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打扮顏色簡潔,沒有花枝招展的配飾,也沒有大膽鮮豔的顏色,卻讓人覺得低調中彰顯張揚。把鏡子移高,澤民在手上擦了點發蠟,對著一頭短短的頭髮,這裡抓抓,那裡扯扯,最後再用吹風機稍稍一吹,使得頭髮變得凌亂有型。
看著鏡中的自己,澤民發現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話說的真不錯,這麼打扮一下,澤民和平時不能說判若兩人卻也差別極大。
湊近鏡子,把臉上的眼鏡拿掉,世界瞬間變得有些模糊,原先的祝雅楠兩眼視力極好,現在每天做什麼都要戴著眼鏡,怎麼著都不太習慣。而且每次吃拉麵時,眼鏡還容易起霧,對著鏡子仔細打量了下。
拿掉眼鏡的小松澤民感覺好像更加清秀一點,眼鏡不大卻有些狹長,還有單眼皮特有的氣勢,似乎和他現在走的路線更貼近些。
細細打量了一番,澤民換回校服,把頭髮也胡亂撥弄回去。等收拾好一切後,澤民拿著書和紙袋出門,去敲鳳鏡夜的房門,卻久久沒有人來開門。因為電腦畢竟是因為他撞才弄壞了的,所以澤民想要承擔一部分維修費,當然那個罪魁禍首閻風也是需要好好找找的!
見沒人開門時間又快到了,澤民急匆匆地往教室趕,一路上都有人指指點點。澤民疑惑為什麼今天大家都這樣,可隨即想到昨天櫻蘭內網上那張碩大的圖片,臉莫名地燒了起來,低垂著頭,腳步越加迅速。
走進教學樓,上課鈴聲就響了,長長的走道里幾乎沒有人,為此澤民呼了口氣,從教室後門的視窗望進去,一眼就看到鳳鏡夜坐在貓澤身邊,兩人窩在最角落。而他身邊和前面兩排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所有人都擠在前排,偶有幾個人回頭看看再竊竊私語幾句。
澤民輕輕地拉開門,貓著腰想要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走到鳳鏡夜身邊坐下,只是才剛走幾步,那個一向只管自己上課的老教授卻突然叫出了澤民的名字:
“小松澤民,你可以站直了走,我的課是自由的。”
齊刷刷的轉頭聲和不小的驚呼,使得澤民彎著的腰越發往下墜,皺著眉頭在那僵持了一會,澤民站直了身子,享受著眾人的注目禮,勻速走到鳳鏡夜身邊,坐下。然後,前方又傳來果然如此的“哦”聲,再然後老教師咳了兩聲繼續上課,頭顱們也轉了回去。
抱著書包把頭直直得敲到桌上,澤民悶聲開口:
“鳳鏡夜,你電腦怎麼樣了?”
“壞了。”一股低氣壓從身側傳來,壓著澤民的腦袋越來越用力地擠壓桌子。
側了頭看著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黑色斗篷,目光上調到鳳鏡夜面無表情的臉上,澤民突然說了句:
“我能和你換個位置麼?”
面向前方的臉小小傾斜,看著澤民,鳳鏡夜繼續散發著低氣壓:
“好!”
抱著包站起身,讓鳳鏡夜從面前走過坐到一邊,澤民往左挪了一個位置,真正印證了老教授的話:我的課是自由的……
感到身側溫度升高,黑色斗篷瞄了瞄身側的人,往澤民那挪了一點,這才慢慢放鬆了身體。
看到貓澤的小動作,澤民向右扭頭看著風暴中心,淡定開口:
“你這電腦買來多少,我賠你。”
“我已經問閻風拿好買電腦的錢了。”把手中的書往桌上一放,鳳鏡夜抬頭看著老教授寫的龍飛鳳舞的筆記,頭也不扭的回道。
心裡小小驚訝了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已經索賠完畢了,不過想想也對,就他這性格,速度才是正常現象。既然事情解決了,那為什麼還擺臭臉,一個勁的散發低氣壓?
突然覺得底氣回籠,澤民坐直了身體,開始訴說自己是多麼內疚,昨天去找他他不在,今天早上依然沒有找到他。
鳳鏡夜看他說的起勁,扭頭打斷他:
“因為昨天電腦摔壞,導致我在股市上直接損失十萬円。”
底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澤民的頭又一次橋上桌子,說話繼續有氣無力:
“那你向閻風拿了多少錢?”
“原先買電腦的錢。”
……內心的算盤打的霹靂啪嗒直響,澤民心想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麼著損失的錢估計就是自己的事了。可是他寧願買電腦啊!這買電腦的錢根本就不需要十萬円吧,一個類似於上網本的玩意兒……
不再說話,澤民默默地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開始計算得賣多少分報紙才能還了這筆債務。
算賬不簡單,澤民看著紙上那一長串的數字,毅然決然地決定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