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的……”
白江城在客廳裡轉了兩圈,決定先到廚房給自己倒一杯水解決一下快要冒煙的喉嚨。
從杯架上取自己的杯子的時候,白江城覺得有些奇怪,但怪在哪裡卻又說不上來,直到他喝完水準備把杯子放回去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杯架上,沈季秋平時用的杯子不見了!!!
“呵呵,可能是他拿到哪裡去了然後忘記放回來了……”
不對!以沈季秋平時細緻的行事作風,又怎麼會忘記把杯子放回去?!
白江城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雙腳生風一樣衝回臥室。
衣服,沒有!
毛巾,沒有!
就連牙膏、牙刷、拖鞋等等他帶來的、用過的,全都不見了!
像是風一樣,來去無痕,瀟灑得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白江城越想,心裡越是不安,掏出手機翻到沈季秋的電話,撥了過去,幾秒鐘後聽到的卻是冷冰冰的合成提示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Sorry,……”
他又打了幾遍,仍是關機。
好。
很好。
不好好休息還關機躲著他。
白江城一把抓起鑰匙就衝了出門。
沈季秋的家離X大不是很遠,白江城以前也跟著沈季秋去過幾次,所以沒一會兒,人就到了沈家門口。
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沈母。
沈季秋長得比較像沈母,特別是那雙眼睛,眼如秋水目如霜,所以當白江城見到沈母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不是上次阿秋帶回來的朋友嘛,來來,進來坐吧。”
“謝謝阿姨。”白江城在客廳裡坐下,但眼睛卻一直往沈季秋的房間裡飄,“那個,阿姨啊,季秋不在家嗎?”
沈母有些驚奇:“哎呀,阿秋沒和你說那件事嗎?”
“什麼事?”
白江城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是他要出國深造的事情啊!這孩子真是的,怎麼做事這麼沒頭沒尾,居然沒和你們這些朋友打個招呼……”
聽到這裡,白江城忽然有一種暈眩感。
“阿姨,請您把事情完整地告訴我一遍。”
白江城握著拳頭聽完了沈母的敘述。
一個半月以前,沈季秋就去和皇家樂團的團長德雷克?斯坦恩?布里特先是見了面,並得到那位先生的認可,計劃在一個半月后皇家樂團結束巡演之時隨行到F國接受更深入的音樂指導。
一個半月以前,就是他受傷的前半個月,葉泉還約了自己與德雷克的見面……那就是說,是在自己拒絕德雷克的好意後,沈季秋才有機會去深造的!?葉泉在這件事情裡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沈母有些擔憂地看著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說:“白同學,你也別怪阿秋,這些天來他也是忙著辦理出國的相關手續才沒能好好跟你說的,要不等他到了那邊我讓他給你說一聲……”
白江城打斷她的話,問道:“您是說——等他到了?”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阿秋他訂的是今早八點的航班,再過半個小時就該到F國了吧……哎,白同學,你這就要走了嗎,不多坐一會兒嗎?”
已經走到玄關的白江城回頭,朝沈母鞠了個躬,“很抱歉,阿姨,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下次再來探望您。”
沈母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個年輕人會突然變了臉色,但還是微笑道:“行,你去忙吧,要注意身體啊。”
白江城忍住喉嚨的哽咽,道完別後就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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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師,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靠在窗邊看書的葉泉聽到這麼硬邦邦的話便抬頭一看,原來是白江城來了:“什麼解釋?”
“關於沈季秋出國的解釋。”
葉泉涼涼地看著白江城那黑炭一般的臉色,心想要不是因為顧忌著自己是師長,估計眼前這位會直接揮拳了,嘴裡卻是十分欠扁地說:“如果是關於這件事情,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解釋給你。是你放棄機會在先,所以這怨不了我,當然,如果你反悔了,我也可以幫你聯絡德雷克先生讓他把阿秋逐出門去,也好讓你飛赴F國大展鴻圖。”
“葉泉!”
從這連名帶姓的稱呼可見白江城是真的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