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發打完,空氣中立刻泛起了硝煙的味道,連大地都在微微震顫。
伴隨著煙霧散去,人們再次探出頭來,去看那扇舊門的情況。
在看似堅固的鋼鐵上,有三個清晰而翻卷的槍口,效果好到讓人為之驚詫。
“足夠強力,也足夠有效率。”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洛倫佐,又看向那些滿臉訝異的議員。
有的人甚至在詢問達芬奇之後,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撫摸那塊鐵板,還試圖伸手去掰扯被炸裂的邊緣。
明明像個被打破的紙口袋,真自己伸手掰的時候反而紋絲不動。
有……這麼厲害嗎?
在這場會議之後,領事會又開了幾次會議,最終採納了她的建議。
佛羅倫薩開始以更加積極的姿態去擴張傭兵團,同時還發布了墾荒令。
不僅如此,比薩也被派駐了多位特派官員,美其名曰為外交官。
鐵匠鋪接連著接到了多筆生意,城市的西區也開始修築專門的軍械生產廠區,聽說再過兩三年就可以落成了。
也就在這些改變發展的同時,一些流言也開始不脛而走。
有人在坊間議論,說美第奇會不會重演歷史,再來上一輪的淫婦政治。
在四百年前,羅馬城中有幾位貴族婦女因為成為了教皇的情婦,見解的開始控制著整個教廷。
她們用妍麗的姿色對教皇進行了迷惑,而她們生育的子孫則相繼成為一代又一代教皇,教廷的威嚴也相繼迸裂。
這個稱呼被用到當今領主身上,就顯得有些陰暗和醜陋了。
他是諸多個領主國中沒有任何私生子風聞的人,也一向被人們讚頌著正直、威嚴與慈愛。
而那位加入領事會議的年輕女人,同樣看起來是個虔誠的教徒,連往來的情人都沒有。
雖然這種傳聞顯得荒誕而可笑,可也許正是因為荒誕和獵奇,才被遊手好閒的人們拿來做香豔的揣測。
但也很快就消失了。
洛倫佐批覆完克希馬寫來的密報,看了眼站在窗旁的海蒂。
她在凝神看向遠方,還在等自己做出關於擴軍的回應。
“在看什麼?”他淡淡道。
海蒂收回眼神,下意識道:“我在想……如果將來住在阿諾河的南岸,能夠偶爾去波波利山腳下散步,也許會很自在。”
她轉過身,笑著看向他:“您有決定了麼?”
對於那些流言蜚語,她完全一無所知,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多嘴一句。
他不動聲色地把這一切都在黑暗中覆滅了,宛如無事發生。
洛倫佐收回了目光,淡淡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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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斯福爾紮在帶著他的新娘返回米蘭之後,舉行了相當盛大的遊行,如今都結束好幾個月了還有人在樂此不疲的討論著。
那位領主確實相當寵愛他的妻子,各種珍珠寶石如同流水一般的送過去,還命來自各處的畫家創作了許多幅與她有關的畫像。
也就在這個關頭,遠處忽然又傳來了戰報。
那不勒斯王國發生了叛亂,現在國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這件事顯然已經不算什麼新聞了,在前後幾百年裡,整個歐洲都處在各種混戰中,分裂和重組的速度讓人都有些記不清歷史。
可問題在於,這一次在發生叛亂的時候,教皇又插手了。
而且是公開支援叛亂謀反的那一方——這絕對是個糊塗的選擇。
海蒂早在剛來佛羅倫薩的第一年,就已經聽聞了好些臭名昭著的事情。
原先威脅整個佛羅倫薩城,命令市民們交出洛倫佐·美第奇的,就是西克斯圖斯二世教皇,去年聽說因為重疾死在了一個深夜——到底是因為疾病還是謀殺,就不得而知了。
這位教皇透過買賣聖物,出售各種神職,以及變著法子巧立名目就提高稅收,在羅馬和諸地征斂了許多財富。
他傲慢又狂妄,不但公開威脅美第奇家族,還一度教唆威尼斯向費拉拉發動戰爭,做出種種的惡臭行徑直接在這幾十年裡敗壞了教廷的聲譽,讓人們的敬仰之心在不斷地往下跌落。
在這位教皇暴斃之後,另一位被稱呼為英諾森八世的教皇透過行賄順利上位,開啟了更加道德淪喪的斂財之路——贖罪券。
這東西出現在四百年前,現在已經完全從戰爭獎勵淪為了荒誕的奢侈品。
海蒂有次例行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