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連年災荒,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易子而食!”傳令兵的聲音顫抖著,那聲音彷彿帶著北方的寒冷與絕望,在大殿中迴盪,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歡慶的氣氛瞬間凝固,眾人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就像被一陣寒風突然吹走了一般。
朱由檢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大殿裡顯得格外刺耳。
“豈有此理!朕定要讓北方百姓吃飽飯!”他怒吼道,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決心。
“傳令下去,明日早朝,商議墾荒事宜!”
第二日早朝,朱由檢站在朝堂之上,語氣堅定:“北方墾荒,勢在必行!朕意已決,誰敢阻攔,殺無赦!”
大臣們議論紛紛,朝堂上的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那種壓抑感就像厚重的烏雲壓在頭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墾荒之事,談何容易?北方土地貧瘠,氣候惡劣,更有數不清的流民需要安置,這無疑是一項巨大的挑戰。
朱由檢深知此事不易,但他更明白,這是他必須肩負的責任。
他目光堅定地掃視著眾人,那目光猶如實質般掃過每個人的臉,語氣不容置疑:“朕知道此事艱難,但為了大明的未來,為了北方百姓的生存,我們必須放手一搏!”
數日後,朱由檢和嚴悅抵達北方災區。放眼望去,千里赤地,寸草不生,那荒蕪的景象就像被大火焚燒過一般,一片死寂,宛如人間煉獄乾燥的風捲著沙塵撲面而來,帶來一種粗糙的觸覺,那是大地的苦難。
“陛下,這也太慘了吧……”嚴悅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涼氣從喉嚨直竄到心底,帶來一陣寒意。
朱由檢面色凝重,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他們來到當地最大的地主田大富的府邸。
那府邸高大宏偉,硃紅的大門透著奢華,但不知為何卻散發著一種陰森的氣息。
走進府邸,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腐朽味道。
田大富身材臃腫,滿臉橫肉,一看就是個貪婪無度的傢伙。
“田老爺,朕此番前來,是為了墾荒之事。”朱由檢開門見山地說道。
田大富冷笑一聲:“墾荒?皇上,您莫不是在說笑?這片土地貧瘠,寸草不生,如何墾荒?”那笑聲裡充滿了不屑與輕蔑。
“田老爺,朕知道此事不易,但為了北方百姓的生存,朕必須一試。”朱由檢耐著性子解釋道。
“皇上,您這是何苦呢?這片土地,就算墾荒了,也種不出糧食來。您還是省省力氣吧。”田大富陰陽怪氣地說道。
“田大富,你……”朱由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陛下,”田大富打斷朱由檢的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您還是回去享清福吧,這苦差事,就別來摻和了。”
嚴悅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擋在朱由檢身前,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活像一隻護食的小老虎。
“田大富,你個土肥圓!敢跟皇上這麼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她聲如洪鐘,那聲音震得田大富渾肉亂顫,也在這寂靜的府邸裡迴盪。
周圍的大臣們原本對田大富的囂張敢怒不敢言,此時看到嚴悅懲治他,臉上都露出解氣的表情。
田大富被嚴悅的氣勢嚇了一跳,他本以為這不過是個漂亮的花瓶,沒想到竟是個母老虎!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色厲內荏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嚴悅冷笑一聲,閃電般出手,一個箭步上前,像一隻敏捷的燕子,眨眼間就到了田大富面前,那雙手似鐵鉗一般,牢牢抓住田大富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幹什麼?教你做人!你以為你的錢財能大過天?在陛下的宏圖偉業面前,你不過是螻蟻,今日若不是陛下仁慈,定不輕饒你!”
她手上微微用力,田大富頓時感覺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柿子。
“咳咳…女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田大富掙扎著求饒,肥肉抖得像波浪鼓。
嚴悅冷哼一聲,將他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像撣掉什麼髒東西似的,隨後一腳踩在旁邊的凳子上,大聲宣告:“下次再敢對皇上不敬,小心你的狗頭!”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田大富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躲到一旁,再也不敢吭聲。
朱由檢看著嚴悅,這丫頭,還真是個護犢子的小辣椒,無奈地搖了搖頭,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