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湖邊傳來女孩常常的嘆息。
“隼人你真的很沒情調唉,難得我學人家電視劇裡的悲情場面,想演一演悲情女主的,你真是不配合不給面子啊……”
“……切,你才是沒追求呢,老幹這種無聊事!”
“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快走啦,要不天晚了你回去不安全。”
“這話應該是我說吧,雖然我知道你是隻母老虎!”
說完這句話後,獄寺是本能地想閃躲即將到來的攻擊,然而這次,女孩只是笑笑,卻不說什麼。
……
餵你這算什麼啊……為什麼笑得這麼苦澀……
……
走到小路盡頭,兩個人打了招呼便分別了。
獄寺呆呆地看著女孩飄飛的長髮就這樣消失在視線中,忽然覺得心裡少了些什麼。
……
夢邪一直走了好久,走到她確定獄寺再也看不見的地方時,嘆著氣從包裡拽出一條黑色髮帶,把長長的頭髮紮成結實的辮子,然後利落地盤在腦後。
……
這樣就好了吧。
……
那麼,要去了。
女孩咬住嘴唇,握緊了手指。
要去了……要去了。……夢邪,勇敢些,沒事的。
……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想把ALTOR的那首月の記憶貼上來的,但是貌似失敗了,所以讀者親們自己去網上找找這個曲子吧,我覺得和這章內容很合……雖然我不知道那首伴奏裡的是不是長笛的聲音,呵呵……
chapter 19
他們有著相同的姓氏,相同的白皙得不似正常人類的面板,相同的蝶一樣漂亮的眸子。
即使他們身上並沒有血緣的羈絆,即使他們有著不同的信仰,不同的追求,不同的甚至是對立的價值觀。
即使如此,他們依然在法律領域內,被稱為父女。
……
觀月夢邪便這樣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男子。
論年齡,對方還不足以當自己的父親,只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霸氣,讓人無法將他和“哥哥”這樣的字眼聯絡起來。
那個時候夢邪知道,自己今天可能無法活著離開了。
……
“你們到底把陌上琛怎麼樣了!”
女孩咬著唇直接把話說明白,手卻是下意識地摸向隨身攜帶的帆布包。
“不是說了麼,交給六君,由他們接受小陌上的輔導任務。”觀月燻不怒也不惱,似乎心情不錯,很耐心地跟夢邪解釋。
“觀月燻,我現在把話跟你說清楚。即使店主信任你,我也不會相信你。”
“哦?小夢是在說店主看走眼了麼?”
“我的話說得很明白。如果你敢有叛變的行為,我會代替店主立刻把你處理掉!”
“是麼……小夢你有這個能耐麼?”、“……不止是我,還有式舞。”
“呵,說得好像我真打算帶領六君叛變似的。……這些話都是誰灌輸給你的?”
“我自己有腦子。”
“是麼,無中生有而已。”
——“那麼你倒是說彭格列的未來雲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那是紫木的誤傷!”
“這件事我已經找紫木茶調查清楚了,是那孩子先挑釁的嘛。”
“你們明明就知道這件事會牽連到彭格列!想挑起我們和彭格列的爭端嗎?!”
“不是呢,這也是為了陌上桑未來的首領,六君什麼時候貿然行事過了?”
“為了琛把那孩子打成重傷?!你少在那胡說八道!”
“那孩子曾經把小陌上打傷過。”
男人清幽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傳響,他話語中的冷漠深深刺激到了他面前暴脾氣的女孩。
“觀月燻——你明明知道……你明明就知道如果琛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使那孩子受傷的話,她——”
“是麼,說得你很瞭解她似的,恩?”
“——我當然瞭解她!”
“瞭解?……呵呵,那麼又是誰這麼輕易把你忘了呢?”
女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黑眸中漸漸爬上憤怒,夢邪的動作快到無法捕捉,她幾乎是瞬間便從帆布包裡拽出兩節長棍一樣的東西,隨著“咔嚓”一聲脆響,一把雕龍長槍此時已經指在距離男人喉嚨一公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