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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意識很強的人,有點小孤僻,其實不活潑,怎麼會喜歡跟人住一起呢?

報到時劉洋倒是犯了好心,到了廣州還在車站等他,那時候是父親與他一起去的,父親和他完全不是一個各種,要健談許多,兩個人一路不停歇,到最後父親甚至有些將他託付給劉洋的意思,然後就是按著流程走了,他也沒多記住,主要是父親在弄,去檢視宿舍時發現自己和劉洋居然分到了一起,才真正鬆了口氣,畢竟是認識的呵。

其實他的專業是服從派送的,他的分數沒有劉洋的高,填他的學校有些危險,劉海是特意填的土木工程,他完全是隨機的,最終都派送到一個專業去,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收拾床鋪什麼的全都是他父親做的,他本來就不是個會幹家務的人,除了讀書,他是幾乎沒有任務,朋友也不算多,以至於上了大學反而混不太開了,應該說,如果不是因為劉洋,大約他就是大學裡常見的隱形人物吧。

大學最讓他記憶深刻的大約是軍訓吧,半個月的軍訓差點沒把他折騰死。

可是明明是在夏季的軍訓,烈日下暴曬了那麼長的時間,他居然沒有多黑,在男生堆裡越發襯托的白皙,時常被劉洋恥笑。

除了無視,子涼還真不知道能幹嘛,況且他也累的沒力氣說話了,他又不是劉洋那樣精力旺盛的人,他絕對是普通的宅男。

軍訓結束後,他居然也開始跑步了,起因還是劉洋,那人居然能夠堅持一大清早起來抓他去跑步,說是他體力差到連他都看不過眼了。

其實他的很多習慣都是被劉洋帶動影響的,以至於連原先的木訥性子也開朗了些,連帶著宿舍幾個人的關係也很好。其實他們宿舍四人有三個南方人,只有劉洋一個北方人,但是他卻是跟所有人都關係最好,算是宿舍最混的開的人。

不好相信的是劉洋居然會做飯,不過前提是他們必須打下手還有洗碗,他是個討厭洗碗的人。 子涼也是那時候才開始學做家務的,當然也摔過碗,不過他們宿舍都是直接拿飯盒當碗的,抗摔。

大約是因為和劉洋要熟悉些,他也就跟他要好些,其實子涼本身就是個脾氣軟的,想想劉洋是為他好,也就乖乖地辦了。他們兩也只有社團是不同的,劉洋參加的是籃球社和田徑社,而他只參加了文學社,事實上他也沒喜歡過運動,唯一的興趣也就寫寫東西看看書罷了,可是偶爾遇到大型比賽還是會被勒令去給劉洋加油,那個人人總是強勢地揉著他的發,吼他,你好意思不來?

而他只是溫溫地笑,表明了不好意思,然後乖乖地去當“家屬”,遞水遞毛巾,看他像匹脫僵的野馬在場上賓士,時常是在露天的操場上看著,灼熱的陽光強烈地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卻忍不住看著場上的人,他總不是在看比賽,而是看劉洋。

幾乎很少有人能燦爛灼目得像夏季的陽光,讓人沒法移開視線,或許是過分地靠近和依賴,他為自己這些莫名的情愫找了太多的理由,卻終究抵不過一句心動了。

子涼一直是知道的,喜歡文學喜歡小說使得他接觸過的書籍要比別人多得多,他總是比別人要理智許多,分析了,又思考了許多,他知道,他喜歡他,不是錯覺,而是真實的喜歡,即便從一開始就知道性別的問題,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

他只是不動聲色的維持著兩人好到些許曖昧的關係,而不去嘗試打破,子涼這樣的人,總是要自私些的,再喜歡,也抵不過現實罷了。

土木工程可以說是個幾乎沒有女生的專業,今年他們這個專業也就兩個女生,還不在他們班,也是這樣,大學裡其他班級的聯誼總喜歡找他們班,不過他和劉洋倒是很默契地沒有參加過,別人問時,他總是笑笑道不習慣,帶一點溫和的疏遠,而劉洋更是直接,聳聳肩表示不屑,連個解釋都不給,那人素來生的好,多的是其他系的人來打聽,倒是不缺一個,在這個狼多肉少的年代,他們也沒多慫恿他去,反而對子涼這樣威脅度不高的表示友好的歡迎,不過他向來選擇拒絕。

其實享受劉洋曖昧地照顧對他來說並不幸運,他只是覺得難受,為自己陷得更深而掙扎,可以說那次去井山寺他是故意的,明明那樣毒辣的夏,他居然表示願意參加驢友活動,劉洋只是微微訝異,立刻表示也要去。

他當時跟那個女孩,不熟,只覺得人小小的,微胖,莫名地像個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幫了他,也順帶著刺激了劉洋,聽他有些氣憤地念叨你以為你力氣有多大,搶過他肩上的包,一臉氣憤帶著妒意,他就覺得解氣,憑什麼這樣一個人要讓自己費力氣去煩惱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