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說道:“放我下來。”見他沒反應,我又說道,“我傷口還疼。”
“嵌上新的靈骨,就不疼了。”
我臉色頓時變了:“新、新的靈骨?”
那天取了靈骨,又重歸了處子之身,現在又重新嵌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忍不住瞪他,為什麼不早些來救我,偏在我取了靈骨之後,想張嘴罵著他,見他瞪我,膽子又縮了回去。
只是想到那靈骨嵌入體內的劇痛,已經想假裝暈過去了。
靈骨再嵌入體內時,疼得我真的要暈了。等它入了體內,那疼痛感便立刻消失了。身上的靈氣也開始聚集,不像之前那樣全身乏力。
“不疼了?”青魂斜乜著我,說道。
我臉上一紅,點了點頭。他好似一笑,人已俯身過來。剛才折騰了那麼久,本以為沒了感覺,現在觸碰到他的身體,卻忍不住發燙。伸手環著他的脖子,傷口的疼痛,壓抑的難過,都已煙消雲散。
青魂。
窗外照入一抹陽光,我看著明亮的屋內,臉上還滾燙著。蜷在他身旁,默了良久,說道:“這不是做夢吧。”
青魂轉過身來,抱著我說道:“不是。”
“這次不會再分開了吧。”
“不會。”
“嗯。”我心滿意足的應了聲,往他懷裡窩了窩,從未覺得如此安心。
青魂默了默,說道:“無憂是不是我的女兒不重要,她喊你孃親,便是我的女兒。”
他的手印在我的掌上,一陣灼痛感傳來,我抬手一看,看著那本來只剩一片花瓣的半邊蓮,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我笑了笑,眼淚已流了出來。
我們躺至午後,已覺得肚子餓得厲害,起床穿好衣服,坐在鏡前梳髮時,才發現脖子上有許多吻痕。我羞得臉紅,忙拉高了衣襟。
走到無憂的院子裡,卻並不見她。問了下人,竟也不知她什麼時候醒了,去了何處。我心裡一慌,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在藍色花園裡。”
我感激的向地精道了聲謝,臉色卻頓時變了。青魂已經拉著我往那邊疾奔過去,一進花園中,已聞到了無憂的氣息。我踉蹌了一步,青魂扶住我,說道:“找找。”
我點點頭,進了花海般的鳶尾花從中:“無憂,無憂。”
“無憂,無憂。”
喊了幾聲,只見一處花中冒出一個腦袋。
“娘。”
我見了她,一個躍步過去,將她抱起,見她身上沒有被吸食的跡象,也沒有被迷惑的模樣,才放下心來。
“這些花很漂亮,聲音很好聽。”
青魂看著她,眉頭微微一皺:“聲音很好聽?”
無憂點點頭,眼睛卻是白霧般沒有任何色彩:“它們說它們以前住的地方泉水很甜,來了這裡之後一點都不開心。不過有個老爺爺會陪它們,但是後來那個老爺爺也不見了。後來又有隻狐狸陪它們,但是又不見了。”
青魂神色一頓,我也愣住了。鳶尾花會說話?我看向那一片藍海時,再看無憂。
無憂,你到底還藏著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
“娘。”無憂又說道,“你是狐狸,為什麼無憂不是?”
我微愣了會,說道:“你長得像你父王。”
“那為什麼父王是龍,無憂不是?”
我頓時窘迫起來,不知要如何回答她。青魂輕撫著她的頭,說道:“無憂還小,再長大些,就會像你娘了。”
無憂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又是一副睏倦的樣子。青魂將她接了過去,抱著讓她睡。眼中的神色卻有些複雜,看著我說道:“無憂可能是天生的王者。”
我眨了眨眼道:“天生的王者?”
“嗯。”他點點頭,說道,“不用費半分力氣,便可以讓人臣服。有一顆潔淨萬物的心。那天地精帶著她來找我,我已經有這種感覺。鳶尾花被稱作三界花主,高傲而不屑三界,父親雖與它們相交多年,但是也從不會跟父親開口說話。”
我驀地想起那日地精與她指尖相碰時心裡莫名騰起的感覺,剛才的心情,似乎也跟那日差不多。我沉默了半晌,說道:“我只希望無憂是個普通人。”
“嗯,我也希望是。”
我看著青魂,好似跟他心意相通般。三界就要開戰,越是厲害的人,或許越不安全。相反越是普通的人,越容易被忽視,倒越容易存活下來。
青魂將無憂送到院子中,走到書房,下人便拿來書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