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聞言眸光深了些道:“罷了,罷了,朕怕你行了吧!”許嬪笑了笑然後人張嬤嬤的手裡把盒子接了過來,然後親自爬起來為天順帝擦眼窩,那盒子一開啟,屋子裡便有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天順帝看到她小心的樣子有些好笑,只是她還沒有幫天順帝擦完,身子便軟在了床上,俏臉一片發白,她抱著肚子道:“好痛!”天順帝嚇了一大跳,見鮮血染紅了她的褲子,他忙喚人去請太醫,太醫將天順帝請出屋子之後便開始替許嬪診治。好半晌之後,太醫才走了出來,他渾身是汗的跪在地上道:“皇上,許嬪娘娘的龍胎保不住了。”“今早一早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事?”天順帝暴怒道。太醫膽戰心驚地道:“回皇上的話,昨夜娘娘的確有小產的跡象,但是微臣走時她的確沒有事了,只要番心調養龍胎便能保住,只是今日一早她用了麝香,再加之原本胎象不穩,自然就會出事。”天順帝的眸子微眯起來道:“麝香?哪裡來的麝香?”太醫拿起一個盒子道:“這是方才微臣在娘娘的屋子裡發現的。”天順帝一看到那個盒子頓時大怒道:“你說什麼?這裡面有麝香?”太醫忙道:“這治香之法極為奇特,裡面有數味藥材欲遮蓋麝香的香味,但是微臣還是能聞得到。”天順帝的眸子裡有了一股怒氣,當下冷著聲道:“這個東西從哪裡來的?”宮女巧兒跪倒在地道:“這是德妃娘娘送給娘娘的!”“把德妃給朕帶過來!”天順帝大怒道。皇帝一發怒,早有人去找德妃,只是宮女喚德妃半日都沒有聽到回應,張公公心裡一急,便將門推開了,不想一推開門,便見一人吊在房梁之上,舌頭伸得極長,頓時嚇壞了一眾宮女太監,膽大的宮女太監將人從房樑上放了下來一看,竟是德妃!張公公一看情況不對,忙封鎖了現場,然後飛快的跑去給天順帝報信,天順帝聽到張公公的話後大驚道:“什麼?德妃一早自盡呢?”這件事情裡透著太多的古怪,天順帝便命人徹查此事。半日之後,張公公上前來報道:“皇上,奴才細察過了,德妃娘娘是被人用繩子勒死再吊上房梁的。”天順帝的眸子微微眯起來道:“許嬪小產,盒子是德妃送的,而如今德妃被人吊死在房樑上,這事可真是巧的很啊!”他素來多疑,這幾年來宮裡雖然爭鬥不斷,但是還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人命,他不由得想起很多的事情來。放眼宮裡,他一時間實是想不出來誰有如此狠厲的手段。德妃明顯是被殺人滅口的,他的皇宮裡他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張公公天順帝一眼後又道:“奴才還查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天順帝微眯著眼睛道:“沒有什麼是不當說的。”張公公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奴才去問過德妃宮裡的宮女太監,昨夜裡德妃娘娘原本沒有任何異常,但是昨夜裡皇后娘娘曾去見過德妃娘娘。”“皇后去那裡做什麼?”天順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道。張公公輕聲道:“奴才也問過德妃宮裡的宮女和太監,只說兩人說話的時候沒讓人有旁侍候,所以兩人到底說了什麼,也無人得知。”天順帝聞言臉色有些難看,當下一拂袖子便大步走了出去。德坤宮裡一片寂靜,天順帝一走進去便聞到了淡淡的清香,這香味甚淡,他以前也曾聞到,但是一直沒有太往心裡去,此時聞到這種香氣倒讓天順帝的心裡通有些不悅。皇后正打算去許嬪那裡看看,見天順帝含怒而來,一時間不明所以,當下輕聲問道:“皇上,怎麼呢?許嬪妹妹如何?”天順帝看了她一眼道:“你覺得她會怎麼樣?”今日裡許嬪出事,天順帝剛好在那裡,那些宮女太監並沒有來向皇后稟報,所以她並不知情。皇后見他的神色不悅,便微笑道:“許嬪妹妹天真爛漫,甚是可愛,想來吉人自有天相。”天順帝的眸子微微一合,卻掀眉看了她一眼道:“皇后這宮裡的香氣適宜,聞起來當真極為了舒服。”“臣妾的母親在世時懂得制香之術,所以臣妾跟她學了一點。”皇后微笑道:“難得皇上喜歡。”天順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他卻陰森森地道:“皇后果真是個制香高手,朕以前倒是小看你了!”皇后微驚道:“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天順帝的龍眸微眯道:“皇后,這後宮平日裡由誰來統領?”“自從皇上讓臣妾做皇后之後,這後宮便由臣妾在打理。”皇后輕聲道。天順帝輕輕點了點頭,卻又看了皇后一眼道:“你覺得你打理的如何?”皇后知道他這樣的問必定是出大事了,當下忙道:“臣妾自掌管鳳印之後,便一直兢兢業業的處理所理所有的事情,不敢說一點錯處都沒有,但絕對是盡了心力。”這些話說的極為得體,若是以前,天順帝聽到只會贊她聰明懂事,只是如今心境已變,這些話他怎麼聽怎麼假。他冷冷地道:“如此說來,那就是你的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