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殘大步走向呂洞賓,手中破風劍錚錚作響,不斷噴薄著紫芒。
而他,彷彿也感受到了傅殘的殺意。
他緩緩轉身,看著傅殘微微一笑,道:“房頂一戰,如何?”
傅殘沉著臉點頭,身影幾個閃動,跨越數十丈距離,便站在了房頂之上。
回頭一看,一道金色的劍芒已然斬來。
他右手破風劍倉然而出,一道紫芒自劍尖透出,頓時迎了上去。
一聲金屬鏗響傳出,傅殘不禁退後一步,抬眼一看,只見呂洞賓衣袂飄飄,長亂舞,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緩緩道:“你真以為你能殺青龍全靠自己?”
傅殘臉色一沉,道:“什麼意思?”
呂洞賓道:“若不是青龍連番激戰,又被那神秘的道士傷及經脈,你萬萬不是他的對手!”
傅殘冷笑道:“所以你認為我殺不了你!”
“你不過宗師中期,就算能有禁忌招數跨境殺敵,也只能擊殺普通的宗師巔峰,你殺不了我!”
傅殘大笑幾聲,森然道:“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不妨試試?”
“哼!”傅殘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一股強大的劍意頓時直衝高天,捲起風雲變幻。
一時間,整片天地像是凝固一般,一股令人心驚膽顫的寒意頓時充斥著整片天地。
“殺你可夠?”傅殘冷冷道。
呂洞賓緩緩搖頭,道:“差得很遠。”
傅殘輕輕一笑,渾身紫氣澎湃,強大的內力配合劍意,在空中激盪。寒意更勝,劍意愈純粹,房屋顫抖起來,青瓦搖晃,紛紛崩碎。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紫芒化作劍氣,在他身邊盤旋,以飛快的度不斷激射。
此刻的他,像是一個走地獄走出的魔神,滿身鮮血,長亂舞,一股股死氣不斷湧出。
“殺你可夠?”傅殘大喝一聲,猶如驚雷忽炸,久久不絕。
呂洞賓臉色微微一沉,緩緩搖了搖頭。
傅殘大喝一聲,漫天紫色劍芒驟然崩碎,化作一滴滴青華,在空中飄散。
接著,那點點滴滴的青華忽然形態一變,化作一道道細小的劍芒,如漫天大雨一般,不斷在空中穿刺。
屋頂青瓦驟然化作齏粉,兩人之間彷彿已被劍芒擠滿,每一寸空間都有劍意在不斷穿刺。
傅殘大聲道:“殺你可夠!”
呂洞賓臉色極為難看,雙手不禁緊緊捏住那一金一黑兩把長劍,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湧出。
他冷冷道:“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能有多強!”
他說著話,右手一刺,一道漆黑的劍芒頓時隔空刺來,於此同時,右手的金劍橫斬出一道環形的金色劍浪。
兩道劍芒一前一後,緊貼而來,劍意牢牢鎖定著傅殘,躲開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只能硬接!
他右腳一跺,不退反進,右手長劍直直刺出,看似平凡的一劍,卻攪動風雲變幻。漫天的紫色劍芒形成一個巨大的劍傘,瘋狂轉動,擋去第一道黑色劍芒的瞬間,忽然改變方向,逆向旋轉起來。
紫虛劍傘和紫虛劍旋在剎那間轉換,轉守為攻,劍旋不但擋住了後面的環形劍芒,還直衝而出,朝呂洞賓席捲而去。
他一劍斬碎劍旋,欺身而上,兩人頓時交戰在了一起。
只見無數的火花冒出,鏗鏘之聲猶如鞭炮,不斷鏗響,剎那間兩人已對拼了數十招。
而就在此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傳到眾人的耳中:“一切都結束吧!”
這個聲音並不大,像是喃喃低語,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心頭。
幾乎在瞬間,奇士府三位天王頓時脫身而出,穩穩落在地上。
三人對視一眼,朝天一望,只見一個縹緲的身影不知何時依然站在黑蓮女神像頭頂。
那偉岸的身軀,強大的氣勢,震懾著在場所有的人。
碎空樓主!
空楚河到了!
終於到了!
他面如刀削,雙眸若電,橫掃一週,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鋪天蓋地,直湧而來。
所有場中的高手頓時渾身寒徹,感覺全身內力都被一股浩瀚的力量全部抽空,天地彷彿化作一灘沼澤,空氣變得粘稠,緊緊束縛著自己,幾乎動彈不了。
傅寒雨喘著粗氣緩緩飛下,臉色蒼白,不禁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堂主!”靳南、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