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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意的,很有錢,每個月往陳心、陳秋的戶口存一筆所謂「家用」,但兩兄弟年紀愈大,有了能力搵錢,就愈不愛依賴父親生活。

那些錢,都是骯髒錢,花得多會折墮——這是他們兄弟二人預設的信念。只是陳秋才剛入大學,沒有太多時間做兼職,收入有限,不得不靠這些骯髒錢過活。

「我覺得值得,就是值得。你不也每個月請我吃兩次飯? 在我身上花錢,你就不覺得冤枉了?」陳心這樣反問戴志,戴志就半開玩笑說 :「那怎會一樣。你曾經是我老師,替我補習補了三年。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請你吃飯,就當是敬師。」

「敬師敬到床上來,真難為你。」陳心一手圈著戴志的脖子,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隨他出去、走向戴志的房門,戴志住811室。

「哈哈,出得來行,預了要還。大不了在床上……」戴志壓低沙啞的聲音,說 :「我當你是恩客。你想,你請我吃香喝辣,讓我穿你的、住你的,包了我幾年,你不是我恩客,又是什麼人?」

一提到感情,戴志就愛講些下流又挑逗的話糊弄過去,寧願將自己貶成下賤的男妓,也不願意討論這幾年來,他們之間似有若無的感情。陳心目前也只能一笑置之。

在他升大三那個暑假,他在暑假實習的地方碰回陶微風,然後與他去過兩次開房——自戴志知道這事後,在陳心面前就變得更浪蕩,不論是言語或是床第間。那些調情的話變得不堪入耳、姿勢火辣而下作,做愛成了一場比摔角更激烈的鬥爭,而不再是情人間的撫慰,只有攫取與剝削。陳心曾迷失於戴志所構造的感官世界中,以至他察覺不到自己已失去了戴志。

陳心從沒有顧忌過旁人的眼光,這時在走廊上,他還是一手摟著戴志的腰。反正人上了大學,就更堅信「各家自掃門前雪」,大家又是年輕人,對同性戀、異性戀或雙性戀等關係看得很淡。

「那你不要太快金盤洗手,不然我這做恩客的又要找另一個物件。你知道,我吃慣一種口味就很難適應另一種新的。」

戴志鬆開陳心,掏出褲袋的鑰匙開門,回答說 :「心哥,別說些那麼沉重的話。我們這半年玩得不happy嗎? 我覺得比過去幾年還舒暢,夜夜春宵……咦? 門沒鎖?」

戴志推門而入,見到其中一邊的書桌亮起一座檯燈,一個高瘦健朗的年輕男生坐在床上摺疊衣服,地下有一個開啟了的行李箱。

「風煙? 你不是上星期回家了嗎?」戴志挑眉,扔下陳心逕自進房。陳心就倚在門邊,打量那男生。據說就是T中惡名昭彰的學生——龍鳳的弟弟,名字倒忘了,只聽見戴志常常叫他「風煙」。在大學裡,大家沒必要知曉對方的全名。

注一 : sem,即semester,指學期,大學分上下學期。而sem break是指上下學期之間、為期一個月的假期。

注二 : 大花筒,指人揮霍。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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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 62 (美攻強受)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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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煙四肢修長,但肢體的線條比起戴志而言,少了一份野性的力度,尤其他現下剛睡醒,顯出一份頹廢的慵懶,只差手指沒有夾著半根香菸。見了戴志,他停下手腳,先是扯出一臉倦怠的笑,說 :「我回來住了幾天都沒碰見你,倒以為你quit了宿,你去了……」他望見門邊的陳心,一愣,臉上要笑不笑,神色尷尬而略帶厭惡。

「他一直在我那兒,要你費心了。」陳心說。

戴志一手拍上電燈的開關掣,一室大亮,他開啟衣櫃,將要帶回家的衣服一件件亂扔上床,說 :「我最近都在心哥房裡趕功課,參考書也一直寄放在他那兒。風煙,你可不知道,心哥這tutor的福利多著呢,一人住一間房,但面積跟我們二人房相差不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東西很多,便求心哥借我一點位置放參考書……剛剛昨晚才在心哥那兒趕完最後一份功課,就今天下午去交,交完就回家。」

陳心知道戴志最後一份功課在昨午已交到U院的TCC樓去,昨晚在他房裡吃外賣、喝酒,說要慶祝sem break云云。

風煙木無表情地盯著戴志,跨下床將摺好的衣服齊整放進行李箱,說 :「那真湊巧。我也是昨晚趕完功課,等會兒下去交。要不一起去交,再回T市?」

「不了,我看你收拾得七七八八,你看!」戴志指著床上那堆成小山的衣服,又開啟自己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