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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莫愁在宅子裡是最小的,向來都是她的臉被人捏的份兒,自從有了楊康和郭靖之後,她也跑去捏人家的臉。當梅超風跟在雲竹青身後去到包惜弱和李萍的院子時,就是看到這一幕:李莫愁小手捏著楊康的臉,楊康臉上通紅通紅的,還衝著李莫愁笑。梅超風趕緊走過去,一邊將李莫愁抱開一邊說:“小師姐,不能這麼捏師叔的臉。”聽說小孩子的臉不能亂捏,不然會變形。走進院子的雲竹青見到這一幕,除了搖頭嘆息還是搖頭嘆息。他對自家姑娘的折騰勁表示無比佩服。李莫愁口齒還是有些不清,“好玩。”李莫愁如今是被放養的狀態,李萍和包惜弱住進來了之後,她們為了表示自己也是有用之人,自告奮勇也帶著李莫愁一起,讓幾個小孩兒有個伴,也好培養師叔侄之間的感情。雲竹青見狀,當下就在她們的院子裡騰了個廂房給李莫愁,然後撥了兩個丫鬟過去照顧飲食起居。“好玩也不能捏啊。”梅超風將她放在椅子上。看向在地上亂爬的楊康和郭靖,包惜弱和李萍正坐在旁邊做著衣服,都笑著說道:“小孩子玩耍又沒什麼干係?”見雲竹青走了進去,趕緊起來。雲竹青說道:“兩位夫人不必拘謹。我今兒個跟超風過來,是想看看你們院中是否有什麼短缺的。”包惜弱和李萍對視一眼,然後笑著朝雲竹青說道:“雲管事客氣了,這裡什麼東西都很足。”“若是有什麼短缺的,讓丫鬟去告訴超風,她會安排。”停了停,雲竹青又說:“二位夫人請務必不要客氣,如今兩位小兄弟,一個是內人的師弟,一個是洪幫主的愛徒,莫愁也在這兒,他們幾人都是馬虎不得的。”包惜弱與李萍一愣,而後笑道:“雲管事放心,再怎麼短缺也缺不了這幾個小傢伙的。”雲竹青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看向二人,問道:“兩位夫人,以往郭爺與楊爺在時,可有提過靖兒與康兒拜師之事?”包惜弱與李萍對視了一眼,搖頭說道:“他們並未提過此事。”這些男人操心的事情,她們原先並不瞭解也不關心,只覺得只要孩子健康長大成人便已足夠,至於是否要學武藝等事,都是交給他們的爹爹去想。只是後來遭逢鉅變,才不得不想這些問題。雲竹青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那我曉得了。兩位夫人,我與超風有事,先行一步。”離開了包惜弱和李萍的院子,梅超風跟在雲竹青身後,忍不住問道:“師丈,那位丘道長來找楊大嫂和郭大嫂的事兒,不告訴她們嗎?”雲竹青表情頗為無奈,說道:“莫非你要我告訴她們,那位丘道長被你的祖師婆婆嚇跑了嗎?更何況,那丘處機也說了不必告知她們,那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梅超風聞言,登時無語。其實丘處機不是被祖師婆婆嚇跑的,而是被祖師婆婆仗勢欺人,欺負跑的。那日那位丘處機來訪,說是他曉得朋友被人所害,他跑到段天德所在的指揮所,沒有找到段天德,但是卻看到了新教朋友郭嘯天的首級被掛在旗杆上。他將郭嘯天的首級取下,埋在西湖邊上之後,就一直在找郭嘯天和楊鐵心的妻子,想要幫她們安頓好。後來終於在揚州見到一個身形頗為熟悉的人,一瞧,正是與旁人一起在外面採購物品的李萍。他一路尾隨,跟到了大宅,卻不知道那是林朝英在揚州的宅子。那日也巧,雲竹青與林苓相攜出去,否則的話丘處機也不至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丘處機求見,梅超風見他一副道家裝扮,雖然自個兒的師父林苓很討厭道士,但她倒還好,又見丘處機十分有禮地說是全真教王真人座下首席弟子希望能見主人一見,她就去了問林朝英是否要見。林朝英得知丘處機求見,眉毛一挑,露出一個玩味兒的笑容,“當真是全真教的丘處機求見?”“姑娘,他是那般說的。”林朝英沉吟了半晌,然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深紫色的衣裙,說道:“那我就去會會他。”丘處機見到宅子的主人原是林朝英,眼裡掩不住的驚訝,但還是朝林朝英作了一揖:“見過林姑娘。”他早就知道林朝英帶著林苓下了終南山,卻沒想到她到了揚州做起地主來了。林朝英也不看他,施施然走過去在主位上坐下。梅超風奉上熱茶,她接過熱茶喝了兩口,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以為是哪位高人呢,原來是你。你來想做什麼?”丘處機是王重陽的徒弟,對自己師父和這個女子的往事,雖不十分了解,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以往在終南山王重陽對林朝英處處禮讓,更甭論是徒弟了。即使丘處機十分看不習慣此女囂張無禮模樣,但無奈對方還是跟他師父同輩份的人物,除了恭敬還是恭敬。只聽得丘處機有禮說道:“貧道一年前在臨安牛家村結識了兩位友人,無奈他們遭奸人所害,只留下了各自有了身孕的妻子。這一年來,我四處查探,遍尋不獲。昨日在揚州見到了一個女子,相貌與我那朋友的妻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