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部分

誰了?我強睜開都快要垂到地上的眼皮一看,李小宇正頭上頂著個明亮無比的太陽向我發威呢(基督耶穌?):“才他媽的爬這麼一會兒山你就受不了了?快點兒起來給我打大樹去!”哦,那好吧,遵從這個人獸一體的淫威者會給我帶來幸福兼痛苦,幸福為重,幸福為重。

這麼一會兒?你家的“這麼一會兒”的定義是2個小時啊?從西山一直跑到北山,又上了更高的山,上去了又下來,一口氣都沒歇,你是不是真想將來送我去爬喜馬拉雅山啊?那種虛榮咱不要了行不行?沒準哪天哪個國家隊的來選登山隊員,首長在前面喊:“誰覺得自己行的就可以站出來。”你一腳就把我給踹出去了。哎。轉了這麼多圈,都到朝鮮屯了,人家出門拉稻草的牛都回來歇著了,我憑什麼打個盹就不行了?好好好,我不跟你至氣(生氣)了,我起來,起來還不行嗎?不想再挨踢就得麻溜利索得起來。哎,想趁著午後2點的溫暖在乾草垛上睡一會兒都不行,左召喚右召喚的,還踢我屁股。哼,你踢吧,踢呀,最好往死了踢,踢爛了才好呢,踢的四分五裂,我看你今天晚上用什麼?別告訴我你拿膠水粘巴粘巴照樣用啊。

我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啪”,李小宇把黑色的綁手帶一下就扔在了我的腦袋上,我頂著這些帶子,好像頭上突然冒出了許多辮子一樣,美人一樣得美。為了不讓別的人誤會,我又參照萬年龜的速度抓下了帶子,慢慢的纏好了,一邊嗅著乾草的清香,一邊站了起來。李小宇一看我站起來了,臉上就逐漸爬滿了笑容:“快點兒練,今天晚上咱們到我認識的一家老鄉家吃飯去,他家的菜做的可好吃了。”

真的啊?一聽這話我就來勁兒了,猛回頭用渴望的眼睛象見了血的蒼蠅一樣的盯著李小宇看。我不知道蒼蠅盯人是什麼感覺,可能是眼中會有千萬個李小宇吧,呵呵呵,這麼多李小宇一起張嘴說話該是一個如何壯麗的景色啊,壯麗不足以表達我現在心情,用個進一級的形容詞來說:那真是,太壯麗了。

李小宇看了看我,馬上就明白了我神情恍惚的眼睛中飄著的含義了,上來摟住我的肩膀:“騙你幹什麼?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走,接著練吧。你看你胳膊上的肌肉都起來那麼多了(說完摸了摸,捏了捏),還有大腿。”然後伸手就開始掐我的大腿的內側和外側,唉唉哎哎,哥,別,我受不了,我趕忙上手一撥。還好,午後的朝鮮屯裡並沒有什麼人在行走,這要讓人看見了,我非一頭扎草垛裡去不可。

說練咱們就練。

蛇男71(樹林裡的貼身嬉戲)

拖著痠痛沈悶的腿,跟著他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平緩的山坡上物色好了一群大樹。李小宇在那堆大樹裡挑了一顆最鬱鬱蔥蔥的,然後不慌不忙的連踢帶打了起來。我端詳了一下立在眼前的這一棵,走了一會兒神,直到把一棵樹看成了兩棵又回到了一棵的時候,一晃頭,才開始打了起來。“砰砰”,隨著一陣陣悶響,一波波樹脂的能洗乾淨人靈魂的香氣在空氣裡慢慢的盪漾了開來,透明溫暖的空氣裡被慢慢的注入了一種澄黃色清醇的味道。匆匆忙忙行走在樹上的紅棕色大螞蟻絲毫沒有被這種溫馨的氣息所打動,它們只是在為莫明其妙而來的重擊而四散奔跑著。我想大概我的拳頭落在樹上,對它們來說就像是小型慧星撞地球了吧,嘻嘻嘻嘻,跑吧,世界末日就要來了,誰跑的慢誰先死。

打一會兒歇一會兒,拳頭雖然也有點兒疼,但早已經沒有以前那種充血的紅腫了。最後打到了眼見日頭偏西的時候,李小宇也有點兒累了,於是說了聲:“行了。”就停了下來,與此同時,我也應聲而倒了。

躺在地上,攤開四肢,我就看見了頭上深綠淺綠相間輕輕顫動的樹葉了,那眾多的葉子間或稀或密的透著已經不太濃烈了的孱弱的陽光,鳥兒們還歡快的在樹枝上飛來飛去的,有的撲閃撲閃的在空中追擊著大個的甲蟲,有的在樹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看了半天,我就起來了,因為剛才不知道哪個損鳥一屁股把屎拉在了我的手邊上,看著那攤有黑有白的稀屎,我仰天長罵了一句:“操你媽了個老比的。”然後回頭就走向了迷惑不解的李小宇。這時候他正坐在一個緩坡的草地上手裡揉著一片草葉呢,我找了個靠近他的地方坐了下來,繼而又往後一仰,微張著嘴地閉著眼睛曬太陽。耳朵裡全是寂靜的聲音,靜靜的,悄悄的。突然,肚皮上的T恤被人一掀,一隻有點兒硬的手在我肚皮上摸著:“累不累?”

“不累”。我無精打采的回答著。心裡卻在說著:“能不累嗎?傻比。”

“渴不渴?”手還在摸,現在是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