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渾身都是紅色的男人撲到眼前,男人帶起的風聲中傳來一戶濃烈的血腥味撲進他的鼻端,聞著這股腥臭的血味,就連他這個剝慣人皮,拆慣人骨的吃人魔王都想吐,胃裡一陣翻騰,一股鹹味湧到嗓子眼兒眼看就要噴出來。
一支宛如鐮刀的武器用那鐮刀的背面釘在他的喉嚨上,一股巨力從那東西上傳來,他被那東西頂到身後的牆面上,湧起的東西重新落到胃裡,舌頭卻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兩隻眼睛不斷的往上翻著,抓著裝著空彈夾的塑膠帶被鬆開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幾隻空彈夾從袋中滑出來滾落老遠。
張小強冷漠的看著眼見這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傢伙,從他紅潤的臉色看來,他在末世過得很好,比他那些吃大米的手下們過得還要好,能在末世裡吃的這麼白胖,吃什麼?還用問嗎?
那個人眼睛被鼠王刃的刀背頂得泛起了白眼,舌頭也慢慢地伸了出來,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張小強握刀的手想從他的脖子上推開。
張小強看著他慢慢變成紫紅色的臉龐,手上的鼠王刃慢慢用力,眼看那人就要被勒死,張小強又慢慢的放鬆力道,等到他似乎要喘過一口氣兒的時候,手中的鼠王刃又會慢慢用力,幾分鐘之後,張小強厭倦了這遊戲,在他頸子邊上微微一鋸,鋸的很小心,生怕鋸的太深將他的喉嚨鋸斷。
張小強收回了鼠王刃,站在一邊冷漠的看著這個男人跪在地上摸著脖子喘著粗氣,在他喘氣的同時,一股細不可聞的“噝噝”聲在他的喘息中穿插,極細極細的一道血箭在他的手邊動脈上噴出,等到那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血液已經將他的雙手塗滿。
他驚恐的捂住自己動脈上的傷口,可是動脈上的傷口又怎麼能掩住?血箭噴在他的手心化成血水迅速的滴落流淌將他胸口的衣服完全侵溼,他想大聲叫喊,可是嗓子眼兒裡只能發出“咯咯”聲。
張小強瞟了一眼這個等著自己血液流乾而死的食人者,從他身子跨過就準備順著樓梯上到二樓。
“真的有人進來了,為什麼不早說,快快快···你··你··還有你··都到下面去給我搜,讓下面的人不要上子彈,一起去搜·····”
“梟爺,我看到那個傢伙中了十幾槍,在那個距離就算防彈衣都擋不住,原以為是垂死掙扎,哪知道現在一樓的槍聲都停了下來,他是個高手,恐怕下面的弟兄已經完了,要不多帶些人下去吧·········”
“那些散在房子裡的人可能被他做了,可下面上子彈的還有十幾號,就算你也不可能一下子收拾掉,我不相信那人比你還厲害,你帶著他們三個人下去看看,我要抓活的,我要他看著自己被慢慢吃掉·········”
聽到樓上的對話,張小強沒有急著衝上去,他將鼠王刃插回刀鞘,掏出挎包裡剩下的兩枚手榴彈拉卡拉環一閃身扔到二樓的走廊上。
在驚鴻一瞥中張小強看到在走廊中站立的四五個男人,隨後他就靠在背角處卸下步槍拉開槍栓,“轟隆”兩顆手榴彈爆炸合成一聲巨響,一股夾著牆灰與血肉的氣浪從樓道口噴了出來落到樓下,二樓走廊瀰漫著一股子嗆人的硝煙味兒。
346 二樓的滴答聲
七八道人影從各個房間跑出來檢視走廊裡的情況,他們對之前發生的事兒一點都不知道,那些人在硝煙瀰漫的走廊中大聲叫喊著,場中的情況亂糟糟的,沒人能在第一時間警告他們,走廊的空間太過封閉,就算沒炸死也會被爆炸聲給震聾。
“噠噠噠··········”不知在何處響起的槍聲中,無數的子彈穿行在濃黑的硝煙中,一聲聲慘叫在硝煙中響起,硝煙遮擋了視線,那些人不知道襲擊來自何方,他們驚恐的端起了步槍在硝煙中向四周掃射,等著射中別人或被別人射中。
震耳的槍聲不斷在走廊裡響起,熒光閃閃的子彈在硝煙中四處飛散,走廊邊上的牆面不斷的被子彈砸出一個個槍眼,有些密集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口,一個膽子小的男人沒有開槍掃射,他扔到了步槍抱著腦袋坐在牆角處。
站在視窗向遠處開槍與近距離接火是兩個概念,在身邊的牆壁被鑿出一個個槍眼,飛子彈擊碎的牆皮水泥渣擊打在臉上的時候,在呼嘯的子彈在耳邊閃現的時候,在這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看不見,不知道誰是同伴誰是敵人的時候,他崩潰了。
子彈擊打在頭上的牆面上,一陣陣牆灰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頭上身上,一聲聲慘叫在硝煙中響起,一具具人體到地的聲響傳入耳內,他抱著腦袋不停地顫抖著,隨後他的褲襠一陣溼熱,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