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赫連明德忽然覺得,他的一世英明,都毀在這隻豬身上。
康伯瞧這兩位又扛上了,著急萬分的上前勸阻,“兩位老主子喲,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皇上還在裡面呢!”
吳青這時正從外面趕回來,同時還帶著一隊人馬。他從軍中找了幾十個用砌牆蓋房子計程車兵,一來一去的,耽擱了些時間,“大家怎麼都站在這兒?皇上進去了嗎?快些讓開,還有個重要的活沒幹呢!”
不等旁人詢問,吳青便開始分配任務了。
一半計程車兵,負責拆牆。另一半的人,負責和泥,等會砌牆用。
至於砌牆的材料,稍後就到。
人多力量大,拆牆砌牆的同時,還能將偏殿整理出來,這樣又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了。
赫連明德驚訝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帶這麼多人來,你可知道皇上正要裡頭呢,萬一驚著聖駕,你可擔待不起。”
吳青嘆氣,“您以為我想呢,還不是夫人招來的事,嫌王府的院子小了,要把五皇子府的偏殿佔來,收拾出來,給皇上住。”
“什麼啊?她要佔五皇子的宮殿?”饒是赫連明德見多識廣,大小場面見過無數,那也無法接受拆人家宮殿這種事。
木老爺子這回不跟他抬扛了,滿面擔憂的問道:“怎麼突然要拆宮殿,五皇子府跟襄王府隔著一條路呢,再說了,皇上又沒說住多久,用得著費那個事嗎?”
吳青接著嘆氣,“這是夫人的命令,估計是五皇子曾經得罪過夫人,她這是在伺機報復呢,總之,夫人說拆,屬下只有從命,兩位老主子,你們閃遠些,可別傷了你們。”
他說話的同時,拆牆的那一隊人,已經出動了。
不愧是軍隊出來的,說拆就拆,一人拿一個鐵捶,三下五除二,就將襄王府前院的半邊院牆拆了個乾乾淨淨。接著,就是拆五皇子府的牆院了。
雖然動靜很大,倒也沒什麼灰塵,地面都灑著水呢。
“你們就折騰吧,老夫進去陪皇上了,木老頭,你還站著幹嘛,沒熱鬧可看了,”赫連明德帶頭離開,他的隨身小豬,甩都甩不掉,他一走,小豬立馬跟上。才幾日,這隻豬長的可夠快的,整整大了一圈。再這麼吃,這麼長下去,可不得了。
木老爺子看了眼倒塌的院牆,悠悠的嘆了口氣。他擔心也不管用,隨他們去吧。
吳青手底下的人,效率太高了,好傢伙,不出一柱香的時間,牆就拆完了。
同時,也把五皇子府的人嚇壞了。大白天的,誰那麼大膽,跑來拆皇子府的院牆,活的不耐煩了吧!
可是再一打聽,人家奉的是皇命,非得拆牆不可。他們也只有眼睜睜看著的份,卻不敢上前阻攔,畢竟他們深知,襄王妃也是不好惹的,而且剛才很多人都看見皇上的龍輦停在了襄王府的門口。
既然是皇上來了,那這事,十有八九,都是皇上的主意。
唐墨跟唐焱趕到時,木香也正巧到了。
唐墨顧不上看她,瞅著豁掉的半拉牆,心裡那個怒火啊,蹭蹭的往上竄。
這……這丫頭,太過份了。
但是氣歸氣,他卻沒有對木香做什麼。
有些東西,有些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焱幸災樂禍,“這拆房子的動靜,可比我府上那群人大的多,佩服,本王實在佩服,不知襄王妃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拆皇宮了?”
木香彈了彈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微微一笑,“四皇子,你想多了吧!”
唐焱聞言面色一怔,她話中有陷阱,他沒敢立即接下。
到是唐墨搶先道:“你早說想擴建襄王府,想佔本王的院子,本王不會不同意,又何須經過父皇同意呢?還這樣匆忙的拆建,你就不怕皇上住著會不舒服?”
“你也想多了,”木香笑的粉無害,“我從來從來沒想過要佔你的院子,一切原由都是因為皇上心血來潮,要搬進襄王府住上幾日,既然是皇上要來,我豈能怠慢,自然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你要真捨不得,大不了等皇上了,再拆下來,再還給你就是!”
唐墨氣結,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以為這是拆衣服呢,拆了縫,縫過再拆,既然都成這樣了,也罷,本王不跟你爭,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但是我府裡的其他東西,你不許惦記,赫連晟的財富又不在我之下,你不必整日惦記著省錢,再惦記別人口袋裡的錢!”
他說的那麼多,旁的話,木香沒聽清,只聽清了一句:‘我府裡的其他東西,你不許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