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這傢伙還以為自己勝利了。
愛德伍德伸手拉住旁邊的哈杜,道:“將軍,您看那?”
哈杜愣了一下,搖搖頭推脫著道:“大祭司英明神武,海洛德大師足智多謀,我趕不上他們。”
本來哈杜的意見就沒有閃族或者巫妖會聽,自從梵蒂諾一場大敗,證明了哈杜的意見是正確的之後,更沒有人關心昔日人類第一名將的看法。
如果梵蒂諾閃族打贏了,他們還會在哈杜面前顯擺一下,然後譏諷“人類第一名將,也不過如此嗎,還是比不過我們閃族人”。
但是打敗的訊息傳來之後,閃族的將軍們都躲著哈杜走。
哈杜自己也很少再張嘴話說,就像個觀察者一樣,旁觀著他們的戰爭。
愛德伍德笑了笑,道:“這裡只有我,先生就不必藏私了,和你相處了大半年,我想我還是瞭解您的。”
哈杜道:“海洛德大師的戰術靈巧,確實不錯。”
“但是?”愛德伍德笑著道。
哈杜一笑,道:“但是避重就輕,不消滅敵人主力的戰鬥,又有什麼意義?”
空有強大的戰鬥力,去襲擊的一座沒有軍事價值的城市,這簡直……”
哈杜搖搖頭,道:“簡直就是在給人類的擴軍送時間。”
“空襲茹曼,不是還有政治意義?當年您,不是也攻到茹曼城下。”愛德伍德悠悠的問道。
“政治意義?呵呵……”哈杜嗤笑一聲,道:“梵蒂諾有政治意義,楓葉丹林也有政治意義,茹曼城,那只是一個城市。
我當年進攻茹曼城,只是為了平安脫身使的障眼法,就是拿下茹曼城,又怎麼樣?”
愛德伍德心有所悟,緩緩點頭,望著海洛德背影嘲弄的一笑。
菲西主教走到愛德伍德身邊,親熱的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師,有沒有空去殺兩盤。哈杜先生也來?”
哈杜搖搖頭,道:“我就不了,我的下棋的水平很臭。”
“正好,我也手癢了。”愛德伍德暢快的一笑,拉住菲西主教的手臂一起走開。
海洛德在跨出院門前回頭瞥了一眼,心中暗暗奇怪:“這兩個人怎麼湊到一塊了?”
北驛站南部的戰鬥逐漸進入了白熱化。
基克已經不知道自己打出了多少個彈匣,他的手臂已經搖的麻木了,只是機械性的上下來回。
耳朵裡只剩下槍響時“嗒嗒”的尖銳鳴叫聲。
圍繞著被驛站的爭奪已經打到第二天,維爾已經為機槍全部更換了兩次槍管,很多機槍因為故障而送到後方維修。
只有基克的機槍因為平時保養的最好,而且射擊時的速度最穩,一直未出現故障。
現在基克和維爾的機槍組已經成了連隊最主要的火力點,全連的火力,都圍繞著他們兩人。
閃族人不知道發什麼瘋,不斷的往這裡增兵,想要保住好不容易打下來北驛站。
這正好趁了儒略大公的意,他調集骷髏師圍攻被驛站,將這裡變成一個血肉磨盤,消耗閃族人的有生力量。
經過火炮的多次反覆轟擊和士兵們持續不斷的射擊,北驛站已經被打成一片廢墟。
所有的建築被炮火炸成了碎片,鎮中心那座規模龐大,用來接待皇親國戚的驛站,早就在一把大火中燒的乾乾淨淨。
現在的北驛站,只剩下一片瓦礫和灰燼,閃族士兵在這裡依託壕塹和廢墟,頑強的抵抗。
第一營甚至在清晨攻進了驛站內,但是那些閃族士兵像是發瘋了一樣,迎著槍口衝上來,就算是被打成碎片,也要從骷髏師士兵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同時用弓弩從角落裡四面攢射,給第一營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骷髏師計程車兵們都上了刺刀,一直打到白刃接敵。
眼看就要佔領北驛站,敵人用毒氣彈淹沒了驛站,第一營和第三營不得不狼狽的逃出來。
等又一陣狂風吹散了毒氣,驛站已經重新被閃族人佔領,天知道他們是從那冒出來的。
不過這時候所有士兵都知道,吹散毒氣的風不是什麼神蹟,而是他們強大的法師,這南風想要多少有多少,想要多久有多久。
就在基克向廢墟中晃動的人影瞄準的時候,後方傳來軍官高聲叫喊:“停止射擊。”
基克鬆了搖桿喘了一口氣,不解的道:“怎麼回事?”
連長快步跑過來,挨個人檢查,到跟前拍拍基克的肩膀,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