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樓房,同時脫口而出,“屋雖卑小,而園甚大,望海碧波,僅距百步。”
華文軒沒有想到楊文飛會有如此反應,不由得驚訝,“你來過這裡?”
“海城是我第一次來,這裡卻在家中的照片見過,”楊文飛笑答,“大師與我曾曾祖父是至交。”抬手邀華文軒先進園,楊文飛看著故居內一代國學大師的銅像道,“那時我曾曾祖父時任德國駐青島領事,此園便是他與當時的膠澳商埠督辦一起幫助大師購買下來的。曾曾祖父十分讚賞大師為人,稱大師為真正的憂國之人。”
走在吱嘎作響的木質地板上,兩人看著故居里雖不豪華,製作精細、用工考究,顯示出一代國學碩儒的生活趣味的日常起居的物什,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這次來海城,我本計劃要來這裡,”楊文飛看向華文軒,“這是大師人生的最後一站,裡面承載了他的生活與藝術情感,隱含了近現代中國文化的豐富內涵。這次的企劃若無此處,便失了一盞人文之燈。”
“是啊,大師一生坎坷,但以國家之興旺為己責,”華文軒指了下牆上大師強勁有力的書法,發表自己的看法,“世人常說大師晚年尊孔讀經,政治上蛻變為保皇黨,生活上則成了寓公。其實則不然他並沒有置身於動盪的世事之外,而是密切地關注時事發展,經常地通電海內外、致書北洋政府就時局發表看法,呼籲在“巴黎和會”上廢除不平等條約,力爭國權,因收效甚微最終失望,憤而通電支援五四運動,致電日本政府,譴責他們的侵略行徑。大師在晚年並沒有遁入不問國事、獨善其身的封建遺老的精神世界,變革圖強的火種仍然激發著他的內心,促使他一如既往地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