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而今日這回,倘若這祀天儀式當真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麼,東宮太子弘禮以及禮部尚書社宥,無疑都是屬於註定要背鍋的那類人。
死,不至於,但遭到貶職那是肯定的,哪怕是東宮太子弘禮,相信必定也得有很長一段時間黯然失色,不得不淡出朝野視線。
也正是因為這樣,眼下東宮太子弘禮與禮部尚書社宥可謂是急地滿頭是汗。
事實上,此刻祀天壇上,除了魏天子面色陰沉不定,皇子們一個個或純粹看好戲、或幸災樂禍外,那些協助儀式的禮部官員與幹事們,一個個亦是失了方寸。
在儀式的緊要關頭,這祭文上的字消失了?
這如何向祀天壇下那些翹首以待的眾大梁民眾交代?
就在這個時候,趙弘潤忽然注意到那駱璸邁步走向了東宮太子,站在太子弘禮身後低聲說了幾句。
他想做什麼?
趙弘潤見此一愣,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就在這個時候,東宮太子弘禮臉上的緊張驚恐之色卻逐漸退了下去,只見他向前又邁了兩步,神色肅穆地望向手中那空無一字的祭文。
而與此同時,祀天壇上響起一個聲情並茂、徐徐唸誦祭文的聲音。
“大魏皇帝謹遣太子弘禮,敢昭告於天父昊天氏……”(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八章:祀天(四)
“怎麼回事,為何東宮太子殿下還不念誦祀天祭文?”
當祀天壇上出現變故的時候,事實上壇下那些佇立著的大梁民眾們也逐漸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畢竟任誰看到那位東宮太子爺攤著那份祭文傻傻地站著,久久不見他念誦祭文,總會發覺些什麼。
“莫不是祀天壇上發生了什麼變故?”
宗衛沈彧等人面面相覷,很顯然,他們的想法與他們殿下趙弘潤大同小異:今日若東宮太子搞砸了,那可大事不妙。
逐漸地,周圍的人群們,亦逐漸響起竊竊私議。
而就在民眾們逐漸感覺不安時,忽然高壇之上傳來了唸誦祭文的聲音:“大魏皇帝謹遣太子弘禮,敢昭告於天父昊天氏……”
唔?
宗衛沈彧等人聽到那聲音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感覺,那似乎並不像是東宮太子弘禮的聲音。
是誰在唸誦祭文?究竟祀天壇上發生了什麼事?
沈彧等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而與此同時,在祀天壇上,相信絕大多數人看傻了,因為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個聲音,並非是東宮太子弘禮在唸誦祭文,而是在他身後的那名幕僚,那名叫做駱璸的幕僚,正聲情並茂地背誦通篇祭文。
雖然說那篇祀天祭文正是那駱璸所著,可這並不絕對意味此人就能背誦通篇文字啊。
而那駱璸,便洋洋灑灑通篇背誦了下來,而且沒有絲毫的停頓,彷彿就跟當真對照著那篇祭文唸誦的一樣,更難能可謂的是,此人在背誦過程中非但沒有絲毫的口誤。而且念地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哪怕是最苛刻的祭祀禮官,恐怕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此人……
趙弘潤不由地眯了眯眼睛,有些吃驚地望著那駱璸。
要知道,雖然一篇祀天祭文充其量也就是千字左右,但問題是。但凡用於祭祀的祭文,用詞相對生僻,一般人就算是對照著祭文念,也很難念得像駱璸那般有如行雲流水般的通暢。
是的,哪怕是趙弘潤,都沒有萬般把握。
不可否認,只要看過一遍的文章,趙弘潤幾乎都能默寫下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一字不差、毫無口誤地背誦下來。畢竟口誦與默寫,是有著本質區別的,前者難度更大。
而那駱璸,卻從頭到尾毫無停頓地將他所著的那篇祀天祭文給背了出來,眼瞅著這一幕,祀天壇上大多數人都不禁為之目瞪口呆。
此人,也有過目不忘的才能?
作為過目不忘才能的擁有者,趙弘潤並不是自以為是地以為。這天底下當真就沒有能在才能天賦上超越他的奇才,但是。他也從未想過這麼快就遇上一位。
雖然並不能肯定那駱璸的天賦當真遠超他趙弘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這駱璸亦擁有著過目不忘的天賦。
否則,他絕對不能如此順暢地將通篇祭文背誦出來。
而除了驚訝於駱璸的才能外,趙弘潤更加吃驚於此人的膽氣。
要知道。眼下那駱璸僅僅只是東宮太子弘禮身邊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