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話將前塵舊事一併提了出來,可謂是字字帶血,句句含血,更將容景遇的險惡用心一一解析出來。容景遇看著她道:“謹相這話說的太過了些,遇承認,是和謹相不太和,卻自認不是那種心思窄小之人,這樣的容人之量自還是有的,自不會為了一已之私而行這樣的事情。再說了,這件事情極大,就算遇是那種心量窄小之人,又豈會蠢到讓自己的丫環來扮謹相。”“許是容太傅覺得今日的事情是天衣無縫,本相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你的手心,用自己人更好把握,連滅口的事也一併省了。”明雲裳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容景遇淡淡的道:“謹相既然如此有自信,那麼今日為何不敢脫衣示人?”明雲裳冷笑道:“真沒有料到容太傅還有這樣的特殊愛好,既然如此喜歡在眾人的面前脫衣,不如容太傅當眾脫衣給眾人看看?”容景遇的眸光森冷,明雲裳冷笑道:“本相堂堂七尺男兒被人說成是女子,原本就是巨大的侮辱,這件事情本相本是受害者,容太傅事到如今不但不出言道歉,反而還讓本相脫衣,本相倒想問問容太傅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僻好,若有的話,本相聽聞城西新開了一家菊花館,那裡的小館很不錯,容太傅大可以去試試,不用這麼為難本相!”天順帝平日裡見容景遇和明雲裳兩人都是那種性子極為平和的人,像這樣大鬧起來,還算是極為罕見的,更重要的是兩人都撕破了臉,他也見識到明雲裳使性子的樣子,只覺得那個氣的雙頰通紅的男子實在是有些可愛,心裡倒有了一分悸動,只是這悸動在他的心裡才一升起來,他又覺得實在是太怪了,他堂堂天子,又豈會對一個臣子起了那般的心思?他的心裡有些惱怒,當下怒道:“都給朕閉嘴!一個是當朝太傅,一個是一國之相,這麼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明雲裳和容景遇都禁了聲,刑部尚書早已驚的遍體冷汗。天順帝看著容景遇道:“朕處事一向公正,這一次的事情容景遇你做的太過了!”一國之君說這樣的話,便算是極重的話了。容景遇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這件事情微臣實不知該如何解釋。”天順帝的眼睛眯了起來,容景遇又輕聲道:“微臣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做的過了些,但是卻並沒有錯,左相是一國之根本,原本就容不得有任何損傷。”明雲裳的眼睛一眯,向天順帝拜倒在道:“這一件事情若是傳出去的話,微臣怕是會顏面掃地,怕是再難為皇上分憂了。”“閉嘴!”天順帝瞪了她一眼道:“你是一國之相,難道連容人之量也沒有嗎?”“微臣就是太過大度了,所以容太傅才會覺得微臣好欺,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微臣,處處讓微臣難堪,設下這樣的殺局來奪微臣的性命。皇上若認為容太傅無錯的話,大可以罷了本相,將本相趕離相位!”明雲裳這一番話說的字字剛正,一臉的怒色。天順帝看了她一眼後道:“胡來!朕有說這件事情是你的錯嗎?”明雲裳咬著牙道:“皇上是沒有說,可是卻露出護短之意,微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皇上一味的這樣縱容那些別有用心的臣子,怕是有的人要飛上天了,今日裡是這樣對付微臣,下日裡還不知道要如何對付皇上!”她平日裡在天順帝的面前都算謙和,平日裡也是笑嘻嘻的多,今日裡天順帝看起來是動了怒,她卻知道就算是動怒也絕不是因她而起,而今日裡她所要做的就是將天順帝的怒氣徹底激起,她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也無論如何也要表明她們立場,就算天順帝真的生她的氣,她的話也一定得說完,否則容景遇今日裡埋下這樣一個禍根,天順帝日後還不知道會起什麼樣的猜疑。只是這種怒氣她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一個度,也不能太過,若是過了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天順帝原本還想要斥責她的話,到此時反而說不出口了,尤其是她最後的那句,直直的擊中了他的靶心,他對容景遇的容忍來自於先帝,先帝離世前曾叮囑過他一定要好好的待容景遇,因為先帝覺得欠容景遇實在太多。但是他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其實心裡並不是太放心,只是容景遇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太過謙和,而且也沒有野心,所以他對容景遇也沒有太大的戒心。可是最近暴發出來的這些問題,卻讓他的心裡緊了起來,先是之前的明雲裳的餞行宴上他察覺了容景遇和鬱夢心關係不同尋常,只是當時他也不以為意,必竟鬱夢心雖然有強大的後盾支援,但是他若是不讓鬱夢心做蘭陵王府的世子,就註定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為,而他更是決定,日後不會給鬱夢心太大的權利。而今日裡刑部尚書的態度,讓天順帝極其不滿,他是何等精明的人,這擺明了是一場針對明雲裳而設的局,只是書奴的出現顯得容景遇沒有太高的手段,但是卻也恰恰證明了容景遇的狂妄。天順帝看到這一系列的事情,他忍不住會想,容景遇和刑部尚書有