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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過兩天如果還待在他身邊,那到時候我想什麼,他在想什麼,雙方都會一清二楚。靈獸丹在別人身上果然不是件好事,再這麼下去就要變成一個人了。

我慢騰騰起了床,不是我故意這麼慢,而是腳踝已經腫脹起來,動作大了扯得骨頭疼。胳膊也疼得抬不起來,原來我昨晚咬得那麼用力,他竟然連哼也不哼一聲,說我是瘋子,他才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下了床,看見桌上已擺上了早點,嚐了幾塊餅,味道還不錯。推開門,就看見門前一排人頭刷刷的朝我一點:“姑娘早。”

我剛嚥下的餅乾差點反轉哽了上來:“你們……”

“我們是伺候姑娘的奴婢,姑娘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

我驚得合不上嘴來,昨天還對我喊打喊殺,今天突然成了貴客,實在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見她們筆直著腰站著,我訕笑了下:“不、不用,你們去忙吧。”

“是,姑娘。”

我鬆了口氣,慢慢踱步想把這裡走個遍,看是否有可以隱藏的地方,至少今晚要找個不被他找到的地方曬個月光。走了半日,腳鐐太重,我幾乎要感覺不到腳的存在了,走到涼亭中實在走不動了,坐下來喘氣。

這裡的人看不到我腳上的鐐子,看見我慢得猶如烏龜般的速度,有些忍不住在偷笑,我只能當做沒有看到。

這裡忙碌的下人很多,各司其職。我倒明白如果我作為一個花匠,的確沒有什麼用處,只是經過一處花園,就足足看到了五個花匠。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亭子裡,這裡沒有可以聊天的人,也沒有可玩的東西,就連我平日裡不喜歡的書,也沒有一本。好不容易等有一個人過來了,卻是端著午飯讓我吃的。吃過之後,又見她飄走了。

“唉。”我長嘆了口氣,這根本就是囚禁。

我慢慢挪步到其他院子裡,嗅到昨天那股奇異的花香時,頓了一下,想著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靈氣,那些花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便走了進去。

看到那些藍得晶透的花時,我又陷入一種模糊的意識中,明知道它們有一種魅惑的靈力,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緩緩朝它們叢中走入。步子一踏入,再提腳,便被絆倒了。我摔在地上,下巴傳來的劇痛讓我清醒了些,再一看,那些花已經纏上了我的脖子和手,吸食著受傷地方的血液。

我大驚,伸手想去剪斷它們,手卻瞬間被纏住,無法動彈。

血液一點一點的被吸食,只覺得有些昏厥,忽然一陣涼風拂過,只見一個身影攬住我,一揮手,那些花立刻退開了。我看著擁住我的那個年輕人,無力的笑了笑,便徹底的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眸子一片漆黑,眨了眨眼,才看清楚眼中的物品,是床。我慢慢直起身來,有些餓,偏頭一看,只見桌上已擺上了食物。走近一看,卻滿是肉類,心裡不自覺的噁心了一下。

推門出去,月光傾灑在身上,但是卻因為身上被封印了靈源,沒有辦法汲取靈氣。坐在欄杆上看著落在手上的銀白之光,心裡寧靜下來。拆開手上的布條,只見那被大眼睛生靈咬傷的地方呈現一種奇異的顏色,濃紫色泛著光,卻並不疼痛,也沒有任何感覺。

聽見有腳步聲,我立刻將布纏了回去。回頭一看,又是那個年輕人。見到他我就不自覺的往柱子縮。

他走了過來,俯視著盯著我,那眼裡的寒意讓我額上又冒起了冷汗,不知哪裡又讓他不滿了:“你是打算餓死我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和他的聯絡越來越緊密,有種幾乎要變成同一個身軀,融合的速度這麼快,可能再過幾天,我們連對方的想法都會相連。

“我真想就這麼把你丟到後院,讓鳶尾花吃了你。”

“鳶尾花?”我抬頭看著他,“那種藍色的花叫鳶尾花?”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人已往屋內走去,再出來時,手上已拿著盛著肉的盤子。我瞪大了眼,猜到他要做什麼,剛站起身想逃,腳上一絆,重重摔在地上。我吃痛的倒吸了口冷氣,卻見他已俯身,要將那肉送入我口中。

“不要。”我驚叫一聲,甩手掀翻盤子,肉立刻掉在地上。我越發驚恐的看著他,身子抖得如秋風落葉般。

他的眉頭已皺了起來,冷笑道:“你如果要死,我可以痛快的給你一刀。”

“我不想死。”我捂著餓得疼痛的胃,“我餓。”

他臉上又陰沉起來:“餓為什麼不吃東西?”

“我不吃肉,給果子我吧,什麼果子都行。”

他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