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後悔什麼?”他腦子裡忽然有點兒亂,要是於凡真的狠下心插了自己的屁股怎麼辦?不過話都說出口了,就沒辦法收回了,都怪自己嘴賤。
於凡盯著顧卿的臉,思忖了好久,忽然說道:“你腰太粗,我沒想法。”他隨便找了個理由下臺階,實際上卻是不想把兩人的關係搞得更復雜,因為一旦他把顧卿上了,他就必須“負責”到底了吧?
北京男人憋紅了臉,連忙把小白臉壓了回去,捧著那張標誌的臉說道:“我承認,我沒你苗條,可我這身材是標準的北方老爺們,呵呵,所以以後還是讓我繼續幹你吧,聽話,轉過去,今天我從後面來。”
於凡啥也沒說,就扭過了身,趴在枕頭上低聲說道:“你好好考慮我說的話,行嗎?”
“現在別談這些。。。。。。我得集中精神。”他拎起了小白臉的胯,捏著槍擠到了狹縫邊緣,溫柔的擺腰,用頂部按摩還沒放鬆的地方。
上海男人柔柔的哼著,可腦子裡依舊沒辦法把顧志華的話拋開,他閉上眼睛,只好暫時用這種方式逃避現實了。。。。。。
一輪結束之後,坐在床頭抽菸的顧卿問:“你真的願意讓我和女人結婚?”
於凡本來就要睡著了,一聽他說了這句話,就睜開了眸子:“嗯,你必須結婚,要不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倒是解脫了,我呢?”顧卿鎖著眉頭,把抽了一半的煙丟進了菸灰缸。這種不能把握自己未來的感覺令他焦灼,鬱悶,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是個追求自由的人,讓他套上枷鎖為整個家族犧牲個人的幸福,他壓根沒這個覺悟。
他抓住被角,視線忽然黏在了顧卿的臉上,哦,他竟然忘了這個男人的感受,和不喜歡的女人睡覺,終日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必定是很難熬的。他不再揹負任何罪名,而顧卿則要過上戴著假面具的婚姻生活了。
“對不起!”除此之外,他無話可說。
顧卿捂著臉嘆了口氣:“算了。。。。。。這本來就和你無關,你別攙和了,我自己會處理的,你只要幫我做事,陪我睡覺就成了,我不想讓你跟著我一起煩,成嗎?”
於凡挪到他身邊,抱住了他的腰,低聲道:“我只想讓你幸福,別做出以後會後悔的事。”
“我懂,咱兩又不是在一起一天兩天了,睡吧,明天還得去公司呢,別累壞了。”顧卿說完話就關上臺燈,抱著於凡鑽進了被窩,但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他知道現在的掙扎於事無補,早晚有一天他必須向家人攤牌,不是父母妥協,就是他妥協。
第二天早晨,顧總便帶著自己的業務經理去了北京公司的庫房,指揮工人把所有的機器裝置搬上卡車,運往上海。
然後又返回三里屯的辦公室和志華開會,把下半年的訂單和生產合同做個總結,俄羅斯和東歐的經銷商以後都交給志華來維護了,他也就不會那樣忙碌了,在上海盯著服裝廠的業務才是他最重要的任務。
下午三點多,顧卿就拽著於凡離開公司去逛了王府井和□,晚上便在和平門的全聚德吃烤鴨。
席間,於凡去上廁所,當他出了衛生間要返回大廳的時候,在走廊的另一頭碰到了一個人。
劉永強正和一個年齡相仿的男子聊天,看到上海男人走過來,注意力馬上就轉移了。
“於凡,真巧哦,你也在這兒吃飯?”他熱情的打招呼,心情不知為何特別的緊張。
小白臉本想溜過去,假裝沒看到,可人家說了他也只好應道:“您好,劉局長,我要回去陪朋友了,改天再聊,不耽誤您時間了。”
“好。”劉永強有些失落,只能目送著於凡走遠。
“劉局長,你朋友?”教育局的同仁問道。
“對,農場的知青,老王,咱們回去聊吧?” 他覺得於凡一定是跟著顧卿來這裡吃飯的,如果能找到機會和這個人單獨談談就好了。
“哦,好。”說完兩人就進了包間,和慈善會的人繼續談事情去了,這次的議題是關於失學兒童捐款的。
於凡回到顧卿身邊,胃口頓時全無,他低聲說:“咱們能回去了麼,我有點兒累了。”
北京男人見他臉色不好看,就溫和的答道:“成,我本來還想帶你去嚐嚐小吃的,你要是累了咱們就先回家休息。”是不是昨晚他把於凡累著了,人家剛下飛機,晚上就被折騰,確實是他太不體貼了。
兩人結賬離開,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劉永強也像鬼影一樣的跟了出來,他讓司機開著車慢慢的追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