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助力。不過量她也沒那膽子不聽。
必須得出門一趟了,好在她現在雖然身份尷尬,但也沒人限制她的出入。
下午就出去吧。反正她不可能是不驚動任何人就能離開杜家的,越早越好安心。
“這就是翠西的親妹妹?”杜氏看著眼前這個十二三歲,有些瘦弱怯懦的小女孩問道。
“是。叫小環,十三歲了。”
“可憐的孩子,倒是把你牽扯進這無妄之災裡了。”杜氏摸了小環的臉一把,然後讓人把她帶到下面去。
當初她不要喜花進門的用意就在此處,既然能被翠北留用,她也想知道喜花到底用在何處。暗地裡跟了喜花幾天,再加上楊柳跟她說的話,杜氏派人稍加留意,便發現了小環的存在。
杜氏曾經聽翠西講過她的身世,一直孤兒般存在的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親妹妹,想必是當眼珠子般疼著。翠北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軟肋,也不得不讓翠西為她賣命。而翠西能威脅到她的是什麼呢?只有她和沈易青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是要她聲名俱裂啊。
可即便如此。杜家還是她的,這樣也威脅不到她呀。
敲擊茶几的手指一停,杜氏收回手,對了,她忘了還有杜絕這麼號人物在。
人的貪心是滿足不了的,原本以為養了一隻貓,然而主人勢弱,原本類似貓一樣的外表和性格慢慢變化,她才發現是她們親手養了只老虎。
老虎啊。爹知道嗎?
這時,盛夏走進來。對杜氏耳語了幾句。
“去跟著,無論她做什麼你都要跟著。儘量拖住她。”杜氏立即道。
盛夏領命退下。
“去把翠西叫來,就說我手上有她最珍惜的東西。”
再次走進杜家,翠西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有些陌生,帶著熟悉,過往一切,好的不好的全都一併湧現,讓她邁不開腳步。
上次悽慘離府的情形彷彿還在眼前,翠西忽然有些怯怯,原本以為可以包天的寵愛,其實剎那間也可以變成雷霆,她在杜家這些年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信使,或者說是間諜更為恰當,但不管哪種身份,都不是她可以隨意耀武揚威的,是她沒看清楚。可笑的是,她還以為自己能力滔天。
“翠西姑娘,請吧。”請翠西過來的下人在其身後催促。
姑娘,名字沒變,但身份變了,她可不再是杜家的下人,為什麼要感到害怕?!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就可以拒絕的,只是翠北突然回了杜家,她也找不到小環的下落,一聽說杜氏手上有她最珍惜的東西,翠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環。如今的她,沒有前途,沒有男人,她在這世上唯一可以依傍的只有親情。小環,她的妹妹。
翠西昂首挺胸。她不是笨蛋,小環落到杜氏手裡,也只能一樣作為籌碼,一定是要她緘口不言。這本是杜氏和翠北兩人之間的角力,自知自己的斤兩的翠西是不會插手,但並不表示不會在關鍵時刻拉或者是推對方一把。選擇權在自己手上,怕什麼?
杜氏偏著頭看著窗外,手裡端著一杯茶,也不飲,像是在想什麼事。
惺惺作態!
心裡小小的鄙視了一下,翠西才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大小姐。”
杜氏沒有回頭,也並沒點名,就問道:“你說這都冬天了,為什麼秋菊還開的好好的呢?”
屋裡裡也沒旁人,翠西撇撇嘴,才答道:“秋菊素來生命力極強,想必……”
“生命力極強嗎?”杜氏微微浮現一個不屑的表情,“好雨好花知時節,既然是秋菊。冬天就該收斂鋒芒,非得等冬天的冷風一刮,才跌落枝頭。自以為獨佔風頭。不過是不知死活。”
伴隨著最後四個字,杜氏圈住杯子的幾根手指一鬆。杯子就啪嗒一聲落在圓桌上,溢位的茶水浸溼了桌布上面的紅花。
翠西也跟著一縮肩膀。
隨即她又內心鄙視自己,都離開杜家了,還這麼經不住嚇。
“瞧著倒是精神了不少。”杜氏已經轉過臉來面對翠西,“看來回到舊主身邊的這段日子你過的還不錯。”
到底是從哪隻眼睛看出來她現在精神不錯的,這不是明瞎嗎?
翠西沒有說話,只是又對杜氏福了福身。
“怎麼沒跟你家公子去京城呢?”杜氏故意揭瘡疤。
“大小姐,何必明知故問?”翠西的眉毛飛快一皺。口氣有點衝地說道。你和我家公子是什麼關係,現在還那用這種話擠兌她?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