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看到這副光景,倒是極合她的心意,她緩緩地道:“東方不必責備解語,你們一起長大,對他的性子再瞭解不過。他素來有話直說,而且對雲裳極為忠心,我瞧著甚好。”東方葉的眸子裡泛起了一絲寒氣,對於那女子的心思,他自是知道,以往因為秦解語的武功太高,他就算是想要對付也沒有機會,原本以為今日是一個機會,可是那女子的話一出,他便知道今日裡怕是殺不了秦解語了,他的眸子微眯,旋即微笑道:“姑姑就是待人太過寬厚,長此一往,教裡只怕都快沒有規矩了。”那女子微笑道:“規矩也得看人,解語,你回去後好生照看少主。東方,那火線草是怎麼回事?”“哦,那個是我託人尋來的,並不太多,想要解世子之毒怕是劑量還不夠,能壓一壓那毒性想來也是好的。”東方葉淺淺地道。秦解語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冷笑連連,他再笨也知道那些話不過是說給他聽的罷了,他又豈會相信?東方葉是什麼樣的人,他自是清楚,若是沒有那麼多的火線草的話,東方葉必定不會把東西送給明雲裳,只是東方葉打的什麼算盤,他卻並不完全知曉。秦解語冷笑道:“你的話不用說的那麼好聽,說到底,你也不過是想借鬱夢離之手控制少主,只是少主也不是個蠢的,她又豈會輕易上你的當。東方葉,我勸你最好把你心中的那個小算盤收起來,你和她鬥,你註定會敗。”東方葉的眉頭微皺道:“秦左使誤會我了。”“我有沒有誤會你你自己心裡清楚。”秦解語的眉毛一掀後眼睛眯成一條線道:“對了,我還忘了提醒教主,素來教中傳位只傳給嫡系,你我都只算是義父的養子,當初公主是主動放棄了繼承教主之,可是如今我們還有一個少了。若是教主真的無後,我們去做做那個教主自也無可厚非,可是如今少主就快要回來了,你什麼時候讓出你的教主之位啊?”他的話問得直白,東方葉也不惱,只淺淺地道:“只要少主一回來,我這教主之位立即讓給她!只是她如今已頂著蒼瀾左相的身份,而魔教又是反對鬱氏一族的,只怕教徒們不會信服,再則她又是一個弱質女子,而教主之位必需要有大才大智才能擔任,少主要繼任教主,想來也得露上一兩手。”秦解語冷笑道:“理由倒是說得很好聽,可是我怎麼聽怎麼都像是放屁,不過也很正常,你為了得到教主之位也付出了很多,讓你乖乖讓出來本是為你好,可是你不接受這個提議也算正常。你想看少主的本事,用意當真是妙不可言,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你很快就會知道少主的本事了!”“我盼著那一日早些到來。”東方葉微笑道。秦解語的眼裡殺機淡去,他泠笑一聲後不再理兩人,而是大步走了出去。東方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抹殺機自他的眼底浮現。那女子看著秦解語的背影眸光深了些,眼裡滿是涼薄之色,她扭頭看到東方葉時,心裡又寒了幾分,嘴角邊卻泛起了淡淡地笑容。秦解語奔下山之後,輕輕的躍到一棵樹上暗暗發呆,自從他的孃親死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很孤單,那些孤單造就了他有些冷然的性子,只是他只是冷然罷了,而非傻子。他很想回去之後告訴明雲裳,那些火線草只是陷阱,她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落進東方葉的圈套之中,只是他更知道,明雲裳對鬱夢離用情有多深,哪怕只有一線的希望,她就絕對不會放棄。他一向冷情冷性,在他的世界裡很多事情都變得極為簡單,但是今日他也覺得事情有些複雜了。東方葉一定會再去找明雲裳,而明雲裳也一定會落入東方葉為她設計好的陷阱裡,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可怕。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是從樹上躍了下來,然後大步朝大營的方向走去。明雲裳知道秦解語的性子,知道他在某些時間也會刀子嘴豆腐心,今日一直未曾見他,她的心裡有了幾分期待,午飯過後,秦解語黑著一張臉走了回來。一看到他的臉色不對,明雲裳就知道事情肯定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當下微笑道:“解語,你去哪裡呢?可讓我好找!”秦解語扭頭看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直接回房,只是他走不到三步,明雲裳卻一把拉住他道:“我那裡備了你最愛吃的餅子,你要不要去嚐嚐?”秦解語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她卻咧嘴淺笑,他的眸光深了些,然後不緊不慢地道:“不用了。”明雲裳咧嘴一笑道:“你今日辛苦了,我娘她可安好?”秦解語聞言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他今日裡外出找人之事根本就沒有瞞過明雲裳,他的那些心思明雲裳都是知曉的。他輕哼了一聲並不答話,明雲裳卻開始自說自話起來:“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孃親早就死了,當初可沒少傷心,總覺得沒有孃親疼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些,而今知道她還活著,心裡總會有些念想,想見見她,看看她是否和我記憶中的一個樣,是否依舊那麼美。”秦解語聞言臉上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