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王宮裡陪無憂。我擔心有一日星宿廳真的抓了我,便再也不能陪著她了。
忐忑著心過了兩個月,星宿廳已派人來了。
兩儀館向星宿廳請命,查出真兇。因為那星宿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代天人,東西兩海也是極為重視。兩個月未找到兇手,便自然而然再懷疑我。
看到那些侍衛的時候,我心中隱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白夜盯著這些人,對我附耳道:“你這一去,怕是要被囚上百年。如果東西五皇想殺雞儆猴,你有可能會死。你一死,小白便孤苦伶仃了。”
我知他是要我說出兇手,但是我寧可自己死,也不願落傷死。他見我不回答,輕嘆一氣,說道:“我會照顧好小白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巫女們已過來帶我走。
我又回到了星宿廳冰冷的密室中,不知會被囚禁多久,只知道要再出去的可能性很小。若是囚禁百年,我倒還可以忍受。只是那東皇似乎對我極不友好,而且從那日的語氣聽來,我應該是跟他五百年前就有什麼仇恨。
我心中不安的等了幾日,靈力牆再開時,卻見無憂走了進來,我愕然的看著她。見巫女們將她送進來便要出去,忙起身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巫女輕看了一眼,說道:“十日之後,你們會一同被天罰。”
眼前頓時眩暈,幾乎是跌坐到地上。為什麼無憂會被處死?白夜呢?他不是說了要照顧好無憂的嗎?難道這幾天又發生了什麼事?
“娘,什麼是天罰?”
我心裡一震,看著無憂那白霧般的眼睛,忽然心痛,抱著她說道:“你父王呢?你怎麼會進來的?”
“父王在王宮裡,我偷偷跑出來了,那些姐姐說帶無憂來見孃親,我就來了。果然見到了娘。”無憂抱著我,呼吸均勻起來,好似又睡著了。
我抱著她坐在床上,不知為何會如此。
天罰?十日之後?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巫女送食物進來,我將無憂輕放在一旁,拽住她的衣袖說道:“能讓我見見白夜王和五皇嗎?”
“我會傳達的。”
見巫女沒有拒絕,我才微微鬆了口氣。我死無所謂,無憂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也不知等了多久,進來的人是東西兩皇。
我一見他們,赤腳下地,問道:“為何連無憂也要殺?”
東皇嘴角已勾起,吐字道:“她根本不是南海王的女兒。”
我驚異的看著他,不知他從何得知。可是心中疑惑又起,冷笑道:“她是白夜的骨肉,即便你說不是,又有什麼理由殺她?”
東皇仰天笑了起來:“我本不想替南海王除去這孽障,我應該讓他一直養著別人的女兒。可是我想看他在四海中被人當成笑話看,就像當年他待我們五皇一樣。”
他忽然用手遮眼,再挪開時,我已愕然。他的左眼,竟沒了眼珠,只剩一個黑洞。我看著,差點吐了出來。
他一手抹去,又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冷笑道:“拜你所賜,我半瞎了五百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說道,“無憂是冥羅界的孽障,而非南海王。與冥羅界有任何關係的,可以立即殺死。這是神界默允的,也是五百年前定下的規矩。五百年前因為槿煙大人仁慈,放了你一馬。五百年後,有了神界的默許,就算是槿煙大人,也無法再救你。”
他默了又說道:“如果白夜救你,那就是等於跟神界宣戰。”
我搖頭道:“無憂與冥羅界沒有半分關係。”
“你當年便與冥羅界的魂妖來往甚密,現如今又有密報你回南海之後一直有在冥羅界走動。白夜即便想護著你,也無能為力!”
我忍不住顫抖起來,他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無憂為何會被扣上這樣一個身份,是誰在陷害她?
我忽然想到,那日雨勢那麼大,我是靈獸尚且看不清百米之外的事,為何那兩儀館館主衝過來時便認定我殺了他,那模樣分明就是早已知道那星宿子已死。
我渾身抖得厲害,一開始,我就別人算計了,那人知道我不會供出落傷,因為那人相信我會顧忌落傷同為繼任人的事,也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斷然不會出賣他。
無憂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站在我一側,忽然抬頭盯著東皇。
東皇只是看了她一眼,突然身上的靈氣外洩,臉色已經變了。先是慘白,然後兩眼通紅,好似喘不過氣般。他喉中似塞了什麼東西,用手抓著,臉已經開始扭曲。西皇愕然的看著,卻沒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