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斕想了又想,笑著道“娘,我……我相中一個姑娘。”
秦夫人一聽,放下手中的針線,又歡喜又擔憂問道“誰家的娘子,說出來,要是身份使得我們就去提親。”
秦墨斕以為憑藉母親的寵愛和祖母的溺愛,如何也會允的,便笑著道“您知道的,前段時間您還說他們家的藥好,把你心口疼去了根兒。”
秦夫人一聽,以為是京城哪家醫藥大族的,也是使得的,家世也算是般配,笑著道“誰家,我吃了許多家的藥,你猛的一說,我可是想不起來。”
秦墨斕著急道“就是那個童家的藥呀,你吃著越大夫的藥不是一直誇口來著。”
秦夫人這才明白,原來是她家,他們家因為前段時間退婚鬧的到處沸沸揚揚,雖說不是女方的錯,但也有些讓人心裡不安定,畢竟這女子退親說出去不大雅觀,加上他們只是在江浙有名聲,和自己兒子的身家根本不般配,要是娶回來做二夫人倒是使得,不由笑著道“可是前段時間那個退了蕭家親事兒的那個童家大娘子?”
秦墨斕笑著點頭道“是,前些天我出去遊春,見了,他們家大娘子真真的……嘿嘿,娘可是使得?”
秦夫人見秦墨斕是相中了這家大娘子的容貌,便心裡放下了些,鬆了口氣道“不是不行,但你的親事兒可是老爺說了算,孩子,這娘子退過親,說出去不好聽呀。”
秦墨斕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這個我知道,都是蕭家那個敗家玩意兒作弄出來的,前些天我們出去踏春,張平安非要拉上他,哪知道他和那個妾真真的厭煩人,情愛的說個不聽,說是林家的娘子,看著哪裡是正經的娘子,比那些歌姬都不如。”
秦夫人皺著眉頭道“這蕭家真的這般不堪,我以前以為是傳言罷了,誰知道這麼上不得檯面,這庶出就是庶出,比那些正經的嫡子錯遠了,誰家的娘子嫁與他真真的糟蹋了,以後少和這些人交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罷了你也是讀書世家子,莫要說人不是,讓人小看。”
秦墨斕笑著道“娘,你不知道這童家的娘子,長得……這不必說,性子還和順,我遠遠的看了幾眼,真是一幅好性子。”
秦夫人笑著道“其實她們家低了些,做正方妻子有些難為了,不如做個平妻如何,以後也是進祠堂的。”
秦墨斕不在意笑著道“娘,這也使得,不如你前去提親?”
外頭一個小丫頭芳兒端著茶水進來聽了正著,這芳兒的娘出門買辦,急病發作昏倒在童家的藥鋪門口,幸好被童家的二夫人救起,為此芳兒專程的謝過越嬈,現如今這芳兒是秦夫人府的二等丫頭,恰巧端茶進來聽了此話,心裡著急,便去二門叫了自家的老子往童家報信兒,不管願意不願意通個信兒也是好的。
芳兒的老子也不敢耽誤,忙去童家報信兒,越嬈心裡感激,給他包了十兩銀子,芳兒的老子不要,只擺手道“越大夫,要是我要的您的銀錢成了什麼人了,我也不耽誤趕緊的走了,是好是歹趕緊的做決定。”
越嬈點頭,讓人從屋裡拿出兩盒藥丸讓芳兒的老子帶回去道“這是你家老婆吃的藥,只管的拿去,這藥丸不值錢,吃了這兩盒藥,差不多就去了根兒,這就不要推辭了。”芳兒老子見狀,也不推辭,忙抱在懷裡,悄悄的回家。
越嬈氣的拿起手中的浮塵摔了幾下,童琛臉色也是鐵青,怒道“這秦家真真的仗勢欺人,我童家就是窮死也不讓閨女去給人做二房。”
其實童琛和越嬈這氣生的有些白了,這秦家就是三四品的大員家的女兒嫁與他們家為平妻或者是側妻都是正常的,畢竟秦家是嫡子娶親,加上身份著實高貴了些,現在的科舉選拔人才極少數的人,這還是戰國時期殘留下來的,如今主要是察舉制,這樣一來,基本都是世家子弟,門閥世家極為厲害,所以想秦家這樣的出身就是娶童家二娘子為平妻也算是童家高攀了。
越嬈想了想道“我明個兒就帶著欣然和三寶去山上住,你著手回江浙的事宜,咱們兩頭都不在家,就是秦家使了人來說媒也找不到人,他們又能如何?看來咱們要儘早離開京城才好。”
童琛也知道就算是自家不願意,秦家也不會硬娶,但是畢竟是刷了秦家的面子,有些為難,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只能嘆口氣道“罷了,只能如此。”
兩口子商量了半夜,這才昏昏的睡去,次日一大早,越嬈便利索的帶著欣然去了後山的莊子裡住,哪知道這莊子居然跟葛家的莊子挨著,越嬈知道葛家是秦家的家官,現如今這莊子裡就葛嫂子和她的媳婦,越嬈詫異問道“這葛大人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