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柳龍安採集了很多草『藥』,帶回武宗大院,囤積在一間屋內。
望著滿屋『藥』材,柳龍安心道:“我在某生某世,一定是位名醫。而現在的我,繼承了那時的能力。不然怎麼見到百草,便能知道它的『藥』用?”
又暗自笑道:“這裡本是武宗大院,竟然懸壺濟世,給人治起病來,豈不是掛著羊頭賣狗肉?”
智明心情急迫,要求柳龍安第二天便開始坐診。他還安排覺『露』和覺慧,專門做柳龍安的助手和學生。
沒有不開張的油鹽店。到了第三天上午,知客僧引著一對年近四旬的夫『婦』,來到武宗大院。
這對夫『婦』結婚二十年,膝下仍是空虛,竟無一兒半女。此次前來,是為求子。聽僧人介紹說,寺裡有人能治疑難雜症,於是有病『亂』投醫,急忙前來探視。
柳龍安到『藥』房中,取出一顆“觀音送子蓮”,放在鐵『藥』碾中,用手一揮,蓮蓬登時化為粉末。他用草紙包好,到診室遞給那對夫妻,告訴他們如何煎『藥』,每天如何服用,半月之內必然見效。
夫妻倆見他既不把脈,也不擬『藥』方,全都滿面狐疑,心道:“我們醫治多年,花錢無數。他隨手拿出些『藥』來,就說半月見效。這世道真是『亂』了,寺院也開始賣野『藥』賺錢了!”
男人在懷中『摸』了半晌,才掏出幾錢銀子,顯是極不情願付費。
柳龍安道:“你們是第一位來看病的施主,免去所有費用。不要忘了醫囑,快回去治病吧。”
那對夫妻走後,覺『露』也覺得難以置信,問道:“柳居士,這『藥』真的管用嗎?”
柳龍安道:“此『藥』只有『藥』師國才有,專治不孕不育之症。能否見效,還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倘若生生世世作孽,以致不能生育,那就什麼神『藥』都醫治不了。”
紅梅寺近幾十年來,由盛轉衰,香火慘淡。加之剛剛開始,醫名不顯,前來尋醫問『藥』的人寥寥。幾天來,柳龍安三人大多數時間,都在大院閒坐。
他想起那位肖無病,年紀輕輕,功夫卓絕,打得大將軍毫無還手之力。閒來無事,便開啟神通,想看看他的形跡。
只見肖無病與阿爾斯蘭正坐在飯店大廳,桌上擺著幾盤普通菜餚。
原來他們還在附近,距此不超過三百里,沒有走出柳龍安天眼的範圍。
阿爾斯蘭道:“無病,咱就別再出去轉了。上一次,就是因為去海邊遊玩,才被紅梅山莊劫走了貨物。”
肖無病道:“好不容易來趟中原,不到四處走走,豈不是白來一趟。”
阿爾斯蘭道:“如果貨物銷得好,以後來中原的機會還有的是。如果只顧遊歷,東西都丟了,還能有下次嗎?”
肖無病點點頭。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過來,向肖無病抱拳道:“這位可是帝江谷肖掌櫃?”
那年輕人眉目細長,樣貌十分英俊。頭戴一頂黑『色』瓜皮帽,映得臉上面板十分白皙,顯然是個小白臉公子哥。身材稍顯瘦小,穿著一件藍『色』長袍。
肖無病急忙起身,拱手道:“正是肖無病。這位小哥是……”
年輕人道:“在下姓姜,名叫姜春燕。家裡做些米麵買賣,是密雲縣最大的糧行。家父看上了你們的山貨,想和你們一起發財。”
肖無病見買賣上門,心中大喜,說道:“姜兄弟快請上座。”
姜春燕並不客氣,大咧咧坐在肖無病身邊。他向桌面望了一眼,皺眉道:“談買賣是件快樂的事情,怎麼能沒有酒喝?”
肖無病向夥計招手道:“拿壺酒來。”夥計應聲將酒送到。
姜春燕見是一支二兩裝的白瓷酒壺,道:“難道三個人就喝二兩酒嗎?”
肖無病為難道:“姜兄弟,咱們從不飲酒,這是專為你準備的。”
姜春燕掉臉道:“這麼小氣,能做什麼大買賣?”話音未落,起身便要離去。
肖無病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留步,姜兄弟留步。”
姜春燕猛地甩掉他的手,臉上一紅,輕聲道:“怎麼說?”
肖無病與阿爾斯蘭對望,兩人同時搶著說道:“你陪著喝!”
姜春燕撇嘴道:“你們兩人這麼歉讓,就為省下點酒錢呀?”
肖無病解釋道:“咱們是修道之人,不讓……很少喝酒。”
姜春燕道:“我見很多道士都喝酒,你們又不是出家人,怎麼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