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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相信,這個叢林中的戰士會帶回她想要的東西,只不過是時間延長了而已。

楊子將疊亦拉至一邊,找了一根昨日未燃燒完的木棍,接著用那黑炭在一塊相對平坦的石頭上畫著兩隻簡單的獐子,儘管有些像老鼠,但是聰明如疊亦,依然從那身上的斑點中認出那就是他們昨天圍獵的獐子。

楊子在第一隻獐子的脖子上畫了一把刀和滴出來血液,表示獐子是被射殺,在另一隻獐子的脖子上畫著一根由人類牽著的繩子,表示捕獲獐子的意圖,就是要活的獐子。

疊亦很快便明瞭她的意思,並笑著學出獐子的叫聲,逗得楊子不禁跟著笑起來。

再看不遠處那一堆男人坐在溪水邊的石頭上,接過女人們遞過的水,一邊誇張的講述著捕捉野豬的情形,一邊不時的插上一兩句嘴烘托一下氣氛,女人們為男人們的英勇而歡呼,孩子們為大人們的無畏而痴狂,楊子頓時覺著這樣的生活,有的時候也是非常愜意的。

楊子設想了一下,要是日後她也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興許也會像這裡的女人一樣,成日的為孩子們鬧心,然後躲在洞中盼望著自己丈夫的歸來,在丈夫們尋得豐盛的獵物之時,為他們說上一些奉承的話,然後仔細的投入在他們描述的世界裡,那樣是多麼的美好,永遠只是知足於現在,將過去交給歷史,將未來交給上天,永遠不用為著明天必須完成的業績與過去完成了多少業績而心煩……

正想著,楊子突然發現疊亦怔怔的盯著她的脖頸,她慌忙將外套往上拉了一拉,為了不節外生枝,楊子並不打算將下午在森林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疊亦,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各自心裡有數就行。

可是疊亦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肩膀上的傷口,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脖子上的田黃石上,許久,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楊子因此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麼貴重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帶在了自己的身上,不過她因此也想起自己先前要做的事情,於是她在石頭上畫了這串項鍊,然後在後面打了一個問號。

似是疊亦根本沒有理解她這問號的意思,只是笑著將她擁在懷中,然後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而後拉著她朝著人群中走去。

楊子詫異於他的舉動,卻沒有追問這舉動到底是為何意,興許他不願意說,興許他不屑去說,只是那樣安然的表情,讓她放棄了追問下去的理由。

楊子被疊亦安置在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女子身邊,疊亦告訴她女孩的名字叫卡西,楊子有禮的叫著她的名字,並且介紹自己。

這個女孩也有著汪洋一般的藍色眼瞳,竟然為她騰開了地方,不帶任何的憎惡之色的騰開的,楊子欣然朝之一笑,僅僅為此,暗喜了好長時間。

一會子,有人在身後叫著疊亦的名字,聽著這聲音,楊子就覺著渾身不舒服,再轉身看去,這人正是那個在森林裡對她企圖不軌的男人,楊子幾乎是瞬間轉過身來,不想看見他半分,哪怕是被他看見半分。

疊亦應著他的喊聲起身而去,一種不好的感覺就從楊子的心中徒然而生,但她也說不出具體什麼,只是覺著那個男人總要讓事態惡化的感覺。

僅僅是在疊亦走了之後,玉谷就坐在了她的旁邊,她一直低著頭,不和任何一個人說話,現在的玉谷顯然要比早上疲憊的多,雙眼又紅又腫與那依然未乾的睫毛昭示著主人的心傷。

楊子伸手將玉谷的手緊緊地握住,想要問她為何難過,卻因著一個男子突然在她身旁插足坐下而住了口。

楊子認識這個男人,他的名字叫葉門,似乎和疊亦的關係不錯,每天倆人都一起早出晚歸,那次半夜找她的時候,三人當中就有他一個。

還有一個叫克魯達,楊子起初覺著他應該喜歡那個老婆婆的女兒郝拉,也就是喜歡疊亦的那個女子,克魯達時時刻刻都在郝拉的身邊陪著她,後來才知道,兩人是兄妹,因為他也是住在老婆婆那個洞中,所有的族人都向他致哀。

最後一個就是那個可惡的男人克利,玉谷在嘶吼中屢次提到,估計楊子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不過和疊亦在一起,他那灼熱的目光倒是能收斂很多。

葉門是一個很活潑的男孩,對,就是男孩兒,他總是用很興奮的口吻和楊子說一大堆話,也不管楊子是否能聽得懂,那深褐色的眸子裡不斷的閃著活力四射的光芒,似乎他一說話,周圍的一切都能被他感染。

此刻他也在同楊子說著話,還不時的比劃著,因著他不停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楊子認為,他這是在說捕獲大象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