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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沒錯,我想逃跑,找幫手商量對策。這個幫手自然就是周裴。

比起萍水相逢的神秘男子和陰晴不定的趵斬,周裴可靠一萬倍!

“哦。你是……附學生?”神秘男子優雅地合攏摺扇。

我點頭。

“你的考核由本官代勞,不必回堂,走吧。”他轉身就走。

咦?

我一頭霧水地望向趵斬,他挑眉道:“怎麼,你還不知道?那位就是國子監派到各州巡視的曹學政曹大人!你考核過與不過,學級升與不升,他可以一言定奪!”

曹大人,姓名不詳,職位是學政。學政這個官我也不太瞭解,貌似在教育系統裡屬於中上層,總之,能把我們的訓導和教授壓得死死地。

這個官大壓死人的傢伙只需要跟訓導打個招呼,就堂而皇之地把我帶走,塞進轎子,拎到客棧二樓,關門,喝茶……

這是綁架!是赤裸裸的綁架!

“小傢伙,氣鼓鼓地做什麼?”趵斬用指頭戳我的臉。

我別過頭不理他。

“吶,生氣啦?”繼續戳。

我哼一聲,用眼角悄悄注意著曹學政的動作,他展開趵斬交給他的密信,快速讀過一遍,疊好收進袖裡,隨後轉向我們。

“好,無疏(趵斬的字)不要鬧了。”他說。

我這是第一次與他面對面。

前頭說過,第一眼看上去,他就毫無疑問地是一個帥哥,大致年紀在二十五到三十五之間,眸子深邃,衣料華貴,頭上戴一頂即使在京城也算新潮的小圓帽。一見就知道是懂得享受的富人。

他也看著我,微微偏著頭,有些玩味。

“附學生,本官似乎見過你?”他放下茶盞,平緩地開口。

我們當然見過,但他應該不記得我——單單藏在馬車裡那麼一瞥,正常人幾乎是連看都看不清楚我的長相,遑論留下印象?

我心裡有底,坦然答道:“沒有見過,大人。在下與家師久居深山,我們應當沒有路遇的機緣。”

曹學政聞言,點點頭,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秦斯,長州府人氏。”這是周裴替我偽造的籍貫,再往細說的話,可就是三歲喪母五歲喪父,舉目無親之類的了……乾乾淨淨無從追查的身份。

“不對。”

學政大人突然冒出一句否定,嚇得我心中一跳!

他抬起我的下頜,專注地觀察著:“本官確信曾見過你……至於在哪裡……”他皺眉,仔細回憶究竟為什麼對我的長相有印象。

他不會跟我一樣,是對人和人名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高手吧?

我決定岔開話題!老辦法。

主動出擊:“莫非大人到過姬山?”

曹學政搖頭。

“那是,在別處曾經見過家師?”——扯到姬山翁身上,他絕對會感興趣,然後……就拜託會他忘記追究我的事情吧!

“很遺憾,本官未曾有幸與姬山老人面談。”他果然將視線移開,重又端起茶杯,“本官的恩師與姬山老者有過一段交往,可謂惺惺相惜。只可惜亂世中他二老各為其主,不能盡興促膝夜談……”

啥?原來是他師父認識我師父,而且過去還是勁敵!

我偷瞄趵斬一眼,見對方惡劣地一笑——果然他沒說錯,放心得太早是不行的啊……

——我、我不過是一個附學生而已,不會因此被惡整吧?隨便批個不及格,我就哭都哭不出來了啊!

不,等等,我剛才還偷聽了他們的對話,這新仇舊恨……媽媽咪呀……我真的很喜歡明天早上的太陽,讓我看見它吧!

大概是看見我給嚇得臉色發青,曹學政笑笑,道:“你現在的樣子,倒是讓本官想起另一個人。”

他怔忡,神色豁然開朗:“對,本官知道為什麼看你眼熟了!”

我像另一個人?

像誰啊?

曹學政說:“自然是定國公次子,京城聞名的才子秦之麟!”

——定國公二兒子,“我”的哥哥?

這個當學政的還見過我家人?

被他一提醒,趵斬地湊上來仔細看:“大人,您這麼一說,還真像。都姓秦,莫非是遠親?”

不是遠親,是近得不能再近的親兄妹……

他們自行緩和氣氛是好的,我悻悻地賠笑,腦袋裡面繼續考慮偷聽事件要怎樣解決的問題——想來想去只覺得自己的小命還是握在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