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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面的事情,到也感慨漠河的確有幾分細膩的心思。

既然漠河起來了趙虎臣就不會故作矯情地讓他回去,帶著漠河一起出門,兩人才下樓,便瞧見了昨晚見到的悍馬早已經在原地等待。

上了車,蘇媚娘沒在車上。

莫約二十來分鐘的功夫,車子便緩緩在一建築低矮周遭也不再如市區一般光鮮亮麗的路口停下,趙虎臣下了車門,卻瞧見了和平日完全不同的蘇媚娘正在路口。

一身白色運動服,底下是一雙平地板鞋,一頭青絲輕輕地紮起打了一個精巧的髮辮盤在頭上,素面朝天,這個骨子裡都透出嫵媚的女人此時正和尋常女人沒多少區別地坐在一家明珠街頭很常見的餛飩攤前吃一碗餛飩。

這輛從頭到腳都能吸引百分之一千回頭率的悍馬才一停下來,周圍的路人便扭頭望著它,一直到依照蘇媚娘所說穿著一身便裝的趙虎臣下車才緩緩離去。

蘇媚娘對趙虎臣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兩人才一坐下,蘇媚娘便朝小攤的老闆道:“老闆,再來兩碗餛飩。”

老闆應了一聲,開啟了鍋一股子熱氣蒸騰而上,拋下了兩人份的餛飩再蓋上鍋蓋,調上調料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便端到了桌上。

蘇媚娘到也沒責怪趙虎臣帶了另外一人來,等兩人坐下之後便沒再開口,只是輕輕吃著碗裡的餛飩,坐在她的對面,趙虎臣很正大光明地看著眼前這傳出去了絕對能跌碎明珠豪門甲冑們一地眼鏡的蘇媚娘。

說實話,秀色可餐這句話真的不假,而看著蘇媚娘這樣的女人吃飯更是一種享受。

不緊不慢,慢條斯理,沒做作沒矯情,不至於吃個飯也扭捏到令人嘔吐的誇張程度,跟那些矯揉造作吃米飯也要用勺子的女人有著太大太大的差別。

一雙保養極佳好修長的手輕輕捻起了未見多名貴卻很乾淨的白瓷勺子,勺中一隻餛飩混著兩…小蔥令人一看便覺得清爽美味,張開略顯得殷紅的嘴唇將餛飩送入口中,偶然瞧見的雪白貝齒和白瓷勺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恰恰是這種尋常人永遠注意不到的細節讓蘇媚娘這個女人的魅力指數飆升。

相比蘇媚孃的更像是享受和雕琢一件工藝品般的精細,趙虎臣與漠河就顯得比較煞風景,兩個大老爺們捧著一碗餛飩唏哩呼嚕地用幾下吃完之後又要了一份,趙虎臣還讓漠河去買了幾根油條和包子,一頓早飯吃下來兩個男人的食量幾乎是蘇媚孃的好幾倍。

到後面,就是蘇媚娘看著兩人坐在小攤上吃東西。

“不知道多少人吃慣了酒店以後就覺得坐在飯攤上吃東西是埋汰他們高貴的身份,卻忘了當初懷揣著一兩百塊錢時就算是下一次排檔也要咬著牙節衣縮食兩天的辛苦日子,想一想當初興許是拮据了些辛苦了些,但窮人也有窮人自己不容他人褻瀆的快樂,坐在星級酒店裡吃牛排鵝肝和在這小攤上吃兩塊錢一碗的餛飩,哪一個更幸福其實也只是百家人百家言。”蘇媚娘望著兩人埋頭大吃的樣子也隨之想起了一些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著時才會偶爾從記憶的縫隙裡蹦出來的陳年往事,雖然她很楊霆的發家軌跡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不容置疑的是兩人擁有同樣辛苦甚至於是辛酸的過往,能站在這個位面的,又有哪一個是沒有故事的人?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身上只有兩塊錢只能吃餛飩的時候當然覺得那些坐在恆溫酒店裡面不用風吹日曬雨淋天天牛排鵝肝的人更幸福,花了五年十年興許運氣好點能爬到那個位置,坐在了酒店寬大的落地窗前瞧一瞧樓下那些坐在飯攤裡頭和朋友大聲聊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老百姓也快樂得簡單,人就是這樣,如果要用兩個字來總結就是犯賤。”趙虎臣喝光了碗裡頭的湯,再放下空碗道。他吃東西向來吃得很乾淨,絕對看不到在他的碗裡面會有食物剩下來,因為從懂事開始他的童年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解決自己和爺爺的食物身體,從小就為了生計而苦惱的孩子跟從小為了向父母要更多玩具而苦惱的孩子當然是兩種迥異的人生,在這樣的環境下不需要在家教方面嚴厲到只能用苛刻形容的趙老驥去說,趙虎臣自己就會養成不浪費的習慣,用老人的話來說,浪費糧食是要遭天譴的。

對於信命的趙虎臣來說,遭天譴無疑就是分量最終的三個字。

“知不知道其實你和楊霆很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甚至比一般的父子都更像父子。”蘇媚娘帶著微笑道。

趙虎臣愣了愣,真心實意地搖搖頭。

“出身同樣不高,而且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