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的苞谷葉子也一天天的變黃,越來越沒有精神,方大川跟佃戶們幾乎每天都會去地裡看看苞谷的長勢。終於在熬到十月中旬的時候,看著一棒棒顆粒乾癟的玉米,再看著已經枯死掉的玉米杆,大家也只能痛心的提前將它們都收了回來。
今年,註定是個荒年。
可這並不是最嚴重的,雖說是受了災,可是家家到底還有些收成,緊緊肚子節省些,熬過這一年也不是什麼大的問題。現在擺在洛水鎮民居跟前最大的問題是那些衣衫襤褸,已經餓紅了眼的流民,他們起先還在四處乞討,到了後來,乾脆發展到沿街砸搶。
洛水鎮的縣太爺是個有些昏聵的官,與洛水鎮臨近的幾個鎮子早早就進行了戒嚴,嚴格控制著流民的進出,可洛水鎮卻因為他的疏忽,直到情勢無法控制他才開始想起要全城戒嚴。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為了保護城裡住戶的利益,他調動了衙役對那些遊民進行了驅趕;他卻也聰明;知道現在糧食不多;堅決不肯拘捕一人。
被驅趕出來的流民四散開來到了各個鄉村,雖說洛水鎮受了災他們也清楚,可是已經又累又餓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再趕路。而且他們也清楚,不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是不受歡迎的人,不如干脆留在這裡,吃飽喝足存夠體力留下一條命再說其他的。
他們到是都想的明白,可是卻苦了周邊的這些村子,雖說是受了災,可是本性善良的村民在最初的時候,也會因為心存不忍而拿出一些吃的給他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嚐到好處的流民竟然在村頭自己搭起了一些棚子住了下來,村民們本就是節衣縮食來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