、甚至和絃上的變化。於是同一首歌曲可以自由做出各種心情詮釋,以不同的風貌展現出來,這才是音樂的真正解放。
有些人雖然能演出一段外人聽來極為完美的即興演奏,但他自己卻明白那並不是他所要表達的東西。而大部分的人則常常要在各種音符、和絃中尋找附和自己心境的旋律,但當你在尋找時,很可能心境又改為了,於是你找到時又不適當用於當時的心情了。
而安沛倫卻根本不必找,他只是把它拿出來用而已。所有的旋律、節拍、強弱、轉折都正是他所要的,他是真正能將那一時、那一刻的心情立即且正確無誤地表達出來,不是前一刻,也不是後一秒。
真是令人嫉妒的天賦!
“安沛倫,我嫉妒你!”江亦雷很明白的表示出來。
安沛倫愣住了。“嘎?”
“阿倫,”廖如凱嘆氣。“你為什麼不能含蓄一點,譬如說你練了好久什麼的,為什麼一定要引起公憤呢?”
“呢?”安沛倫無助地望向喬以欣求救。
“別看我,”喬以欣靜靜地說。“你晚上睡覺時最好小心一點!”
安沛倫立刻垮下了臉。“以欣……”他可憐兮兮地拉拉她的衣服。
而何希玉則冷哼兩聲。“小瑪莉,我從戲劇社借來的鞭子,今天晚上可以派上用場了吧?”
“耶?!”安沛倫驚慌失措地嚥了口口水。“以……以欣,你……不會吧?”
喬以欣斜睨他兩眼沒出聲。
“怎……怎麼這樣?”安沛倫委屈無助地嘟嚷。“我只是說實話嘛!”
而一直在口憶著安沛倫彈奏技巧的裘時彥這時突然問道:“阿倫。你剛剛彈的琶音音階是……”
安沛倫嘟著嘴。“什麼琶音?”
裘時彥微微一愣。“你剛剛彈的……”
“彈什麼?”
裘時彥又是一愣。“鋼琴啊!”
“我不會彈鋼琴!”安沛倫突然大聲說。
每個人都猛然轉頭瞪著他,他卻賭氣地哼一聲轉開頭。幾秒後,喬以欣首先暖昧笑出來,然後是何希玉、廖如凱、塗明山、江亦雷,而剛剛一直沒有注意他們對話的裘時彥則一臉莫名其妙。
“好啦,別生氣了。”喬以欣抱著安沛倫的手臂。“逗你玩的啦!”
安沛倫的臉孔仍然撤一邊。
“去!”何希玉翻翻眼。“這麼會生氣,你是男生耶,應該大方一點嘛!”
“他這個樣子擺出去,誰會相信他是大名鼎鼎的倫特尼·安啊!”廖如凱笑宣。
“我第一個不信。”塗明山喃喃道。
“偶像破滅,喔?”江亦雷調侃。
喬以欣輕輕將安沛倫的臉轉回來,再扳下來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別生氣了,喂?大家都在笑你了呢。”
“以後再也不彈給你們聽了!”安沛倫咕噥。
低低的一句話立刻引起大大的反彈。
“那怎麼可以?好啦!我道歉,我道歉,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玩你了!”廖如凱首先叫道。
江亦雷也立刻擺出諂媚的嘴臉。
“我也道歉。阿倫、不、安大哥、大爺,您大人大量,請不要在意我滿嘴放屁!”
而何希玉呢——-
“阿倫,這樣吧,今天晚上我把鞭子用在阿凱身上讓你觀賞,包準你看了一定爽!”
“你好沒良心哪,小辣椒!”
廖如凱的怪叫聲和眾人的大笑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