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保守估計約有六十萬,這還不包括齊王呂僖日後追加的兵力。
也難怪在聽了趙弘潤這些話中,帥所內有幾名將領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六十萬齊魯魏越聯軍,百餘萬楚**隊,這場仗雙方投入的兵力,已然快接近兩百萬這個天文數字。
這個數字,儼然叫人頭皮發麻。
因為毫不誇張地說,近百年來,中原各國還從未發生過如此規模的戰役。
因此,別說其他人,就連汾陘軍的大將軍徐殷,在面對這種狀況時亦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畢竟這場戰爭的場面,實在是太龐大,龐大到僅僅只是聽幾句大略,就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
整個屋內,鴉雀無聲,諸鄢陵軍、商水軍將領們,面面相覷,一臉忐忑之色。
就連性格大大咧咧的汾陘軍西衛營營將蔡擒虎,此刻亦是滿臉肅穆,只不過眼中的好戰之意,格外灼熱。
而像屈塍、伍忌、晏墨、南門遲等穩重的將領們,則環抱著雙臂沉思著。
倒不是畏懼即將來到的大戰,他們只是對即將遇到的對手有些忌憚而已。
楚上將軍項末、壽陵君景舍、西陵君屈平,這三人哪位不是名聲響徹整個楚國的大人物?
尤其是屈塍,作為羋姓屈氏旁支出身的他,對於西陵君屈平這位族人絕不會陌生。
“想不到,此番竟然要與景舍大人沙場相見……”
晏墨忍不住喃喃說道。
聽了這話,左洵溪、華嵛、公冶勝、左丘穆等幾名鄢陵軍三千人將亦露出相似的忐忑表情。
趙弘潤看了一眼幾人,沒有說話。
因為他已經從他六王兄姬昭口中聽說了壽陵君景舍與西陵君屈平這兩人的事蹟,二人絕對堪稱是楚國出淤泥而不染的正統貴族,包括田耽會碰到的邸陽君熊商。
或許,糜爛的楚國至今屹立不倒,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楚國的賢臣、英才,一力支撐著,不使楚國毀在楚東大部分熊氏貴族的貪婪下。
尤其是壽陵君景舍,要說魏國有什麼人物能與前者在楚國的地位相當,那麼,就只有趙弘潤的五叔,禹王趙元佲了。
趙弘潤並沒有制止屋內晏墨等人的低聲議論或感慨,因為他知道,像壽陵君景舍等幾人,皆是楚國的英雄人物,而晏墨等人出身楚國,他們會感到糾結,這是理所當然的。
趙弘潤相信,晏墨等幾位將領最終還是能夠擺正心態的。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晏墨長長吐了口氣,笑著說道:“真沒想到,晏某這輩子居然有幸與壽陵君景舍大人當對手,實在是三生有幸。”說到這裡,他心中有所感覺,轉過頭見趙弘潤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連忙說道:“殿下放心,沙場之上,各為其主,晏墨既已歸降大魏,就絕不會三心二意。”
“唔,本王相信你,也相信在座的諸位。”趙弘潤點點頭,語氣肯定地說道。
說實話,他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像壽陵君景舍等人,在楚國皆是非常有人格魅力的貴族,並非巨陽君熊鯉那種貨色可比,談論越多,反而會使麾下這些出身楚國的將領們更加糾結。
於是,他岔開話題說道:“方才所說的,乃是齊王指定的戰略,那麼眼下,就說說我軍的具體安排。”
聽聞此言,屋內諸將頓時收了心神,因為他們知道,這位肅王殿下要分派具體任務了。
只見在數十雙眼睛的注視下,趙弘潤沉聲說道:“首先,是眼下駐紮於房鐘的楚國上將軍項末,與其麾下近五十萬兵……”
說到這裡,他轉頭望向汾陘軍軍大將軍徐殷,沉聲說道:“大將軍,本王希望你能擔起這個重任。”
“是!”徐殷抱了抱拳,面色嚴肅地領了任務,隨即咧嘴笑道:“徐某早就聽說項末的威名,一直無緣碰面,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
聽聞此言,趙弘潤沉吟了一下,隨即再次表情凝重地對徐殷說道:“大將軍,就拜託你了。”
他之所以會用這樣的語氣,那是因為汾陘軍此番的任務實在太艱鉅。
雖然說趙弘潤已將駐紮在相城的東衛營五千兵火速調來銍縣,可即便如此,汾陘軍也只有一萬五千人左右,單憑這點兵力想要抵擋於項末的五十萬大軍,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艱難的挑戰。
但趙弘潤只能如此,因為他手中的兵並不多,雖然鄢陵軍與商水軍眼下的兵力皆已暴增到四萬人,可這兩支軍隊由於收編了太多的楚國正軍,以至於軍隊尚且出於磨合階段,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