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英想了想,忽然問:“雲管事,你可記得《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口訣?”“倒背如流。”頓了頓,雲竹青又說:“雲家先祖只說不讓修煉,沒說不讓背。”果然好解釋!難怪雲竹青相中的有緣人是王重陽而不是其他人,眾人皆醉她獨醒,世人都被這兩個人的外表欺騙了,還當他們是謙謙君子。林朝英那雙星眸看向他,淡聲說道:“剛才跟我說的話,不要再跟別人說,阿苓也不可以。”雲竹青一愣。林朝英扶額,有些頭疼地說道:“說實話,有個隨時可能被人追殺的管事,其實我也覺得很困擾。雲管事,你到底有沒有看中哪個大戶人家想要跳槽的?”雲竹青:“……”林朝英已回古墓,但卻沒打算再繼續待在終南山上。她親手寫了兩封信交給雲竹青,讓他派人分別送去丐幫和桃花島。雲竹青將信收好,問:“不知姑娘是否打算立即回揚州?”林朝英卻搖頭,說道:“我與阿苓一路遊山玩水,慢慢回去。雲管事跟著我們諸事不便,還是先行回揚州,待我玩好了,自然會帶著阿苓回去的。”雲竹青一怔,然後目光落在正在石室內來回走動收拾行李的姑娘身上。林朝英挑了挑好看的秀眉,慢悠悠地說道:“真遇到危險,若是有我在都無法脫險,那麼即便是雲管事在旁,也於事無補。”雲竹青很有本事,那隻限於管事,如果真是遇上什麼危險,他的武力值還不夠高。論隨機應變,林朝英也絕不會比不上雲竹青。雲竹青聞言,點頭說道:“那明日我便回揚州。”林朝英笑了笑,忽然又說:“你放心,我會將她完好地帶回去。”看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雲竹青和林苓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讓雲竹青對林苓的感情忽然變得不一樣。雲竹青臉上閃過幾分尷尬,輕咳了一聲,向林朝英抱拳說道:“多謝姑娘。”她那麼說,就是默許了他和林苓之間的事情。“現在謝我還是早了些。”林朝英涼涼地說道。林苓對雲竹青也頗為關心,林朝英以前對林苓一度生出女大不中留的惆悵之感,後來看看又覺得林苓對雲竹青的關心,似乎還沒夾雜著男女之間的喜歡。但不管怎樣,對林苓來說,雲竹青是個不錯的選擇。雲竹青默了默,然後說道:“只要姑娘不阻撓就好。”林朝英揚眉,“我可沒那個閒情。”壞人姻緣是要遭雷劈的,她才不會那樣做。話說雲竹青先行回了揚州,林朝英帶著林苓一路遊山玩水,一路聽江湖小八卦。最近的江湖好不熱鬧,華山論劍吸引了各路英雄前去,鬥了三天三夜,中原五絕終於出爐。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林苓撇嘴,有些鬱悶地說:“中原五絕,居然讓王重陽當了:莫愁於是,那個宅子的主人不是別人,是馮蘅。得知此事的林朝英,心中驚訝了一把之後……毫不猶豫地跟人家當上了好姐妹。林朝英一直覺得,馮蘅很神秘,她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居然能讓黃藥師愛上,矢志不渝。馮蘅出身大戶人家,自幼父母雙忙,她是被養在祖母跟前的。她的祖父年輕時曾經為官,是當時又皇帝欽點的探花,後來在朝不得志,又不屑與人同流合汙,轉而退隱。如今她的祖父喜交天下的奇人,平日最愛的便是奇門遁甲之術,馮蘅受祖父的薰陶,在奇門遁甲之術上頗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駕駛。前些日子來圍堵宅子的人之所以不敢闖進來,是因為這園中一花一木都是花了心思,擺了陣法的。這些,就是林朝英與馮蘅相交的過程中所瞭解的。此時,馮蘅正與林朝英坐在院中的涼亭,亭中的石桌之上,擺放著林朝英的古琴。離涼亭不遠的地方,種著幾株高大的金桂,清風一來,便送來陣陣芳香,沁人心脾。林朝英端著一杯清茶,有些莞爾說道:“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也當真是大膽,怎的會與這裡的地頭蛇對上了。”馮蘅笑著回答:“那位姑娘,家中父親得了急病,家中所種的莊稼近日被人蓄意毀了,所以交不起地租。當時我的馬車路過她家門口,便見到那李爺的人強行搶人,說要那位姑娘當了他的姨娘,他便不再追究她們所欠下的地租。當時莫總管也在,我便讓他去問清前因後果,一問,我便覺得那姑娘家中的莊稼被人毀了與那李爺脫不了干係。同是女子,我也並非是不能相助,又怎能眼睜睜瞧著那位姑娘跳入火坑呢?”那精緻的面容柔軟微笑,言語溫柔,很輕,又很雅,即使是說起這些讓人氣憤的事情,她的聲音依然是如春雨潤萬物般的輕柔。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林朝英覺得馮蘅真的是有這樣的能耐。還不待林朝英回答,又聽到馮蘅愉悅的笑聲響起,說道:“那位李爺在此地橫行霸道,欺壓良民,是該教訓他一下。他派人來圍堵我的宅子,姐姐也沒讓他的人好過。而且那日,莫總管便是將那李爺這些年來所犯下的罪行一一去查證,如今已經將相關的罪證交由官府。”林朝英聞言,揚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