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的。”莊揚衝向羽招手,示意她隨自己一起進主臥,“你過來。”向羽聽話地走到莊揚身邊。莊揚又說道:“你往窗外看。”向羽做賊心虛,走到窗邊,快速看向窗外,不過一眼的功夫,聰明的她立即發現重點,“這窗戶底下就是四樓的陽臺!”“沒錯,那陽臺是違章的,我看過兩年前的街景圖,這陽臺兩年前就搭建在那了,而且臥室就在沿街,如果王琦臻是被關在房間裡,她只需要跳到四樓的陽臺,再大喊救命就行,事發之時是白天,街邊車水馬龍,如果她成功了,想要脫困不是難事。”莊揚表情嚴肅地解釋道:“可是我們都知道王琦臻最後選擇的逃生路線是從樓梯離開,穿過巷子回到外頭的馬路上。”向羽試著跟上莊揚的思路,“你的意思是,真真應該是被綁在客廳裡的?”莊揚說道:“綁匪既然選擇了這個地方,不可能沒有事先了解過房間窗戶這個漏洞,所以他們應該把臥室的門鎖好了,將防禦的重點都放在唯一的逃跑通道上,也就是客廳的大門。”向羽這次學會了,在莊揚說話前已經跑到客廳,將客廳的窗戶檢查了一遍,著急說道:“這邊是空的,沒有任何障礙物,跳下去不死也殘廢。”莊揚點頭道:“所以,只要兩間臥室的門被鎖死,這個客廳的防禦其實就很牢固。”他忽然轉移話題,問向羽道:“王琦臻的身手怎麼樣?你父親保護了她這些年,不可能一點防身術都沒學會吧?”向羽苦笑道:“她那點三腳貓,甚至談不上身手。”“這就奇怪了,”莊揚疑惑道:“對一個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年輕女孩而言,只要守住了大門,這個客廳就是一個難以突圍的監牢,可是王琦臻卻能在綁匪的團伙作案中逃跑出來,這不合理。”向羽皺眉道:“只要找到合理解釋,就找到了答案。”莊揚在客廳裡慢慢踱步,自嘲道:“除非是綁匪經驗不足,能力太弱,連個小女孩都看不住。”向羽腦子裡閃過靈光,忽然問道:“會不會是綁匪故意放水?”“故意放水?”莊揚得了提示,看向向羽,飛快說道:“綁匪會知道王琦臻的身份是因為你們內部有人洩密,會不會是因為那個叛徒在接近王琦臻的時候一時愧疚大意才讓她給跑了?”向羽有些懵,但還是猜測道:“因為真真見到了叛徒的臉,所以真真剛跑出去,他們才會亟不可待地開車撞死了她?殺人滅口?”☆、向羽的表情顯現出她極度不安和憤怒的內心,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不知不覺攥緊成拳,極力壓抑著憤怒說道,“不管最後找出來的叛徒是誰,我一定都無法原諒他,我要為真真報仇,”莊揚走到向羽身邊,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拳頭放在掌心慢慢掰開,然後攤平。向羽的手掌比莊揚的小上許多,她的手指和掌心雖然粗糙生繭,但是骨架瘦長有力,手指頭筆直細瘦,加上膚色白皙,看上去雖然不是玉手纖細,倒也耐看養眼。莊揚忍不住捏了捏那五根手指。向羽本來不解其意地看著莊揚,等到他忽然捏住自己的手指,她頓時尷尬道:“怎怎麼了?”莊揚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確實有些奇怪,腦子一動,笑問道:“王琦臻不會防身術,你會嗎?”向羽抽回自己的手,說道:“我根基不好,所以從小苦學基礎,只是後來我爸爸收了段權當徒弟,我就沒怎麼再學招式了,長大後也只是練些基本功,強身健體用的。”莊揚想起向羽藏在床底下的那些個武器,正猶豫著要不要開誠佈公問清楚的時候,緊緊關著的客廳大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叩叩叩。每一聲敲在門板上的聲響都像零距離敲打在向羽心口上,從沒做過違法犯紀之事的向羽一時有些茫然,她怔怔地看著莊揚,壓低聲問道:“有人來了,怎麼辦?”因為只是敲門聲,莊揚將食指豎在唇前,示意向羽稍安勿躁。只要假裝家裡沒人,來敲門的人或許就會自動離開了。向羽理解了莊揚的意思,捂住嘴巴緊張地繃緊了身體。門外的人又敲了幾下門後,沒了動靜,向羽正要鬆一口氣,門外卻突然響起鑰匙相互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音。向羽臉上的血色眨眼退得乾乾淨淨,她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被莊揚拉住,整個人被帶進了一間臥室。莊揚危急時刻挑了比較空蕩的客房,他開啟衣櫃,移動懸掛的衣服,拉著向羽和自己一起躲了進去。莊揚剛剛合上衣櫃的門,客廳外的大門便被開啟,男人的腳步聲在客廳裡響起。衣櫃的空間十分狹窄,向羽縮在角落,一張臉緊緊挨著莊揚的胸口,莊揚壓著她一動不動,專心傾聽外頭的動靜。客廳裡的男人很快走進主臥室,主臥室裡傳來翻箱倒櫃的動靜,莊揚皺眉,心中疑惑。衣櫃裡的空氣越來越沉悶,向羽緊張得手腳發涼,可腦子裡卻又異常清醒和興奮,她貼著莊揚的胸口,鼻子裡聞到的都是莊揚身上熟悉的味道,這味道縈繞在她身邊幾個月,偶爾會飄進她的夢裡,卻從未像此刻這般清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