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牆上跳進來的。”
我和青魂不約而同的往那邊看去,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還是滿臉殺氣的模樣。我輕輕笑了笑,怨聲道:“我還記得那時候臉骨都要被你捏碎了。”
因為說話沒什麼氣力,聲音小得很,明明是抱怨的語氣,聽著卻很是嬌弱。
青魂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腳步猛地一頓,我也已察覺到了什麼,屏住呼吸生怕干擾了他,他一動,我已緊緊抓住他,怕我從他背上掉了下去耽誤了時機。
他的速度很快,比起上次來,靈氣更強,環繞在他周身,連我都感覺得到那股強烈的氣場。
風聲呼嘯過耳邊,我已經連眼睛都睜不開,臉也覺得冷,埋頭在他背後,不再動彈。
直到感覺到他縱身一躍,我才睜開眼,只見那白光還很明亮,我們的身體一進去,已經能感覺得到青魂鬆了口氣,我也長吁一氣。直到身上一抹溫暖的陽光照來,我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又出現了很多人,還有那個白衣人。我一直在叫著他,他卻沒有回頭。
從夢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色,我驚了驚,還以為又回到了永珍之森中,猛地坐起身,才發現原來是床簾。我鬆了口氣,看了看周圍,是我之前睡的那個房間,但是青魂不在,心裡有些失落。
我下了床,推門出去,看見這圓月,心情頓時好極了。深吸了兩口氣,又舒展了下腰骨,這才發現我門口一側站了幾個婢女。她們向我問安,隨後把手裡端著的食物放到房間裡。
我摸了摸肚子,倒不覺得餓,想了想,往書房走去。
書房的燈沒亮,裡面也沒有青魂的氣息,我又走到他房門前,也不見他。這個時候他會去哪?我踱步到前院,坐在石階上發呆。
夜一深,下人們都已經回去睡了,只剩下一些護院在四處走動,見了我,只是問好,沒有多理會。月亮已經西斜,還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我又犯起困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抱著腿,幾乎要睡著了。
迷糊中有人撫我的頭,睜開朦朧睡眼,就看見青魂那張冷清的臉,我站起身來,揉了揉眼睛,說道:“剛從永珍之森出來,你就亂跑了。”
他臉上微微一動,眼中卻沒有什麼神色:“你不問我去了哪裡?”
我眼一亮:“你肯說?”
“不肯。”
我撇了撇嘴:“那我就不問了。”
他似乎笑了笑,牽起我的手說道:“去睡吧。”
我點點頭,見他臉上有疲憊之色,沒有多說。剛脫險就出去,還是那麼晚回來,自然不可能是去了王宮裡,我被人推進了永珍之森中,很有可能是對方知道我跟青魂宿命相連,因此才對我下手。
我死了,青魂就死了。現在最想他死的,或許就是主戰派,也就有可能是素隱,但是如果他要殺反戰派的人,早就對魂妖動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我對這裡的人和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並不清楚,也只能猜到這些,青魂現在一定也在調查這件事,或許過不了多久,就知道真相了。
我走了兩步,他開口說道:“下個月圓之月,我們成親。”
“唔?”我愣了下,差點忘了這件事,當時還以為他只是一時衝動。
“明天開始我會讓下人準備,準備好之後,也差不多月圓了。”
我臉上一紅,見他沒有繼續說,忍不住問道:“不用跟我家裡人說說嗎?”
青魂瞥了我一眼:“是你成親還是你族人成親?”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們靈寵只認一個神,對冥羅界是避而不談談之色變嗎?你告訴他們,是準備要我全殺了他們帶你走,還是要把你送回去再也不見?”
我聽了這番話,被他氣得不輕,說道:“我父母生我養我,只是告訴他們,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
他冷哼一聲,聲音又忍不住有了嘲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你們靈寵,是不會接受冥羅界的神,更不會讓你嫁給冥羅界的神,如果你吐露了一點我們的事情,結果只會更糟糕。”
“那我嫁給你之後,一世都不能回家了?”我瞪大了眼,心中已有些傷感。
他驀地盯著我,眼中已然有了怒意:“這裡就是你的家,嫁給了我,就跟其他靈寵斷絕關係。”
我不知要說什麼,四海跟冥羅界的關係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想到四海,又聽著他蠻橫的語氣,已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