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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吧,讓我冷靜一下,我先掛了。”他放下手機,靠在床頭緊緊的咬住了牙關,雖然他現在做出了放手的姿態,但並不說明他就會放棄小白臉,眼下最重要的是,他要快點康復,重新走路,到了那個時候他才有資格奪回他最珍愛的人。

於凡放下手機,趴在方向盤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旦人動了真感情,就再也覆水難收了,二十多年前他這麼做過,讓那段青澀的過往沉睡在記憶的深處,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他卻要讓更加滿溢的愛硬生生的丟進冰封的谷底,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那份決心和持久力,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再次撲進對方的懷抱裡,像只溫順的貓兒似的乞求疼愛和溫存,但那個時候他們真的還能在一起麼?

回到上海之後,他表面上雖然過起了平靜的生活,但內心卻無時無刻不滴著血,因此他又和從前一樣變成了機器人,從早忙到晚,到家的時候老婆基本都睡覺了。對於自己的晚歸杜寧也沒說什麼,生活似乎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只是他們兩人再也沒吵過嘴,平平淡淡,安安靜靜。

這天下午,郭綾來店裡找他商量廣州新店開業的事,兩人聊完了公事就把話題轉到了私生活上。

郭綾自然他和顧卿分開的事,某人每週都會給自己打電話打聽面前男子的近況,她也很想幫忙,於是便旁敲側擊的問:“你們兩個都四十好幾了,再這麼鬧下去頭髮白了都沒辦法在一起的,你為什麼不試著和杜寧好好談談?”

於凡坐在沙發椅上眺望窗外的風景,悠悠的答道:“或許還是我太軟弱了吧?”

“你這是逃避現實別找藉口了,人生就幾十年,你們還荒廢了將近一半,別老來再後悔,要坦誠的面對自己。”她覺得這就是中國人和外國人的不同之處,老外從來都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對慾望和感情很率直,倒是很多中國人習慣性的遮遮掩掩,尤其是對面的傢伙。

他垂下眼簾,苦笑著:“可惜我就是個不坦率的人。”

“人可以改變啊,你明明知道這樣不好,為什麼還要一意孤行呢?”她真弄不明白這位的大腦結構,莫非真的是一根筋?

“到了這個年紀已經很難改變了而且我們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情,這就足夠了。”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顧卿,這已經是沒法改變的事實了。

郭綾聽到他這麼說,只能嘆氣,她晚上得和北京的那位通個電話,看看怎麼才能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小白臉回上海之後,顧卿就由父母和僱來的看護輪流照顧,他絲毫也沒有放鬆治療和康復訓練,每週還要去一趟公司處理公務,年底的時候因為趕上上海大規模的拆遷,所以松江的小區銷售過半,附近的地皮也隨之水漲船高,小區的房價也從每個平米兩千二,攀升到了兩千五,但來訂房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銀行的貸款也還清了,接下來才是正式的盈利,每一分錢都是純利了。顧總心情大好,繁忙的工作讓他忘了和於凡分開的痛,他一步步的把公司從泥潭中帶了出來,同時自己的治療也接近了尾聲。第二年春天,他已經可以藉助一根柺杖走路了。

四月初,風和日麗,百花盛開,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潑水節,這一年位於西雙版納的農場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那就是把他們的青春奉獻給這片紅土地上的知青們,這次兵團戰友的聯誼活動吸引了來自北京,上海和四川等地的知青們,凡事有時間,有能力的人都從全國各地趕來參加了。

於凡和郭綾也從上海趕來參加,雖然農場的領到早就換了人,但戰友們依然還是老面孔。

農場領到安排大家都住在山腳下的招待所,這裡便是以前知青們的宿舍所在地,不過已經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青山環抱,綠水掩映,不遠處就是翠綠的壩子,一望無際的藍天擁抱著這片充滿朝氣的土地,空氣中瀰漫著臭烘烘卻又熟悉的橡膠的味道。

“你們來的好晚哦,很多人上個禮拜就到了。”負責招待他們的是留在農場裡的上海知青老李,比郭綾他們年長好幾歲,一家人已經在農場生活了二十多年,兩個孩子都在外面上大學,眼看著就要退休了。

郭綾好奇的問:“李大哥,都誰過來了?”

老李帶他們來到房間門口,開心的說:“你們七營宣傳隊的小陳,和小顧,他們前天到的,也住在三樓。”

於凡聽到這句話,心頭小鹿亂撞,他已經快一年沒見到那個傢伙了,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怎麼樣了。

郭綾假裝不知道,還吃驚的說:“是嘛,我們都沒聽說。”其實上個禮拜他就接到了顧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