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掐死愛寵!
皇帝:孽子翅膀硬了,斷掉經濟政治來源!還有帶壞自家乖兒子的佞臣賊子。
一不小心,父子兩爭執越發大家事變國事,作死作大發了。
現實點便是:
太子:父皇,這是官場陋習,改改改!腳踢戶部追欠款,手伸工部建大壩,鹽鐵一手抓,海運揚帆去國外!
初生牛犢不怕虎,雄心勃勃想要除陋習,素清風,正官場,當個好太子。
皇帝:兒啊,這是官場規則,水至清則無魚啊,別太過銳利,保守一點,逐步來!還有,你爹還沒死!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老大還是朕!
施政觀念南轅北轍,身為老二下場參見祖龍之子扶蘇。
賈赦擰擰眉,若是以往,他旁觀一句,沒準還會配上樂:“誰動了我的利益蛋糕~”
但是如今,他被迫知曉皇帝的秘密,捲入父子鬥法殃及池魚之中,一步步的與皇家牽扯越深,越深便愈發不滿,瞪著司徒錦還透著一股子委屈,“你們父子兩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好好說話嗎?!明明都是為對方好,為國為民,就不能坐下好好談嗎?試探來試探去,那話怎麼說來著的?矯情的越作越死,有沒有,你們!”
司徒錦&司徒詠:“……”
一通咆哮完,賈赦渾身舒爽,昂著頭,不看兩人,一轉身,大步出門。
他都露餡了,趁著最後的歲月,光輝一把,罵罵天底下最尊貴的父子,也算死而無憾,而且,這滋味忒爽快!!當然,這父子兩要是能解開心結,對皇家還是萬民,都是件好事。那他死了也算深藏功與名!
越想,賈赦越覺得牛逼。
但這股“捨身取義”的豪邁不過一瞬,便見司徒錦背手踱步,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了。
賈赦:“……”
司徒錦見賈赦目瞪口呆的模樣,沒來由的心情就好了些。先前賈赦一通指責不啻九天玄雷,把他們劈個正著,又轉身瀟灑離去,一時間他與阿詠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他透著窗戶,瞥見賈赦又傻樂又哭喪的苦臉,有看一眼司徒詠,相比這兒子,他還是更放心不下賈赦。這貨一沒看牢,闖禍能力比起一排小樹林般站立的兒子還厲害。
於是,他對著司徒詠丟下一句,“給朕釐清鹽政!”就邁著輕鬆的步子出來了。渾然不知,在他走後,一向文雅的司徒詠愣怔了許久,難得爆一句粗口,“我草,有事鍾無豔啊!”
………
看見院子中的兩人終於出來,被委以重任的皇子們都偷偷的鬆口氣,知道父皇一向偏心太子二哥是一回事,但如今還明晃晃的偏袒,簡直是欲哭無淚,他們都被渣父狠狠的傷痛了心,默默的轉回視線,翻閱奏摺。
奏摺所奏之事很簡單:鹽價飆漲,官1商勾1結,官1官相護。
而他們的任務也簡單:平定鹽價,斬殺貪官,制定鹽法。
可簡單的不過是提煉出來的詞,只要官場上混的,一見這奏摺,避險心跳加速。
沒一樣是省心的。
相對於成年皇兄們的糾結,十五十六兩打醬油的直接渾然不知事的表示,父皇,我們不認字。有了領頭羊,如今不過八歲的十三十四也忙不迭的交還奏摺,表示,俺們正七八歲狗都嫌的年紀,還是禍害禍害御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得了。
對幾個小的,司徒錦也沒真敢放手讓他們去辦事,喚來戴權,讓帶下去收拾收拾儀容,回宮去。
至於剩下的幾個,也不聽話說的有多麼好聽的請辭或是躍躍欲試,直接命人打包,派軍隊護送,連夜下江南。
在揚州府衙,林如海收到這訊息,臉都綠了。
不管如何,鹽務上出了事,他這個鹽御史難辭其咎。
忍不住後悔當初,若是踏踏實實的做個保1皇1黨,然後在奪嫡風雲中外放艱苦地區,待日後一切柳暗花明了,在上下活動一番,也是一條青雲路啊。
他怎麼就……
林如海苦不堪言,每日裡挑燈夜戰,只為等皇子欽差團到來之際,賬面上稍微好看一些。卻不料,顧得了工作,卻忘了家。林黛玉一個人呆在家中,雖依舊有著教養嬤嬤佈置的各種功課,但每日與林如海相見時間少,身邊又沒有個同齡的姑娘,本就敏感的性子不知不覺中就愈發鑽了牛角尖。
等林管家發覺黛玉生病請了大夫說是鬱結於心,想著法子開解這林家唯一的命根。但是說多了便見林黛玉只是紅了眼,蹙著眉頭,不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