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也感到我在敷衍,說:“這麼看來,是我害你了?”
“沒!沒!怎麼能說是害呢,你看我現在過得多自由!”我攬住他地肩,笑起來,“你能設想我拿著繡花針的樣子嘛?”
阿青想了想,說:“肯定扎到手。”
“胡說,我才沒那麼笨拙!”
“不然你提這個做什麼?”
“隨口……”汗。“不說廢話了,先去前面,教訓李縣丞。”
“嗯!”
李縣丞可惡之極,就算把他跟張緹一起訛、哦不、收的回扣放一邊,單是私設稅目、徵募人丁。只要我報上去。就夠他喝一壺。
可是,我沒權力對他怎樣。州府那邊,又不知道他的人脈如何。如果我拿處罰他來掙民望,搞不好最後變成他拿剷除我來掙功績。
“所以四姑娘你就是想得太多。”張緹總這樣說我。
“想過多總比料不到好。”我把他收集的賬簿和鄉民申告翻出來,考慮怎樣對付李縣丞。
張緹莞爾,提醒道:“四姑娘,緩心易無成,柔茹則寡斷啊!”
“我還不至於黏糊到那地步,走吧!”
李縣丞在簽押房裡轉悠。
這裡本該是我的“辦公室”,不過我更喜歡在戶房跟張緹呆一起,於是這邊直接讓給了他。見我們到來,李縣丞忙不迭鋪上坐席,問候我的傷勢。如果他不提醒地話,我根本就忘記頭上敷著那麼難看一塊藥了。
“這麼說秦大人是大難不死啊,必有後福、必有後福!”
“借李先生吉言。”我笑道,“咱們同個衙門裡做事,以後要是再遇上暴民騷動,可不要又丟了秦某自己逃生哪!”
“……您還記著呢?”
當然,我記仇得很。
“秦大人福星高照,下官沾仙氣都還來不及,怎會再避呢!何況如今秦大人是人人稱讚,還談什麼暴民,只怕連老天都要多給幾場甘霖才對啊!”
平心而論,李縣丞拍馬的水平也很是了得。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就隨意道:“其實上回就有人造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