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什麼牽掛,就跟著我一道吧。”
虎頭先是興奮了一下,又摸著腦袋不好意思道:“李壯哥你是要去做大事的,我又沒本事,幫不到你,還是不耽誤你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他是什麼料,他自個兒心裡清楚,誤了自己不要緊,萬萬不可耽誤別人。
李壯知道虎頭的個性,他自己不想明白就點頭或是去做了什麼,總會時時後悔。他也不勸,讓他自個兒想清楚。
“我走之前會再問你一次的。”
夜漸漸的深了,虎頭掃光了桌上所有的飯菜,李壯包攬了所有的酒。虎頭打了個嗝,眼睛有些睜不開,“李壯哥,我飽了。”
吃飽喝足,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吃飽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李壯把酒杯裡最後一點酒一飲而盡,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跺,“走!”
酒杯打了個旋兒,然後落在毛毯上。
虎頭愣了三秒才追了上去。
把所有的錢扔到掌櫃的櫃檯上,一出了得勝樓的大門,李壯就開始扯衣服。
沈易青從車廂出來,站在馬車上蹙眉,“怎麼沒有點燈呢?”
沈管家往大門看了一眼,果然漆黑一片,心裡暗恨,這是哪個不要腦袋的粗心下人居然燈籠也不點。不知道少爺最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了嗎?
“少爺暫且等等,奴才這就去讓他們點燈。”他忙做補救。
“算了。”沈易青擺手,捏了捏眉間,神色難掩疲憊,“進去吧,我累了。”
沈管家忙提了馬車上掛的燈籠,在前頭給沈易青照亮。
正如紅袖添香一般,這提燈照明的美事還是要女子做出來才更有韻味,沈易青雙手附在背後,緩步前行。
“沈易青——”
背後忽然傳來一個男子有些壓抑的暴怒聲。
腳步一頓,沈易青皺眉往後,還不待看清來人,視線已經被隨之而來的物件遮住了。
黑夜裡,骨骼破碎的聲音尤為響亮。
☆、四六、 驅離
咣噹一聲,精緻的茶盞就從茶几上滾落下來,揚出的茶葉和茶水浸溼了價格不菲的毛毯。
“他怎麼樣了?”杜氏拳頭微握,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肋骨斷了幾根…”錦屏一邊答,一邊注意杜氏的表情。
昨夜沈易青滿身是傷的回來,可把錦屏給嚇了一大跳。她知道少爺為了疏通關係四下活動,卻怎麼沒想到居然會受傷。不帶她,不過是不想讓別家小姐誤會罷了,她無法說什麼,因為她明白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她還有可以利用的人——翠西。這也就是她為什麼出現在杜家的原因。
“大夫怎麼說?”杜氏打斷道。
“皮外傷倒好將養,就是肋骨斷了,需要些時日。”
杜氏揚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這是個什麼意思,去看還是不看?錦屏起身的功夫已經想明白了,“杜小姐,請問翠西姐姐……”
眉頭一皺,杜氏側頭對翠北說道:“帶錦屏過去。”說罷還對翠北眼神示意了一下。
翠北心領會神,忙低頭福身應是。
這才幾天,翠西在杜若瑾這裡的位置已經落到這樣,錦屏不動聲色的和杜氏道過謝,跟在翠北後面。
越走越偏,錦屏心裡有些慌了,難道翠西所做的事情被發現才會被貶到這裡?這明明就是低等下人的住所,杜若瑾是對少爺有什麼不滿了不成?她正想開口試探兩句,就聽見翠北說到了。
快速的掃過低頭行禮的下人,錦屏發現裡面並沒有翠西,心裡安穩了些,“翠北妹妹,翠西好像不在這裡,是不是帶錯了路。”
“在裡面睡覺呢。”翠北昂著下巴,指了指唯一閉著房門的屋子。
“睡覺?”錦屏瞪大了眼,自暴自棄還是……
不容她多想。翠北已經當先推開了門,說道:“翠西姐姐,沈府的錦屏姐姐過來接你回府了。”
看望怎麼就突然變成回府了?錦屏覺得她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她還來不及糾正。一床被子就有了動靜,被子掀開,騰的坐起來一個一頭亂髮的女人。
“是你去多嘴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模糊,錦屏回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翠西說的什麼。
翠西心裡則是恨死了翠北,她最不願讓兩個人看到她現在的落魄樣,一個就是少爺,一個就是錦屏。偏偏猝不及防間,就被錦屏撞見了她現在的模樣,錦屏心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