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那雙勾人的眼睛微眯著,“我勸你識相的,還是乖乖地將雲竹青教出來。”林朝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發現歐陽鋒的臺詞忒沒創意,上次他勸她要束手就擒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開場白。她灑落一串笑珠,說道:“我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你讓我交他出來,我便交他出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歐陽鋒那雙原本就微眯的眼睛,此時帶著幾分威脅看向她。林朝英見他如此,笑聲中揉進了幾分得意,“歐陽峰,你上回害得我受傷了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可知你如今站著的地方是歸我管的?若我想要暗算你,易如反掌。”停了停,她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輕笑著說道:“我勸你識相的,還是乖乖地離去罷。”想要她乖乖就範,做夢呢吧!歐陽鋒那天晚上被她打落屋頂,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悶氣,此時聽到她的話,怒氣更熾,不退反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那夜時間倉促,在下來不及領略姑娘的高招,還望姑娘如今賞臉。”還不待林朝英說話,林苓就朝歐陽鋒露出一個不屑的神色,說道:“大言不慚,你如今在我古墓派的地盤,竟然還敢向我家姑娘大放厥詞?爾等閒雜人士,走是不走?若是不走,休怪我不客氣,放出玉峰來修理你們!”林苓一聽這個帶著金屬般刺耳的聲音,又見她家姑娘直喊他歐陽鋒,就知這人便是害得她們躲回古墓的罪魁禍首,當下就對他不客氣。歐陽鋒那雙利眼驀地看向林苓,但他自持身份,不屑於與一個小丫頭為難,於是轉向林朝英,說道:“姑娘,我並非是故意要與你為難,但你如此包庇雲竹青,究竟意欲何為?”他對《九陰真經》勢在必得,若有人擋他,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對這個問題,林朝英也很頭疼。“不怕坦白與閣下說,雲竹青乃是我的管事,那便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我又怎能眼睜睜地瞧著他落入旁人之手?”要是雲竹青在她手中出了事,那會很打臉!歐陽鋒聞言,怒極反笑,“姑娘既然執意如此,那便是要與我為敵了?”“我無意與閣下為敵,但無奈閣下卻不懂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總有不將人逼上絕路不罷休的勢頭呢!”作者有話要說:大石上的字:子房志亡秦,曾進橋下履。佐漢開鴻舉,屹然天一柱,要伴赤松遊,功成拂衣去。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重陽起全真,高視仍闊步,矯矯英雄姿,乘時或割據。妄跡復知非,收心活死墓。人傳入道初,二仙此相遇。於今終南下,殿閣凌煙霧。——《神鵰俠侶》:雙劍合璧在現代文明世界,兩方商談,最壞的結果就是雙方談崩了,掀桌!然後各自走人。在武俠世界裡,雙方談不攏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刀光劍影。林朝英覺得動輒就動刀動劍的其實也太過野蠻,但是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她也必須得承認,誰的拳頭硬就是誰說了算。林朝英和歐陽鋒在雲竹青的問題上談不攏,打架定輸贏似乎成了唯一的出路。於是,他們毫不意外地打了起來。上一次,林朝英被歐陽鋒打傷了,但是歐陽鋒也沒有討到好處。此時兩人打了起來,林朝英更加小心,而歐陽鋒知道林朝英的武功不低,也不敢輕敵。兩人你來我往,一轉眼,已經拆了好幾百招。林苓見林朝英與歐陽鋒過招這麼久,古墓派的武功重在輕靈,易於防守,卻不擅攻擊。加上歐陽鋒蛇杖上的怪蛇靈活無比,跟著主人的招式配合得天衣無縫,幸好林朝英用的是金鈴索,不必與歐陽鋒近身搏擊。林苓見林朝英久久不能佔上風,眉頭一皺,拿出白玉瓷瓶放在掌心。正在與林朝英纏鬥的歐陽鋒見狀,怒聲朝那幾名身穿著白衣的隨從說道:“沒用的混賬東西,還呆站著做什麼?!“幾名隨從上回已經吃過玉蜂的苦頭,歐陽鋒一提醒,便知林苓是要召喚蜜蜂前來相助,幾人不由分說就撲上去與林苓動手。林朝英見狀,心中惱怒,“你堂堂一個白駝山莊之主,竟然放任下屬這麼欺凌一個小姑娘?”說著,手中的金鈴索變幻更快,將歐陽鋒的蛇杖纏住。歐陽鋒手執蛇杖,將金鈴索拉得筆直,他冷哼一聲,說道:“我此時正與姑娘打鬥,如何顧得上下屬做些什麼?若是他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待我回去之後,自然會好生管教,有時候得罪的地方,屆時再向姑娘你賠罪。”林朝英那雙帶著怒氣的美眸瞪向他,忽然,另一手飛出數十支玉蜂針,歐陽鋒整個人手中偏不放蛇杖,用足了內勁拉著金鈴索,整個人飛身而起,避過玉蜂針。林朝英的金鈴索被他那麼一拉,險些脫手而去。“姑娘,這種伎倆,再使就不靈了。”林朝英淡哼,又朝他飛出一把玉蜂針,“是麼?就算不靈我也愛使怎麼了?”她和歐陽鋒打,歐陽鋒暫時沒辦法打敗她,但是她也沒辦法打敗歐陽鋒,但是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天生就是不同,再打下去她體力不濟,歐陽鋒就會趁機發難。思及此,她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