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數名侍衛看守,帳內微微透出一絲暖光,看著就舒適怡人。
一咬牙,暗道自己一個好好的大活人,萬沒有硬站在外面被凍成重病的道理。快步就進了成宗的大帳,聲稱有重要事情稟報皇上,帳中守夜的人莫名其妙,心道就算你是丞相,也沒有無緣無故,大半夜來打擾陛下睡覺的道理,攔著不讓她進。
恭請酈大人若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那就還請先回去,明早再來稟報吧。
酈君玉自然不肯走,賴在成宗的大帳裡,守夜內侍待著的地方也要比外面暖和許多,亂拉了兩個藉口來說,不想就把陛下給吵醒了。
看陛下強睜開睡眼正經八百的坐起身來等著她啟奏要事,頓時有點張口結舌,看來要是說不出什麼要緊事來,陛下絕對要發火把她扔出去。
等那兩個侍從退出去後,就吞吐道,“陛下,陛下可還記得上次向為臣許過一個願?”
成宗皺起眉頭,很有點不耐煩,“有什麼事酈愛卿你就趕緊直說,朕這還困著呢,真是的,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亂鬧什麼!誰記得許過什麼願啊?”
“哦,就是上回在陛下宮中,就是在安德殿的偏殿裡,陛下開恩,提前給了為臣那五日斷腸的解藥之時,陛下讓微臣下回別再去做那種吃虧損名聲又不得好處的事情了,說,說臣我要是實在想找個人看看抱抱的,那……那陛下您就吃虧點,給我抱好了。”
“啊?”成宗這一下子被打擾得睡意全無,張著嘴看她。那晚在偏殿中,他看著酈君玉雙手抱膝縮在牆角的可憐樣子,鬼使神差的便大方了一下,其實話說完就後悔了,幸虧當時酈君玉也是一口推拒,成宗樂得順勢下了臺階,不想這時忽然又被提了出來,不由得分外心虛,“你,你,怎麼忽然想起來這個了,你上次不是說要痛改前非了嗎?”
酈君玉這時又冷又乏,人就快要軟倒了,顧不得其它,看成宗有些緊張的樣子,心中暗定,你既然緊張,那我這就不怕了,“唉,臣是想改的,不過一時半會兒的實在改不掉啊,難道說陛下這是想反悔了?”
“這個…”成宗實在很想反悔,不過剛睡醒腦子還不大靈便,一時找不到藉口,不知該說什麼好。
酈君玉暗道,速戰速決,等他清醒反應過來,這床估計就擠不到了,兩步踏上,“陛下您往裡躺躺。”
“啊?你要做什麼?”
“您躺床上,臣我站在地下,如何抱法?”不由分說,抬腳就擠上床去。
被子是燻過香的,床褥也柔軟厚實,被成宗睡得熱熱乎乎,躺上去無比舒適,輕籲一口氣,身心都被溫熱著舒展開了。
成宗見她竟然膽大至此,竟然就這麼擠上床來了,差點要叫救駕,顧及著天子的顏面,硬忍住沒有開口,連忙使勁往床裡挪挪,離酈君玉遠遠的,“你,你,你大膽,誰準你上來的?”
酈君玉好容易厚著臉皮擠佔了一塊舒服地方,打定了主意,除非你喊人進來把我拉出去,否則為臣我在這裡賴定了,故意做個黯然神色,垂下眼簾低聲道,“那,既然陛下不願,微臣絕不敢冒犯,陛下您讓臣在這裡待一會兒,您放心,為臣絕不會亂摸亂動的,只待一會兒就好。”
成宗氣得想敲床,暗罵自己那時不知抽了哪股邪風,怎麼會說出那樣沒腦子的話來,看來這酈愛卿還真的是有些‘特殊’嗜好的,沒了那白蓮教的亂黨,他就難熬至此了,平時不敢亂來,今日好不容易逮著了機會,這就,這就…
想得身上寒毛直豎,一絲睡意也無,全身繃緊戒備,暗道他要是敢亂來,那說不得了,朕只好反悔前言,直接把他扔出去,最好是能先打暈了,再悄悄命人抬出去,就說他自己忽然舊疾復發暈倒的,嗯,這樣最好,千萬不要吵嚷出來,被人聽到,朕可要顏面掃地的。
哼,打暈了讓人直接送回京去,諒他醒了之後絕不敢多說什麼,要是老實來向朕請罪,朕就不再多追究,不然的話,一定派去戍邊!西北的察合族又虎視眈眈,屢有騷擾邊境的小動作,邊關可是正缺人手著呢。
自己計較了半天,卻發現身邊沒動靜了,小心探頭一看,不禁愕然,只見那人玉顏安穩,長睫間或微微顫動一下,呼吸沉沉,竟然已經睡著了。
酈君玉這不算睡,應該算是半昏半睡,她強撐到這會兒,已經到了極限,明知不妥,可就是意識漸漸不清,自己道我就閉眼歇一小下,一會兒就好,然後就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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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