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確實如煙雨飄搖,可飛虹盡處卻未必能夠見到彩霞!
聶思琪的武功無人能及,可她此刻卻安安靜靜的躺在雪地中!
鐵杵用得是“奪命飛芒”!
當鐵杵拿出黑鐵匣對向聶思琪的時候,聶思琪已經先一步扳動了手中的黑鐵匣;可惜,她的黑鐵匣只是“咔……咔……”響了兩聲,並無飛芒射出,但鐵杵的黑鐵匣卻射出了“奪命飛芒”!
鐵杵的身上原本便有一具放射過飛芒的空鐵匣。
聶思琪的黑鐵匣曾經掉落雪地。
鐵杵定已經將兩具鐵匣相互調換……
雖然身中“奪命飛芒”,但聶思琪卻似噩夢初醒,掙扎著爬到曲旌身邊,依偎在他的懷裡。
曲旌用力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哭天搶地,將聶思琪緊緊摟在懷中,啜泣著道:“何必弄成這個樣子?你這是為什麼?”
聶思琪的臉上掛著悽慘的笑,道:“不為什麼,為了自由!思琪不甘心做一個受他們驅使的奴隸!”
曲旌的臉突然變得冰冷,問:“可你為什麼要餓死爹爹,逼瘋岳父?”聶思琪無奈的搖著頭,苦笑著道:“不是思琪的錯!”
誰的錯?
聶思琪已經氣絕身亡!
沒有人回答!
欒序跪倒在欒少翁身前,懇求他的原諒。
沒有欒序,眾人難保性命,諸人紛紛替欒序說情。
欒少翁已經年過七十,欒序又是獨子……
欒序年紀尚小,還會有很多時間加以教導……
可欒少翁還是流著眼淚將他射殺。
欒少翁深信,如果是欒序射殺他,絕對不會流下一滴眼淚!
曲旌已被欒序廢去武功,即便他武功健在也僅是二流貨色。
況且,他也是受害者,應該不會向眾人尋仇!
萬金來收留了曲旌,而且答應了他的要求。
曲旌要求帶上聶軒阜!
“煙霞”洞內的石壁上已經沒有了武功秘籍,但洞內卻存有大量財寶。
望水城的財寶!
萬金來將這些財寶統統兌換成現銀,調往開封府。
“大明朝正三品府尹”張晉並沒有說謊,黃河決口,泥沙宣洩而下,掩蓋了整座開封府!
酒肆已然沒有了掌櫃的!
因為尉陀已死!
當辜獨、玲瓏、劍九霄踹開客房的時候,子竹正在津津有味的叼著一根雞骨。
辜獨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玲瓏揮出一劍,貼著子竹的嘴唇將雞骨斬斷。
劍九霄的破劍激射出“流雲驚龍”,兩寸長的斷骨於空中再被他斬成十六個小塊。
子竹驚叫:“你們的武功怎麼突然間精進了這麼多?”
沒有人回答!
“安遠鏢局”的大門與廳門重新釘回在門框上。
一切似乎都恢復了平靜。
躺在床上,玲瓏含情脈脈的盯著辜獨,問:“你在‘煙’字洞內究竟接下了司馬淚痕多少劍?”
辜獨不語。
玲瓏羞澀的笑道:“我有身孕了!”
辜獨瞪起眼睛。
“說說吧,你究竟接下司馬淚痕多少劍?”
“三十劍!”
“那你為什麼在洞裡足足呆了一個時辰?”
“因為司馬淚痕只出了三十劍,而後他便毒發,是我用內力相助,他才將體內的劇毒強行壓制住!”
“既然你救了他,那他為什麼還給你倒了一杯毒酒,你為什麼還要喝?”
“因為那時你還有冰蟾!”
冰蟾可以解天下劇毒!
但即千百隻冰蟾,卻也無法解救心靈之毒!
荼毒心靈的東西有很多種!
聶思琪臨終的遺言終於有了答案!
錯確實不在她,而是無可比擬的權利所帶來的慾望!
每個人都有慾望,一個人的權利越大欲望便愈大,權利變得可怕慾望也隨之讓人恐懼!
辜獨始終在極力控制自己過多的慾望,因為他家有萬金,又身懷絕世武功,如果不加以收斂,他怕自己傷人,傷害自己的親人!
有了愛便要少欲,否則定會被險惡的江湖所吞噬!
幸好劍九霄的慾望不過是一碟青菜!
子竹的慾望不過是隻又肥又大的老母雞!
玲瓏的慾望僅僅是兩壺酒,可辜獨卻不能使她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