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若是等他再來蓋上蓋子,恐怕三管事已經到了跟前。
轉眼,就聽得凌亂的腳步響起,白槿稟住了呼吸,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明明跑到這兒的,怎地不見了?”有個細聲細氣的聲音響起,白槿認出是府上的小五,想來三管事也是到了跟前的。
“哎,那個秀才,你可見到一個小姑娘往這邊跑?”見眼前的男子面容白淨,卻穿著質料一般的華服,三管事心中猜想,定是哪家窮秀才,學那有錢人家做好衣裳穿,卻用不起好料子。於是語氣中就有幾分不屑。
那男子似乎不以為意,他慢語輕答,“哦,小姑娘啊,好像……是有個人過去來著,是不是小姑娘,在下倒不曾在意!”
“放肆,敢對我們白大爺這樣說話!”自有那拍馬屁的小廝上前呵斥。
三管事卻沒有阻攔的意思,只是又道,“秀才,你可知道我是誰?”
見白淨男子茫然的搖頭,一旁的小廝小五連忙接過話去,“我家白大爺可是白府上的管事,白府你可知道?”
白淨男子依然是一臉的茫然,三管事一把將小廝拉到一旁,衝那白淨男子道,“白相爺你都不知道,你還趕什麼考?那可是今年的主考官!”
“哦,原來是白相爺!”白淨男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就對了,我告訴你秀才!那小姑娘是白家的丫頭,不聽管教,今兒早上還藉著送菜的筐子逃跑了,我們是奉了相爺的命令來捉人,你可要識些好逮,她可是藏到哪兒了?”三管事揚起頭來,一副極為得意的神色。
對於京城的人,說到白府,沒有不知道的,他這個白府的管事,雖然只是個奴才,但到哪兒都是極有面子的。
只因白相爺不止清明能幹,還是極得聖心的臣子。只是白相爺恐怕沒有精力來管這逃奴的事兒,不過是三管事嚇唬人罷了。
“她……好像往那邊去了!”男子伸手一指,往不遠的一個岔路指過去。
三管事眉頭一皺,直覺告訴他,這個窮秀才吱吱唔唔的,說的話恐怕不怎麼靠譜。他衝著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又道,“你們幾個去追,柱子、小五留下,在這附近再找找!”
糟糕,這個男人是什麼人,難道真的是個呆秀才?怎麼連說個謊都不會,這樣吱吱唔唔的,三管事定然是起疑心了,但願不要搜到自己這個箱子才好!
白槿心中默默禱告著,卻聽到三管事不懷好意的聲音,“這幾個箱子倒是應該能夠藏人,柱子,你過來看看!”
“別亂動!這可是我的箱子!”那白淨男子終於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知道知道!只要是能藏人就不能放過,放心吧,不會動你的箱子,我們只是看看!”說著三管事便親自開啟了一個木箱,卻看到裡面是半箱子的書。
“再看看那個!”
有了三管事的默許,兩個小廝便大膽起來,小五開啟一個箱子,見裡面都是書,又丟在了一旁,柱子將一個箱子番開後踢倒在一邊,幾本半舊的書滑落出來,被風一吹,落到了白槿的面前。
透過箱子的縫隙,白槿看著一隻模糊的腳踏到了自己的面前,黑色的短靴顯然不是下人應穿的鞋。三管事因著是白老管家的長孫,吃穿用度總是比別人高上一等。
白槿心中一陣緊張。不行,這回若是被抓回去,不止要被打一頓,下次再逃跑就沒那麼方便了!
就在白槿開動腦筋的同時,那白淨男子擋在了箱子的面前,“住手!這個箱子不許動!”
“讓開!”三管事瞪起眼睛,眼角黑色的痣顯得更加難看。
“這是我的箱子,你們怎麼敢亂翻!這京城還有沒有王法?”
“不過是看一眼,怎麼就扯上王法了,有本事你就去府衙告我!”三管事一副渾不在意的神情,一把就抓住了男子的胳膊。
“你!”終究敵不過三管事的力氣,男子被推到了一旁,臉漲的通紅。
眼看三管事的手就伸了下來,白槿緊咬牙關,做好開啟箱子就一拳打過去的準備。雖然她的拳頭並不會太重,但嚇他一嚇還是有可能的,趁著三管事摔倒的檔口,自己再跑,說不定還能跑得掉!
就在這緊張的檔口,突然之間有人叫了一聲,“哎喲!”三管事伸下來的手猛然停住,他愣了一愣,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三事管救命!”小五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你是什麼人 ?'…'!”三管事依然威風,聲音裡卻還是帶了幾分害怕,白槿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